“那麼,幾位和死者是什麼關係?今天來到這裡的原因又是什麼呢?”
三人對視一眼,唯一的一名男性率先介紹:“我是上元翔真,我和秀人是同一所大學的同學,今天我們一起來這裡吃飯是因為下個月就是太田菜和秀人結婚的日子,於是就秀人就說讓我們幾個認識一下。”
一直安慰著傷心女子的卷發女人也接著自我介紹:“我是村西優愛,是太田菜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昨天晚上太田菜突然給我發消息說明天想要帶我來見一下自己男友,並且和我說他們兩個是上個月認識的,但是想要下個月結婚。”
眾人的目光就轉移到了最後的一個人身上。
“我是太田菜,秀人,秀人他......”女人像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悲傷的掩麵而泣。
優子小聲:“為什麼上個月認識的,這個月就要結婚?”
小蘭笑的有些尷尬:“可能......可能是......”
抱歉,她也不太理解。
她認為兩個人想要結婚一定需要比較了解才可以。
秀人先生和太田菜小姐的戀愛觀和她的可以說是天差地彆。
而且,就僅僅憑剛才秀人先生隨意的就說太田菜小姐的衣服難看死了,她就下意識的對死者沒有好感。
但小蘭從來不會以自己的個人喜好去評判彆人,所以她隻是說:“每個人的選擇是不同的。”
警方很快趕到,並且拿走了桌上的東西前去化驗。
小蘭隻能給園子打電話說自己這裡有點事情耽擱了。
目暮
警官詢問三人:“中途有誰離開過這裡嗎?”
太田菜擦了擦眼淚:“我在中途的時候去過衛生間,但是......因為是去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到底好不好看,於是去了很久。”
村西優愛也接著說道:“上元先生的番茄醬掉在了地上,他的位置不好出去,我就幫他重新去要了一份番茄醬。”
小梓小姐點頭:“這件事我有印象。”
畢竟也還沒過多久。
上元翔真有些為難:“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離開了座位,因為我的圓珠筆在我掏東西的時候滾落到桌子外麵去了,秀人他幫我撿的時候我站起來向圓珠筆的位置看了一眼。”
目暮警官本以為死者中途會離開,所以才有人趁著這個機會對他下手。
“秀人先生呢?秀人先生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嗎?”他忍不住追問道。
上元翔真回憶了一會:“應該是除了幫我撿筆的時候彎了下腰,其他的時候應該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飯。”
但他像突然意識到這樣自己就是嫌疑最大的人一般慌亂的擺著手:“不過當時村西小姐剛好回來,我如果下藥的話,她應該就可以看見了。”
目暮警官沉思了一會,轉頭期待的看著毛利小五郎:“怎麼樣,毛利老弟,有沒有什麼思路。”
毛利小五郎尷尬的撓撓頭:“這個......”
實話實說。
沒有。
如果按照動機的話,村西小姐和秀人先生是第一次見麵,應該是最沒有動機的一個人。
上元先生和秀人先生是幾年的好朋友,甚至是他要結婚前特意單獨通知的人,如果有矛盾的話應該也不會這麼做。
太田小姐......雖然和秀人先生就要在下個月結婚了,但兩人其實也隻認識了一個月而已。
並且在剛才又因為一些小事被秀人先生嗬斥。
如果因愛生恨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但偏偏動機最大的她卻又去了很久的衛生間,並且在秀人先生中毒前才剛剛回來。
時間上又很緊迫。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一時陷入了沉思。
*
化驗的結果很快出來,毒藥是下在了秀人先生放在靠近過道那一側的咖啡中。
上元翔真鬆了口氣:“那個位置離我很遠,如果我把手伸過去的話,大家應該就都可以看見,所以我的嫌疑應該被排除了吧,警官先生。”
目暮警官有些為難:“一般情況下來說,是的。”
可是村西小姐的位置就更不可能在秀人先生的咖啡中下毒了。
難道真是是坐在秀人先生對麵的太田小姐?
毛利小五郎也沒有什麼想法:“現在看來,最有嫌疑的就是太田小姐你了。”
太田菜有些慌亂:“不,不是我,我和秀人的感情很好的,又怎麼會下毒殺害他呢?”
村西小姐也幫忙解釋:“因為擔心太田的情緒不好,所以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她,太田回來的那一分鐘就連叉子都沒有拿起來,又怎麼可能是她下毒殺害的秀人先生呢。”
毛利小五郎這下也沒了主意:“但是......”
秀人先生總不可能是自殺吧。
安室透就像是一個真的技不如人的好徒弟一樣:“這下怎麼辦啊,毛利先生。”
但下一秒。
“額——啊~”毛利小五郎轉著圈的坐到了優子的旁邊。
被擠到的優子:“......”
想把大叔丟出去。
但是看了看對她不好意思笑著,做著拜托手勢的柯南,優子還是歎了口氣,把毛利小五郎扶正。
“剛才隻是開一個
小玩笑而已。”柯南鑽到桌子下麵,發出了毛利小五郎的聲音。
目暮警官驚喜:“毛利老弟你終於又開竅了!”
“那犯人到底是誰呢?毛利先生?”太田小姐有些緊張,“也絕對不會是村西的,她今天和秀人才剛剛第一次見麵而已。”
上元翔真不滿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殺害秀人的凶手是我了?我可是和秀人做了那麼多年的好朋友!”
目暮警官看著一下子就吵起來的幾人,額頭滑下大大的汗珠:“嘛嘛,還是先......”
可惜,幾人並沒有聽他的話,還是在不停的爭吵著。
“安靜!”毛利小五郎嚴肅的聲音響起。
“如果真的和他感情那麼好的話,應該就不會在他的屍體旁邊還吵吵鬨鬨吧,上元先生。”
頓時,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最靠近死者的男人。
上元翔真有些慌亂:“你這是什麼意思?”
‘毛利小五郎’輕咳一聲:“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殺害秀人先生的,就是你。”
目暮警官疑問:“可是兩人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啊。”
上元翔真先生又離下毒的水杯很遠。
“那就讓我從頭說起吧。”柯南蹲著桌子下麵,麵色沉重。
“首先,是從秀人先生和太田小姐的婚姻說起。”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太田小姐,你的家境應該很不錯吧。”柯南首先是問了一旁緊緊握著雙手的太田菜。
太田菜愣了一下:“是,是的。”
但是這些和秀人的死亡有關係嗎?
‘毛利小五郎’繼續說著:“村西小姐,想必你也因為這個,對於兩人突如其來的愛情有些擔憂,對吧。”
卷發女人沉默了一秒:“嗯,但是我也沒有表現出來過。”
“所以你就在看見上元先生借著秀人先生撿筆下毒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來,對嗎?”
這句話就像是驚雷一樣,炸在每個人的身邊。
目暮警官開始聽不懂了:“毛利老弟,這是什麼意思。”
“警官你其實有所不知,在案發之前,我們剛好聽見了秀人先生因為太田小姐的衣服而口出惡言。”
柯南繼續用著毛利小五郎的聲音,“但其實太田小姐的衣品可以說是很不錯。”
“價格對於她的家庭也並不昂貴。”
於是看到自己好友從開心瞬間變成悄悄落淚的村西小姐,從原本對於秀人先生的遲疑,變成了厭惡。
於是在被支開之後,即使提前回來了,卻也像是沒有發現上元下毒的動作一般,冷靜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太田菜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好友:“是,是真的嗎?”
卷發女子將頭扭向一旁:“......因為他僅僅才和你談了一個月的戀愛,就從你這裡要走了三百萬日元不是嗎?”
“明明配不上你,卻總是在言語上打擊你。”
她預見了性格軟弱的太田菜如果真的和秀人結婚之後的慘狀。
即使她現在勸太田菜和那個人分開了,太田菜也會因為心軟而原諒她的。
“所以村西小姐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一般,把番茄醬遞給了上元先生。”‘毛利小五郎’這麼說道。
上元翔真的臉上失去了笑容:“說話要講證據,這些都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優子搖搖頭。
對新醬這樣說話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求錘得錘罷了。
果不其然。
“那上元先生,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桌子下麵的膠帶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上元翔真
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柯南看了他一眼:“想必,你就是把藥粉粘在了膠帶上麵,然後趁著秀人先生撿筆的時候,把膠帶泡進咖啡中。”
幾秒的時間足夠讓藥粉溶解了。
“坐下之後,再貼到桌子的背麵。”
透明的膠帶在昏暗的環境下十分容易讓人忽視。
如果不是因為柯南的身高可以鑽進桌子下麵,並且有手電筒輔助,他也不會發現。
目暮警官神色嚴肅的示意人去查看。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他對著上元翔真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上元先生。”
安室透卻好像察覺到了什麼,悄悄移動了下自己的位置。
上元翔真沉默了兩秒:“我本來以為最大的破綻是被這個女人看到了。”
卻沒有想到,她就像沒事人一樣把番茄醬遞給了他。
柯南從桌子下鑽了出來。
但異變突起。
上元翔真猛地掀翻桌子,並且向門口跑去。
柯南暗道不好:“他要逃跑!”
看似無害的守在大門口的安室透發出假模假樣的疑惑:“誒?”
被踹飛回來,撲到毛利小五郎身上的上元翔真:“好痛。”
然後超級生氣的優子看著自己白色毛衣被上元翔太掀翻桌子撒上的咖啡漬,顫抖的拿起了一旁之前用來放置千層皮的小鍋。
上元翔太正準備起來再次逃跑,卻在下一秒被東西砸上額頭。
優子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憤怒的用力敲著上元翔太的腦袋:“這是小蘭姐姐!送給優子的!聖誕禮物!”
她才剛剛穿了一天!
壞蛋去死!
正擔心的向這邊跑著的柯南停住了腳步,看著那個頭上挨了優子幾鍋然後被警察按住的犯人。
再看了看簡直要被氣哭的優子。
......也好可愛。
少年輕咳一聲,拉起了被擠落在地上卻沒人問的毛利小五郎:“沒關係的,咖啡漬可以去除的。”
就是今天應該是出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