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煉器峰,才是真正的煉器峰,那裡還是數年前淩軒帶著她去過。那裡有一群熱衷於煉器的人,出產著玄天派所需的大量法器。那裡沒有傳承,隻有熱火朝天的經驗交流。
“這是小事。”清渠真人答應過涅遠指導鄒正菱煉器,不會拒絕鄒正菱這個請求。
雖然小煉器峰的存在是一個秘密,但是鄒正菱是例外。
小煉器峰所在的小山頭十分隱蔽,沒有熟人的帶領很難走到這裡,就算走到這裡了,也進不去煉器場。所以清渠陪著鄒正菱前來,替她打開了煉器場的入口。
經過一個隱藏的山洞,就是煉器場了,這裡的煉器師門依然在熱火朝天的敲敲打打。除了一些特殊的火焰所需要的特殊的煉器室被隔離成了小間,其餘的人都在這個煉器場中煉器。
清渠真人簡單的給眾人介紹了一下鄒正菱,不過有的人正在專注煉器、有的人在爭論,幾乎沒人撂他!清渠真人默默的放下了揮動的右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淩亂的道髻:“嗬嗬,那我就先走了啊,你在這裡隨意就好!”
所有人都在認真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有的漢子大敞著衣襟,健碩的肌肉上汗水直飆,可是他的臉上卻掛著沉醉。沒人搭理她,鄒正菱隻好找了一個角落中的空位,自己拿了旁邊的儲物籃子中的玄鐵礦開始鍛造起來。
很久都沒有煉過玄鐵礦了,鄒正菱還有些懷念剛開始學習煉器時那段每日打鐵的時光。大造玄鐵礦,對鄒正菱來說已經是易如反掌,敲擊的韻律傳入耳朵,能聽出每一錘的力度都恰到好處,韻律分明。
在這小煉器峰深處,有一個地火洞中,灼熱的高溫炙烤著一個紅胡子老頭,這老頭正在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翁下棋,而旁邊有一個同樣滿頭銀發的老嫗在為他們斟茶。時不時為白胡子老頭瞎指揮幾下!
清水倒入湖中,立馬就變得沸騰,老嫗在茶壺上化了一道靈光才讓這些茶水不至於立即蒸發乾淨。可見這地火洞中的溫度之高!而這三人倒像是坐在清泉翠木的山間一般,絲毫未感覺到不行。
兩個老頭子原本不僅不慢的下棋的紅胡子老頭,突然棋子一頓:“咦,這個聲音不錯。”紅胡子的老頭在這山腳底下呆了不知多少年,每天聽著煉器場傳來的雜亂的煉器聲音,能輕易從這一團亂麻的聲音中辨彆出不同人的煉器聲。
“走,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
“咦,這就是你跟我說過的那個恐怕有著天命於身的小孩?”
“嗯,就是她。”
聽著兩人的對話,老嫗反駁道:“我都說了,這天命不是在她的身上,而是在很多個人身上。”
“那有什麼不同?”
“就是不同!”
“那麼,師妹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白發老頭突然溫柔的摟過搖光的肩膀。
“我說你們這一大把年紀了肉不肉麻!”
“師妹彆理他,他是嫉妒!”
“我是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