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姝眨了下眼，“那我噴在哪裡？”
他們曾合作過一部劇，相對比較熟悉，在拍攝中夏姝就處處聽沈淮的，拍完戲後這個習慣似乎延續到了戲外。
沈淮對她也沒那麼冷淡，“香水是向上擴散的，可以噴在腳踝和裙擺上。”
夏姝身上穿了件明黃色的裙子，層層疊疊的真絲裙擺上噴上香水，步步生香，飄到高處鼻子處又不會過分濃鬱。
她開心地正要再跟沈淮說什麼，沈淮視線落在電梯前的人身上，先她一步起身告辭，走回電梯處。
夏姝有點喪氣，還沒來得及跟他說上話的人更是惆悵。
“沈老師不是剛下來嗎，怎麼又要上去？”
“可能是忘了什麼東西吧。”
“也可能是去地下車庫。”
“唉，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真的要演耽改劇。”
和沈淮以及助理一起等電梯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人，戴著一個黑框眼鏡，正皺著眉嚴肅地思考什麼問題。
懷裡抱著一個箱子，裡麵有一些清潔用品。
電梯開了，三人進入電梯。
那人先按了24，沈淮跟著按了24。
因這個小巧合，那人側頭看了一眼，看到沈淮的臉愣了一下，忙叫：“沈老師。”
心裡的那一點疑惑瞬間消失了。
京珀娛樂財大氣粗，給不常來公司的藝人也準備了休息室，他們可以當做辦公室，也可以讓公司給改成練習室。
但並不是每個藝人都可以擁有，公司那麼多藝人，這不現實。
在京珀，擁有獨立私人休息室是藝人地位的象征，並且休息室樓層越高，代表著地位越高。
18到25樓是藝人們的私人休息室和練習室，沈淮就在24樓。
25樓是老牌影帝影後們，24樓有四個大房間，沈淮一個，當紅大花一個，還有一個頂流愛豆。
另外一個房間已經空了一年了。
沈淮看向那人胸前的工作牌，對他點點頭，“何助理。”
他纖長的睫毛半垂，目光不經意地掃向他懷中的箱子裡，落在裡麵的空氣清新劑上。
“空氣清新劑的化學香氣濃鬱，很多人不喜歡。”
何鶴正思考，還未開口，沈淮就把助理手裡的袋子遞給他，“用裡麵這款香水吧。”
何鶴愣了一下，他知道這款香水，確實很高級。
可是，用基礎線都是三四千一小瓶的香水來當空氣清新劑，是不是太奢侈了？
這算是挺貴重的東西了，他不好隨手就收。
沈淮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說：“品牌方送了太多，我用不完拿來送人。”
何鶴剛上二樓時，確實看到休息室幾個人在拿香水。
他還是有些猶豫，沈淮直接把袋子放到他的箱子裡，“我也怕聞到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何鶴無法拒絕，連忙點頭。
他心想，被眾星拱月的明星果然嬌貴。
又想到剛才沈淮拎著袋子的手指，冷白細膩，每一處都透著養尊處優的溫潤光澤，又覺得他就該這樣。
電梯到24樓，沈淮進了房間，他倒了一杯白水，喝著水時，目光悠長地看向對麵的房間。
公司有專門的保潔，房間不需要怎麼清理，隻是很長時間沒人，需要多通風去去黴氣。
看到何鶴通風時，噴了香水試聞後，沈淮放下杯子，隨便拿了一本書下樓。
*
封淩在機場坐上車時，臉上的表情不算友好。
親自來接他的經紀人問：“回家嗎？”
不知道這三個字裡哪個字戳到了這位，他不加掩飾地嗤笑了一聲，張揚的臉更顯得不好相處。
經紀人趕緊又說：“那先去公司看看？藝人公寓也在那附近。”
封淩這才點頭，說：“謝謝，辛苦了。”
雖然脾氣不是很好，但並不是沒法合作的樣子。
經紀人心裡鬆了口氣，一邊開車，一邊跟他講工作。
“我給你申請了一個微博賬號，微博是國內娛樂圈社交的主要陣地之一。”
封淩早年出國讀書，畢業那年家裡人翹首以盼，他卻“無所事事”跟著星探去做了練習生，國外練習生沒那麼容易出道，但他條件實在太好，練習生隻做了三個月就出道了，還是一個非常火的男團。
封淩是有個微博，不過是國內的粉絲給他申請運營的，擁有人並不是他。
封淩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從微信裡找出經紀人給他發的賬號和密碼，登錄上去，看到自己有19萬粉絲，玩味地略一挑眉。
看完賬號裡關注的人，他又去看了眼最熱鬨的熱搜，其中一個人的名字很顯眼。
沈淮。
單他就有五條熱搜，三條和正熱播的劇有關，一條是一個代言，一條是機場照。
前麵的經紀人說：“你回國第一個項目就去拍《青霄》，和你搭檔的是當前最火的男演員，沈淮。”
封淩點進熱搜裡的機場照。
機場照不像是擺拍的，遠遠的距離拍得很倉促，角度和清晰度都不行，即便這樣，在一群人中，也讓人不由把視線放在他的身上。
他推著一個行李箱，身穿淺藍色的寬鬆棉麻襯衫，袖子隨意地卷在胳膊肘上，露出的胳膊白到不可思議，和壓低的帽簷下那一截下巴一樣。
【嗚嗚嗚沈淮怎麼又瘦了，那腰還有我的一半粗嗎，京珀對我淮崽好點啊！】
【對比之下路人有點慘烈，為什麼有的人看不清臉都讓人堅信這是一個大美人？】
【來自路人的疑問，這個膚色是真實的嗎，我信了沈淮拍劇要用深色粉底加黑。】
封淩盯著機場照看了幾秒，點進沈淮的微博。
沈淮，京珀娛樂藝人，粉絲9191萬。
封淩又回到自己的微博，再次看到自己的粉絲數：19萬。
“……”
作者有話要說：深夜開文啦，有人在嗎？（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