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1,還有他女裝來說職場性騷擾也很有好感。】

【是的,帶刺的玫瑰!】

【原來是會紮人的白月光!】

【哈哈哈哈紮人的白月光是什麼鬼,烈性白月光。】

當天熱搜上又多了一個#烈性白月光#。

這件事轟轟烈烈討論了很久,在沈淮的帶動下,很多人站出來說自己被騷擾的事,聲討的聲討,維權的維權。

網上不同的情緒有了一個共同的宣泄口,那就是槍口上的徐郡賢。

不少官媒出來點名批評,演員行業協會也出來指責徐郡賢品行不端。

電影節取消了對他的提名,很多品牌在眾多網友的指控下取消跟他合作。

徐郡賢的事業跌進低穀,很難再起來。

至於沈淮,也有媒體說他行為過激,但他收獲了更多粉絲的心疼,路人的支持和好感。

而且,以後大概有人想對沈淮動心思,也要好好掂量一下。

看到網上的情況,賀山鳴給封淩發了一條信息。

賀山鳴:[沈淮真的很厲害,隻做演員可惜了,你們以後要是真結婚了,京珀娛樂給他管很不錯。]

封淩:[不用他管,我自己管。]

賀山鳴:[你願意進京珀了?]

封淩沒回答他。

他全程看了沈淮的直播,不僅看沈淮,還注意看了很多彈幕。

賀山鳴給他發消息時,他正在看娛樂八卦論壇。

這裡有個很不禮貌的揣測貼。

《李濤,這種事沈淮是不是遇到過很多?》

【樓主:我不是沈淮的粉,也不得不承認沈淮這人從頭到腳都絕了,顏值不是高其他明星一點點,在娛樂圈裡也過於突出,他應該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吧?今天這場像是忍多了的爆發,也是一種殺雞儆猴。】

很多人同意樓主的觀點。

封淩想到當時秦東穀發給他那個營銷號,一些曖昧的排行榜上沈淮票數總是最多的,討論也是最多的。

他坐在落地窗上前,弓著腰按了按額角。

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不是最後一次。

看到熱搜裡直播回放的秦東穀,也激動地給封淩發消息。

秦東穀:[我去,沈淮太會了,牛逼哇!]

封淩:[沒人天生就會這些。]

秦東穀一時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收到封淩的消息。

封淩:[我真的是喜歡沈淮。]

封淩:[如果說有反應不足以說明,還有發現彆人喜歡他會吃醋,看到他跳湖會生氣,得知他不舒服會擔憂,知道他的經曆會心疼,這就是喜歡吧。]

秦東穀沉默了一會兒。

秦東穀:[追!]

封淩勾起了嘴角。

封淩:[我也是這麼想的,雖然看起來很難。]

秦東穀:[那必然是有難度,得講究方法。不過,大情聖不就在這裡嗎?]

封淩知道秦東穀是他們這一圈子裡的“情聖”,但他最近對秦東穀有點懷疑。

封淩:[你能信?]

秦東穀:[當然!我長這麼大,就沒遇到過對手,除了……]

秦東穀想到夏姝,咬了咬牙。

封淩警覺,立即問:[誰?]

秦東穀:[一個丫頭片子。]

封淩:[哦,那沒事了。]

秦東穀給發小打氣:[沈淮看著是高不可及的白月光,冷又烈,但他應該沒談過戀愛,其實要追也不難。]

封淩嘴角上揚,確實沒談過。

初吻是他的。

兩人就這個問題討論了一番,封淩心裡踏實,眼前敞亮。

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不管難不難,前路清晰,目標已經很堅定了。

睡前封淩給沈淮發了一條消息,問他身體舒服嗎。

沈淮不知道是不是睡了,沒有回他。

封淩第二天去片場時,沈淮已經到了。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網上的熱度還沒散,他早上就已經坐在片場看劇本了,神色如常,安靜淡然。

封淩仔細觀察他的臉色,沒看出生病的痕跡,可能是他昨晚聽錯了。

隻是沈淮著實有些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為後麵的角色做準備,他最近每天晚上都在吃蔬菜沙拉,喝的水也不能有一點糖,肉眼可見比進組時瘦了。

他坐在封淩右邊垂頭看劇本,衣服被向前攏著,熨帖地合在後背上,修長白皙的脖頸下,肩胛骨的形狀清晰可見。

封淩皺了皺眉,剛要抬腳走過去,忽然想到秦東穀的話。

“欲擒故縱是最經典好用的辦法,你不能總順著他,沒人喜歡舔狗,而且你一直順著他,就算以後在一起了,你的家庭地位你想過嗎?”

封淩停住腳步。

他們還在冷戰。

沈淮不理他他也不能上趕著過去。

但是,確實是他錯了。

他不知道沈淮之前經曆了什麼,不知道他為什麼跳湖,就說他做事欠考慮。

沈淮需要的不是指責,而是安慰。

封淩正在糾結時,忽然見沈淮用手捂住嘴,又用劇本遮住臉,瘦削的肩膀顫了一下,像是在壓抑地咳嗽。

封淩:“?”

封淩隻愣了一兩秒的樣子,餘奕辰已經拿了一瓶水扭開瓶蓋遞給沈淮。

封淩:“……”

他繃著臉,手插褲兜裡,大長腿向前走了兩步。

接著,忽地又回頭,從何鶴手裡拿過保溫杯,徑直走到沈淮麵前,擋開餘奕辰的水瓶,把保溫杯放到沈淮的手裡。

“……”

何鶴和餘奕辰同時無語。

導演在那邊喊餘奕辰,他欲言又止,無聲地離開了。

沈淮沒管他,他扭開保溫杯的蓋子,熱氣撲鼻而來,是中藥的味道但並不苦。

他抬眼看向封淩,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比往常水潤了些,難得的,這樣抬眼看著人時,有種濕漉漉的感覺。

封淩繃了繃嘴角,“驅寒預防感冒的。”

說完他見沈淮低頭要喝,問他:“你沒感冒吧?”

沈淮問:“為什麼這麼說?”

“昨天晚上我聽到你有鼻音。”

沈淮較真地問:“哪句話?”

封淩:“那個嗯。”

“嗯?嗯。”

封淩又聽出了鼻音,但這時他很不確定。

沈淮說了兩個“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一個帶著偏軟糯的鼻音,一個是清冷的質感。

封淩耳朵聽麻了,也沒聽出沈淮是什麼情況。

沈淮低頭試探性地喝了一小口,不苦,溫度也是微燙適合發汗的。

“謝謝。”他抬頭說:“我從醫院回來後確實發燒了。”

發燒的沈淮,莫名有點乖的感覺,竟然還跟封淩說感受,“頭暈沉沉的,頭重腳輕,四肢酸軟沒有力氣。”

“那你昨天還拍了一天的戲?”封淩的聲音有點重。

沈淮這個人,連生病都讓人看不出來。

他昨天一點生病的痕跡都沒有,一邊發著高燒,一邊承受網上的怒罵和片場異樣的目光,還能那麼冷靜把戲演得讓人佩服。

沈淮端著保溫杯要站起來,正如他說他的,頭暈沉沉的,四肢酸軟,不知道坐了多久,站起來時踉蹌了一下。

保溫杯裡滿滿的藥水就這麼衝出來,撒到了沈淮脖子上。

封淩自己怕他被燙到,立即伸手用袖子給他擦。

水順著他的脖子向下流,封淩袖子按在沈淮的脖子上,屈起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過沈淮下巴內側。

沈淮皮膚本就有些敏感,下巴內的那塊軟肉又是人比較敏感的部位,封淩著急地擦過時,沈淮極其細微的顫了一下。

封淩的動作一停。

熱水潑到脖子周圍,垂在前麵的頭發也沒能幸免。

封淩給他擦拭時,柔軟的濕發淩亂的壓到了鎖骨的皮膚上,那裡原本一片冷白,現在被燙成粉紅色。

封淩喉結微動,略顯僵硬地收回手,按了一下被藥泅濕染棕的袖口。

誰也沒說話,忽然沉默了起來。

“沒事吧?”十幾秒後,封淩聲音低啞地問。

沈淮抬眼看向他,雙唇微張,一個明顯的呼吸之後,才沙沙啞啞地說:“封淩,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