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東穀不打算跟他繼續這個迷惑話題。
他說起今天的疑惑。
秦東穀：[沈淮真把你當變態了？我怎麼感覺不像？]
封淩：[我也感覺不像。]
秦東穀：[他要是把你當成變態, 被你抱還不打你？]
封淩：[他打不過我，不過你說得對，他沒推開我, 還送我特彆珍貴的生日禮物。]
秦東穀：[……]
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
秦東穀：[那你要繼續嗎？這樣的話可以繼續慢慢推進了。]
封淩：[我想跟他表白。]
秦東穀：[？醒醒！]
秦東穀：[沒有好感基礎, 表白一定會被拒, 然後他就開始躲你了。]
秦東穀：[可能你們這部劇都會拍得很尷尬。]
躲避和劇確實讓封淩很猶豫。
他接受不了沈淮躲他。
也在儘全力不讓這部劇拖沈淮的後腿。
他一時猶豫不決, 又開始苦惱。
猶豫時, 封淩再度看向沈淮的畫像。
年少時期的沈淮, 看起來就是個清冷孤高的傲氣學神。
這樣的人進入娛樂圈, 一路走到現在, 一定吃過很多苦頭。
他現在依然有些冷淡, 卻已經不會把傲氣放在臉上，會收斂情緒了。
不由地, 封淩心上又開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著照片許久，決定跟著自己的心走。
封淩在看沈淮的畫像, 一牆之隔的沈淮，在手機上看媽媽的照片。
他用手摸了摸照片中的女人, 輕聲說：“我把畫送給他，你彆生氣, 他不是彆人。”
沈淮揚起唇角笑了笑，肯定地說：“他是我喜歡的人，會變成媽媽另一個兒子。”
他看著照片裡的人，時間越久越無法維持臉上的笑，睫毛半垂，看著自己的腿說：“被人心疼的感覺太好了。”
忽然湧上來的一聲咳嗽, 打斷了他的思緒。
隻那麼短暫的一分鐘, 沈淮恢複如初, 關機睡覺。
第二天，沈淮醒來時咽喉又乾又癢，他出來找水喝時，看到阿童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茶幾上熟悉的保溫杯。
不用問，一看就知道是封淩送來的。
今天上午沒有戲，沈淮一覺睡到十點，這應該是封淩去劇組前給他準備的。
阿童皺眉盯著保溫杯，沈淮以為有什麼事，就聽阿童說：“他是批發了一箱子保溫杯嗎？”
怎麼每天都有。
沈淮：“……”
“還不是怪你，你怎麼不把我喝過的保溫杯還給他。”
阿童撇嘴，“怎麼不讓他的助理來拿。”
保溫杯該哪個助理處理這個問題，阿童跟沈淮一路較真，到了片場就開始尋找封淩的助理，看到他後一愣，看了好久沒移開視線。
沈淮覺出他的異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天氣越來越涼，今天何鶴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麵疊穿毛茸茸的粉色毛衣。
沈淮：“……”
阿童：“我想……”
沈淮：“你不想。”
阿童拿出手機，一打開就是和何鶴的聊天頁麵，他在路上打出了半句話：“你快來拿封淩的……”
阿童刪掉，重新輸入。
阿童：[你今天穿粉色毛衣很好看。]
何鶴：[？？？]
前兩天給他發了【我吃夠了愛情的苦】表情包，今天又誇他很好看？
什麼意思！
從來沒遇到這種事的何鶴，看到阿童一邊看他一邊走過來，緊張地想後退。
沈淮剛到片場不到一分鐘，封淩走到他麵前。
他先看了眼沈淮穿的衣服，又把手掌放在沈淮的額頭上。
暴露在冷空氣裡的額頭上，突然貼上熱熱的掌心。
沈淮被他這個出乎預料的動作弄得睫毛一顫。
“好像又發燒了。”封淩說。
“你的掌心太熱了，能準嗎？”沈淮說。
封淩啊了一聲，低頭看向他。
他隻看著不說話，沈淮疑惑抬頭看他。
他一抬頭，封淩即刻低頭，兩人的額頭就這樣貼在了一起。
沈淮抬眼看向他，封淩也在看他。
兩人對視的眼睛從未有過的近，可以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和每一根睫毛。
封淩垂頭看他時，那雙眼睛眼尾更上揚，深邃而淩厲，把眼裡倒映的他裹得很深。
緩慢的呼吸隨著心跳的節奏交錯，額頭上的溫度融在一起，誰也不知道體溫到底正不正常。
沈淮微怔之後，對他直男的小把戲很想笑。
他麵上神色不變，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封淩下巴左邊。
柔軟的指腹在堅毅的下巴上停了兩三秒，順著緊繃淩厲的下頜線慢慢向上推，一直推到封淩的下耳，隻用了兩分力氣，就把這個189的人的腦袋輕輕推開了。
封淩半張臉都麻了，他無意識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凸出的喉結隨之滾動。
他咳了一聲，垂頭又抬起，“那，確實有點燙，發燒又嚴重了嗎？”
沈淮視線輕飄飄滑過剛才被他推了一下，已經變紅的耳朵上，意有所指，“燙的是我的額頭嗎？”
封淩突然沉默，耳朵好像更紅了。
沈淮抿唇壓住笑。
“你們倆在乾什麼呢！”導演在一邊喊。
封淩：“在炒cp！”
導演：“……”
沈淮：“……”
沈淮麵上露出淡淡的失望，“你剛才是在炒cp？”
“我不……”封淩見他臉上的失望張口就要解釋，話到嘴邊又停下，他斟酌幾秒，“對，但關心是真的。”
“你喝藥了嗎？”不待沈淮開口他立即問。
沈淮點頭，暫時放過他，“喝了，謝謝你。”
他看到阿童已經走到何鶴身邊，正伸手戳何鶴的毛衣，何鶴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無奈對封淩說：“你跟何鶴說讓他彆緊張，阿童隻是愛粉色，對粉色的東西沒有抵抗力。”
“好。”封淩遲了幾秒才回答，若有所思。
封淩過來後，阿童才離開。
何鶴緊緊站在封淩身後，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封淩沒理他，他似乎在想事情。
何鶴：“……”
可是，想事情為什麼要摸自己的左臉？這是什麼他沒注意到的習慣嗎？
封淩回過神看到何鶴緊張又委屈的臉。
“你沒發現阿童的自行車和跑車都是粉色嗎？”
“啊？”何鶴茫然。
“你的毛衣也是粉色。”
何鶴：“……”
封淩：“你這麼緊張乾什麼？你不是要和阿童搞好關係嗎？”
何鶴更茫然，“我為什麼要跟阿童搞好關係。”
封淩：“我和沈老師演cp，你們兩個助理關係得好啊。”
何鶴還是沒聽出這其中有什麼邏輯關係，怎麼不讓兩個經紀人關係好點？
封淩覺得何鶴是指望不上，他隻能親自上。
第二天沈淮和餘奕辰拍戲時，封淩走到阿童身邊。
阿童看了他一眼繼續看沈淮。
眼前忽然伸出一隻手，掌心裡是一顆又大又閃的粉寶石。
阿童的眼睛一下就定在上麵了。
他看了好久艱難移開視線，“你乾嘛？”
封淩把粉寶石放到阿童的手裡，“我有問題要請教你。”
“……”阿童板著臉說：“問吧。”
“我過生日沈老師送我禮物，我還沒請他吃飯，想問問他喜歡吃什麼，還有，他喜歡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