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靈力縛身鎖陣是破了,就是氣氛略有點凝固,連鹿雅都忍不住尷尬地握住了小拳頭,要知道大哥隻是個奶娃子,她肯定……讓對方禿個頭就夠了,這整的,跟她欺負幼崽似的。

其他無毛鼠也有些尷尬,非套娃,大哥因為年紀最小,非鬨著要當大哥,他們都比大哥大一點,尊老敬幼嘛,這才讓他當的,以前都沒被弟子們發現過,沒想到有一天翻車翻這麼狠。

可它們心碎到不想解釋,一看鹿雅拳頭都捏起來了,瞬間就嚇得抱頭鼠竄,誰還不是幼崽怎麼的,這還不跑,傻不傻?

於是,一個個粉嫩嫩的身影伴隨著白霧消失在深林中,鹿雅不想叫也叫不住它們,隻略有些遺憾,沒鼠給她做向導了。

倒是也不緊要,季元修和千麵銀鼠都說過六重天是淩仙宗的駐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至於這種……算了,曆練是應該的。

經過曆練,那些幼崽該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招惹了吧?尤其看到屬螃蟹的,下回一定一定要跑快一點。

她對自己剛才莫名其妙升起的難過有些在意,說實話鹿雅自打上輩子就沒什麼好運氣,有記憶就是在孤兒院裡,狗也不理那種。

這輩子一睜眼就在雪窩子裡,要不是她哭得太大聲,鹿奶奶也未必能撿到她,就這樣,還大病一場呢。

她習慣了自己出門就踩屎,打喪屍一定會碰上變異種,車位緊張第一個被拋棄,天上下冰雹砸的一定是她,並不會隨隨便便難過,偶爾不解和鬱悶,都很快能自己調節好。

如今她發現自己很有可能是轉世投胎的時候氣運出了問題,而自己很有可能是大佬的娃,還有了個聽起來就很牛逼的貓師父,自個兒都能當螃蟹了,她能有什麼不開心?

一邊走一邊疑惑的鹿雅,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木靈氣空前活躍,甚至都開始從背後溢出身體,覆蓋到了地麵上的花花草草上頭。

按理說木克土卻催生,木靈氣與植物接觸能讓植物長得更好,但是她的木靈氣卻跟彆人不一樣,剛碰到花花草草上,那些本來鮮妍舒展的花草,立刻就變成了灰綠色,看起來像是被雷劈過似的。

水鏡中偷窺的兔子們立刻就激動起來——

“天呐!是不是月桂雷銀木活過來了!我們又要有家了嗎?嗚嗚嗚嗚……”

“嗚嗚嗚嗝……我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雷銀木什麼樣呢!終於……”

“終於再等個萬兒八千年的,你就能見到了呢,嗯……確實很值得激動。”擁有泉水般清澈嗓音的女聲涼涼笑道。

其他兔子瞪視水鏡:……討厭鬼!好好做你的縹緲鏡不行嗎?一個器靈你是不是找揍!就不能讓它們多幻想一下嘛。

話說回千麵銀鼠這邊,它們一路狂奔,驚起花草無數,連偶爾在悠閒獵食的靈獸都有被嚇著的,一看是些幼崽,隻能暗戳戳罵幾句。

不過也是疑惑,看起來像是千麵銀鼠,可怎麼粉咕嚕嘟的呢?難不成是千麵銀鼠族裡出現了變異幼崽?彆說,還都挺可愛的,都沒那麼欠揍了。

這隻是成年靈獸們的想法,靈獸峰弟子能窮到滿修真界都有所耳聞,誰說欠揍的毛孩子就這麼一種呢?

守在沿途路上的三條銀瞳靈蛇,纏繞在巨大的水桑參樹上,從聽見哭喊聲的時候就開始幸災樂禍。

“千麵銀鼠一定是遇上對手了,叫它們狂啊!出來混遲早是要還滴!這不就濕毛了哈哈哈……”

但千麵銀鼠用實力告訴它們,自己並沒有濕毛,因為現在根本就沒毛。

前頭大哥跑太快,銀瞳靈蛇沒能攔住,後頭這幾個它們都給攔下來了,看清楚它們的模樣,三條蛇都笑打結了。

有一個七扭八扭笑掉下來的問:“哈哈哈……咋的,你們這是被淩仙宗弟子給煮了?還是被人家瞧中自己的毛了?”

丟獸,真丟獸,雙方都心有靈犀蹦出這樣一個想法,隻是一個幸災樂禍,一個憋屈到想哭。

千麵銀鼠之所以能霸占靈蜃橋附近的第一道防線,實力不必多說,心狠手黑也是首屈一指,都已經丟獸了,難道還能就這麼算了?

做它娘的春秋大夢!

抱著有福肯定不能同享,有難必須同當的同門精神,千麵銀鼠哼哼唧唧留下狠話才跑——

“我們輸了就是輸了,她可是個幼崽!我們不好對幼崽下手,你頭一天才知道嘛!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敢不敢對幼崽動手!”

許是因為心稀碎稀碎的,千麵銀鼠麵上的無奈,憋屈,悲憤簡直不能更真實了,比麵對鹿雅時那浮誇的不懷好意進步不是一點半點。

銀瞳靈蛇麵麵相覷,幼崽?那……又怎樣!雖然它們仨都兩百多歲,可也還是族裡的幼崽呀,不然誰會來打劫吃的,都是幼崽就無所謂了嘛,這就是修者所說的黑吃黑,他們又沒毛,所以也沒毛病。

它們三個又嘲笑了一番千麵銀鼠的無能,囂張昂著蛇頭繞著水桑參樹又爬上去,誓要將壞事做到底!

所以等鹿雅走到水桑林附近時,突然就從頭頂傳來三個粗噶的混響和聲:“打劫!交出一半靈石和靈果,不然打死你!”

鹿雅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沒發現有任何靈獸在,隻覺得白霧這麼大,太陽有還些刺眼。

“你們是成獸嗎?”鹿雅毫不膽怯問道,甚至因為囂張抬起的小下巴,略顯得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