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雅抱臂站在他身後,他則直接對著崔明遠,這一瞬裡幾個人俱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很有那些金融街大佬們談判的感覺。
袁潤先yy了一會兒
,方才開口,“我們方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崔明遠淡淡笑了一聲,意態舒閒,清冷自持。他全身都在聽到袁潤這句話後放鬆下來了,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如鬆間明月、竹裡清風一樣雋秀雅致。
隻他的笑裡帶了些嘲諷的意思。
他道,“殿下,我全都聽到了。”
簡行之到了紫極殿時,魏帝剛喝了一盞冰飲子。
眼下的天兒還算不上極熱,隻是近來事務繁雜,沒日沒夜的與這些大臣們扯皮,心裡實在是悶得很。
見了簡行之,便賜了坐,叫王璨上茶。
“這些日子還沒來得及問你,太子學的如何了?”
魏帝想到袁潤,先歎了一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盞冰飲子,壓著火氣道,“昨日召江知同進了一趟宮,說起太子,他還道那兔崽子近來愈發懶散,逼問的緊了就說是春困的緣故。”
簡行之想起如鵪鶉一樣的袁潤,心覺好笑。
但麵上是要做足了姿態的,他道,“陛下且恕臣直言,殿下雖聰穎,隻是心思實在不在這上頭。臣年歲已長,力不從心,今日來,實想……”
話未說完,王璨又稟,崔玄亦到了。
崔玄亦先前是袁潤的太傅,簡行之本就看不慣他的為人,何況他們之間又隔了個太子?聽到崔玄亦的名字,簡行之斂神肅目,將“請辭”兩個字咽回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