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不願意相信喬錫元的話,但那些言語,還是在單玉的心中種下了一根刺。
曾經他是最相信愛情的人,但是喬錫元卻在他的心中狠狠刺了一劍。
他現在,不知道該不該全身心的去愛穆淼,相信穆淼了。
人們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單玉被喬錫元咬了一口,看見穆淼這條人畜無害的繩子,也開始忌憚起來。
他找了私家偵探。
這家偵探社是曾經他的學生餘博揚的叔叔開的,聽說很有名,效率也很高。
“幫我盯著穆淼。”單玉眼睛發直地說,“拍攝所有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場麵,我要知道他接近我的真實目的。”
單玉瘋了。
當天晚上,他溫柔的假麵被卸下。
穆淼很疼,久違的疼,但卻不敢說話,隻能小聲喊單玉的名字,直到單玉轉身要去洗澡,穆淼才拉住單玉的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單玉沒說話。
穆淼有些迷茫,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模樣,不過趴在床上仰著頭的姿勢實在有些累了,穆淼將頭枕在手臂上,歪著腦袋看單玉,最後小聲說:“我們明天去領證好不好?”
單玉一怔。
穆淼見單玉麵上的怒氣似乎消散一些,他笑起來:“我們也已經談了這麼久的戀愛了,是時候該領證了。”
單玉想起喬錫元說過的那些話,他沉默一陣,問:“你怎麼不帶我見你父母?”
穆淼一愣,他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我我爸媽不知道我在談戀愛,我們先斬後奏好不好?到時候他們肯定就不會說什麼了。”
結婚了,就是捆綁在一起了。
到時候不管穆淼是出於什麼心態和他在一起的,兩個人都算是在一起了。
單玉很想自私的答應下來,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去洗澡了。
他從浴室走出來,發覺穆淼並未睡下,而是坐在床邊。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穆淼問。
單玉笑了笑:“你覺得呢?”
穆淼的手指纏來纏去,說:“我爸媽都很喜歡知識分子,你是高中老師,他們也會喜歡你的,一定會的,那我們明天先去領證,晚上就見我父母!”
單玉說:“先去見你父母。”
穆淼皺了皺眉頭,可憐巴巴地說:“老公,聽我的好不好?就這一次,等以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單玉:“先去見你父母。”
穆淼執拗地與單玉對視,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晚上,單玉抱著穆淼,他一夜未睡,始終睜著眼睛,心中心煩意料,怎麼都睡不著,第二天早上起床,單玉看見穆淼枕邊濕透了。
穆淼家從政。
他的父母其實性格很刻板,即便現在同性婚姻法案通過,他的父母也不會允許他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單玉第一次去穆淼的家中,帶了很昂貴的禮物,不過穆淼的父母從進門開始,就沒給他好臉色,隻聽說他是教師,家境也不錯,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而穆淼則始終乖巧的坐在一旁,和平日裡活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像是一個木偶。
穆淼的父母開始抱怨穆淼進娛樂圈的事情,單玉便在旁邊微笑。
出門的時候,穆淼有些不太高興,他臉頰嘟起,像是受了什麼氣。
他想讓單玉哄哄他,單玉卻隻是沉默著在想心事。
最後兩個人分開的時候,穆淼回頭,望著單玉的背影,突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