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淩找了封知州後,封知州就加快了速度,沒幾日,他就宣告案情調查清楚了,傳蘇莞前去。
蘇莞都沒來得及跟周千蕁打個招呼,就急匆匆跑到了知州衙門。
“賜座,”封知州從來沒這麼客氣,蘇莞卻覺得他沒安什麼好心。
“蘇小姐,蘇府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封知州似是很高興。
“凶手是誰?”蘇莞隻關心這個問題。
“來人呐,帶上來!”
於是,四個男人被帶了上來。
“你們可知罪?”封知州怒目而視。
“是,”山匪模樣的男子跪下道“知,知罪,”其中一人回答,蘇莞看出來他很緊張。
“為何犯下如此滔天罪行?”
“求財。”
“求財為何會痛下殺手?”
“怕被發現,就滅口了。”
“好了,帶下去吧。”
“慢著,”蘇莞騰地站起來,她肺都要氣炸了,這也太敷衍了吧。她慢悠悠走到那人麵前,突然朝那幾人出手,四人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紛紛還手,卻被蘇莞三兩下就撂倒了。
蘇莞跪在堂下,朝著封知州一字一頓說“大人,這幾人不是凶手。”
封知州大驚“你何故如此說?”
“蘇府一家百八十口,且家丁都會些拳腳功夫,要想不讓一人逃跑,殺人者必須要有很快的速度,且功夫不低,否則蘇府的家丁可不是那麼好殺的,”蘇莞振振有詞“可這四人,就連我一個弱女子都打不過,如何逃得出蘇府?所以他們不可能是凶手。”
“胡說!”封知州嗬斥道“這四人犯案證據確鑿,況且他們也承認了確是他們所為。”
“什麼證據?”蘇莞不卑不亢“還請大人告知。”
“他們殺人的刀都被找到了,就藏在他們藏身的破屋子裡,”封知州大言不慚。
“那請問封大人,既然他們說是貪財,可有搜到我蘇家的財物?”蘇莞不依不饒。
“他們已經花光了。”封知州早就想好了說辭。
“哼,就一天的時間,就能給我蘇家萬貫家財揮霍殆儘,我看是封知州隨便找了兩個山賊過來頂替吧!”蘇莞輕蔑地看著封知州,嘲笑道。
“放肆!”封知州這下被氣得不輕,那麼多人看著,這女人居然敢如此說。他怒道“竟然敢影響本官斷案,你是上次板子挨得不夠吧!”
“小姐,小姐,”夏碧在一旁拚命扯蘇莞的袖子。
但蘇莞不能走,走了就表示她認可了封知州的斷案結果,何況,她從來不是那種懦弱的人。
她拍了拍夏碧的手以示安撫“怎麼,封大人隻會打板子,不會斷案嗎?”
“來人呐!給我打!狠狠的打!”封知州已經不怕蘇莞了,她的家底都沒了,他還怕什麼。
堂上的護衛架起了蘇莞,把她平放在凳子上,夏碧都急哭了,蘇莞卻依然一副輕蔑的表情,這感覺還挺熟悉,但她暗暗發誓,今天打的,遲早會讓他還回來。
正當板子要落在蘇莞身上的時候,一把利劍從門口射了進來,直接將行刑的棍子削成了兩半,行刑的護衛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癱坐在地上。
“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封知州幾乎是用吼的,堂上所有的人,都朝門口望去,蘇莞也抬頭朝門口看去。
與往日不同,周千蕁一身銀灰色的袍子,襯得他豐神俊逸,蘇莞覺得周千蕁穿銀色也那麼好看。但他卻神色冷峻,讓他的身影多了一絲煞氣。
他收回了彈出去的劍,緩緩朝蘇莞走來。他扶起蘇莞,把蘇莞往身後拉了拉,自己則站在她前麵,蘇莞的大半個身子都被周千蕁擋住了。然後他對著封知州道“是我!”
“你是何人?”不知為何,看著站在堂下的周千蕁,封知州竟然有一絲心虛,這個男人的氣場真的太強了。
“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我覺得剛剛蘇小姐講的很有道理,知州大人何不反思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漏洞?”周千蕁聲音低沉,蘇莞覺得很好聽。
“哼,你們懂什麼,還漏洞,”封知州不屑道“本官勸你們退下,否則,我可能就要連你一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