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
他痛苦無比,也懊惱無比,最終將目光投向了夏語。
夏語給出自己的判斷:“要從這幅畫上找出破局點。”
畫?
眾人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想到了剛剛那位小女孩就是被這幅畫殺死的!
這是一幅絹本水墨畫。
一筆焦墨和濃墨直掃而下的長皴,繪出屏風一樣陡峭的壁崖,江水依山而流,曲折迂回,群山之上,樹乾不皴,枝似雀爪,葉如墨滴。
遠峰之下開闊江麵上有著數隻漁船,每一隻漁船上都有著一名漁夫在辛勤捕撈,臉上洋溢著滿足和幸福的笑容。
即便不懂得鑒賞的人,都覺得這幅畫的畫風簡快勁挺、豪壯而有氣勢。
“似乎沒什麼異常?”
眾人看不出所以然來。
夏語察覺到這幅畫似乎有些許變化。
可是具體有什麼變化,又一時間找不出來。
“關於這幅畫,你們知道什麼?”
她開口問道,想儘可能多地了解關於這幅畫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眾人思索著。
“還請大家幫幫我兒子,求求你們了,我可以給你們錢,甚至給你們跪下。”
光頭男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極其無力,滿臉的乞求和卑微。
“大家放下成見。”
趙相赫也是開口:“這個時候不要耍脾氣,搞內訌。”
“謝謝,謝謝。”
聽到趙相赫竟然幫自己說話,光頭男意外不已,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道歉道:“剛剛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不用這樣。”
趙相赫趕忙擺手,說道:“唉,大家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我知道這幅畫的一些信息。”
就在此時,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投了過去。
“李浩然?”
“快說。”
趙相赫沒想到最後一位活下來的朋友,竟然還知道關於這幅畫的信息,趕忙催促道。
“這是《秋山漁夫圖》。”
“據傳。”
“它是由一位八十歲高齡的大師所畫,內蘊一生所悟的佛法,高深莫名,每個人看到這幅畫都會有不同的心境,有不同的收獲。”
“這也是它價值極高的原因所在。”
李浩然語速極快地說道:“曾在國外被一神秘的國人以八千萬的價格拍走,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幅。”
一旁的光頭男心中焦急萬分,卻不敢打斷李浩然,等他說完之後,趕忙看向了夏語,問道:“美女,這些信息有用嗎?”
“有。”
夏語美眸一閃,說道:“怪不得那位小女孩和這位小男孩在靠近的時候,會流露出不同的臉色。”
“原來如此。”
“這必然是規則之一。”
規則?
眾人聽得雲裡霧裡。
光頭男雖然也沒聽懂,但是看到夏語說得煞有其事,心中有了希望,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這麼說你有辦法救我兒子了?”
夏語搖頭。
這還不夠。
還需要有人試錯,試出更多的信息。
“你耍我?”
光頭男瞬間暴怒。
此刻,他的心態爆炸,完全被情緒所支配。
“可以遮住他的眼睛,試一試。”
夏語根本不會在意光頭男的態度和言辭,她隻是不想放過眼前這次試錯的機會。
正所謂,幻由心生,如果每個人看到這幅畫真的會生出不同的心境,那麼……
不去看呢?
試一試,就知道了。
“誰幫幫忙。”
光頭男即將爆發的情緒猛地‘刹住了車’,再度露出乞求之色:“求求你們了。”
最終。
趙相赫想出辦法,將衣服脫掉,扔給距離小男孩比較近的人,讓他蓋住了小男孩的頭。
所有人都緊盯著小男孩,期待小男孩能夠停下來。
小男孩腳步一頓。
“停下來了!”
眾人瞪大眼睛,紛紛流露出狂喜之色。
光頭男更是激動地大喊:“兒子,爸爸在這邊,你快過來,離那幅該死的畫遠一點。”
唯獨夏語臉色平靜。
她覺得,規則不可能如此簡單地被試探出來,這次失敗的幾率很大。
果不其然。
“嘭。”
下一刻,小男孩直挺挺地倒地,沒了動靜。
頭上蓋著衣服。
和小女孩並排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四周一片死寂。
一股絕望的情緒蔓延開來。
“不。”
光頭男當場崩潰,雙手抱頭,發出怒吼聲:“啊!!!”
“是你!”
“是你害了我兒子。”
“老子要弄死你。”
他猛地看向夏語,完全沒有了理智,宛如一個瘋子。
“你給老子閉嘴。”
謝少坤可見不得語姐被欺負,頓時揮舞了兩下手中的殺豬刀,大喝道:“知不知道我是誰?”
“吾!乃!謝!少!坤!”
“通!緝!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