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能碰到啊。
柳漆驚喜極了,可惜鬼手抓得實在太緊了,用蠻力拽會傷到柳漆,江憑隻能一點一點去掰那些手指。
浴缸內不斷濺出水花。
指腹和鬼手接觸的刹那,迸發出無數細小綿密的氣泡,碎裂在皮膚上真的太癢了,柳漆細白的身子顫了下,差點驚呼出聲。
“抱歉,”江憑抿唇咳嗽一聲,差點親到柳漆膝蓋。
他看起來依舊冷靜,可黑發下的耳根不斷漲紅。
兩人距離真的太近了。
“沒、沒事,”柳漆羞赧至極的彆開視線,渾身都快熟透了。
江憑的手離他真的太近了,即便沒有碰到,動作掀起的溫熱水流和氣泡也不斷讓他顫抖,一手緊捂著嘴才沒有出聲。
有了剛才的尷尬,江憑動作愈發快狠準,修長的手重重從幼滑的皮膚上擠過去,一把將鬼手捏爆。
柳漆漂亮的臉徹底紅透了,眼尾幾乎要溢出眼淚。
終於結束了。
再不結束真的要丟人了。
“好了。”
江憑很有教養,弄完便轉身重新回到門口,一眼都沒有多看他,氣泡逐漸消散,柳漆渾身都在打顫,脫力的幾乎站不起來。
他有種泡在汽水裡的感覺。
偏偏沒法麻煩江憑幫他,柳漆紅著臉等待氣泡消散,費力的清洗一番後終於好多了。
他趕快擦乾穿衣服,然後一溜煙的從江憑身邊跑過去,徑直躺到床上蒙著被。
好丟臉啊。
他用力揉了揉臉,不理解自己為什麼總是陷入難堪的境地。
還好對方是江憑,那麼孤冷的人估計完全不會在意這種小事,轉眼就忘記了吧。
不要緊的,以後肯定隻有自己記得。
柳漆不斷安慰著自己,耳邊忽然聽到開門聲。
嗯?
他立刻把被從臉上掀開,屋裡空空蕩蕩,沒有江憑的身影。
心臟在胸腔咚咚狂跳,他指尖發涼,害怕的問了一聲:“江憑?”
“怎麼了?”
沉穩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宿舍門被打開,江憑重新進來,看樣子已經回屋睡覺了。
這怎麼能行?柳漆蹭蹭下床攔著他:“什麼啊你這就回去了嗎?我一個人住在這個破屋子裡,想喝口水都沒人拿。”
江憑俊朗的眉頭緊擰:“你想讓我住在這?”
他五官長得冷,這樣擰眉看人時很有壓迫感。
柳漆頓了頓,然後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難不成晚上還要我發信息讓你送水嗎?”
這話說得根本就是將人當成助理用,可柳漆美得實在太絕色了,即便仗著美貌胡作非為,也讓人心甘情願淪陷進去。
江憑笑了。
“好,我現在就搬過來,”他似乎真的沒生氣,點頭應下,轉身往外走。
人一走,柳漆表情萎靡地站在原地,不斷在心中道歉。
真的太對不起了。
片刻,江憑一手拎著床墊,一手拎著被褥從外麵進來。
他將兩張宿舍單人床的床墊並排放在地上,隨後將疊得整齊的被子床單往上鋪。
宿舍太久沒人住了,地麵很潮很冷,江憑個子很高,床墊看起來是180規格的,他躺上去都沒法伸直腿。
柳漆臉色漸漸蒼白,低頭看著自己柔軟舒適的大床,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
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江憑過得舒服一點?
江憑對他那麼好,他也想試著照顧他,可又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心中不斷思忖著,就在這時,江憑轉頭看到了牆上被高蓉打穿的地方。
高蓉畢竟是女生,很多隱私都不方便,她好心幫忙,柳漆卻不能那麼安心的享受照顧,於是在牆上貼了一張紙。
剛才江憑搬床時將紙弄得凹進去了一點,顯露出洞口的形狀。
“這是?”
他抬手想解開,柳漆連忙攔著,語氣慌慌的:“牆上有個洞,我拿紙遮住了。”
說完他還嫌棄了一句:“破房子真的太爛了。”
聞言江憑眉頭緊皺,深沉的目光看向他。
“那你為什麼讓其他演員住在隔壁?”
他似乎很在意這個,目光一眼不錯地看著柳漆。
柳漆愣了。
對、對啊,哪有人嫌棄牆上有洞,費勁的遮上了,又讓其他人住進隔壁的?
柳漆額頭漸漸滲出冷汗,偏偏江憑還在旁邊看著,又不能思考太久。
空氣仿佛陷入停滯。
片刻,他抬眼瞥向江憑,語氣平平淡淡:“和你一樣的作用啊,本來想有事喊他過來,有個洞很方便的。”
江憑臉色暗了暗。
“所以我做的事情,換成任何人都一樣?”
柳漆微愣。
江憑一步一步朝柳漆走,臉上第一次表露出慍怒:“彆人陪你睡覺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