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丫兒。”正當沈霖和許安安要追進屋去時,王氏和許雙全先後進了院子。
許安安和沈霖立即迎向前問:“爹、娘,大姐咋啦?”
“咳,彆提了。”王氏氣得直擺手,一個字也不想多提的樣子。
兩人又看向許雙全,許雙全也是一臉的惱怒,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很快屋裡傳出許蓉蓉的哭聲,一家子忙急急進了屋,好一通安撫才讓許蓉蓉止了哭泣,一家子坐下來說話。
在王氏的怒憤交加的訴說下,沈霖這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今日許雙全和王氏帶著許蓉蓉提著禮物高高興興的去姑姑許雙雙家,想提一提原先定的娃娃親,誰知許雙雙一家子說那隻是一句玩笑話,根本作不得數,還說許蓉蓉麵黃肌瘦,屁股小,是個沒福氣生不出兒子的人,嫁到誰家就是誰家倒黴。
原本王氏以為許雙雙是嫌棄許家窮,這才看不上許蓉蓉,因為許雙雙家前兩年搬去鎮上開了個鋪子,起初沒賺到什麼錢,自朝廷政策好了後就賺了大錢,一下子成了他們那的富戶。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許雙雙早就相中了他們那一個員外郎的閨女,那員外郎有親戚在京城當官,可以保舉許雙雙的兒子吳承誌考科舉。
“她說他們家吳承誌,已經考中了童生,明年就能考中秀才,是秀才相公,我家蓉丫兒不過一個鄉下窮丫頭,根本配不上他們家。”王氏越說越氣,忍不住罵了起來,“她許雙雙不一樣是窮丫頭出生,憑啥看不起窮人?狗眼看人低,我的蓉丫兒要模樣有模樣,脾氣又是一頂一的好,能乾又勤快,多少人相看我都沒答應,就是因為他們所謂的那句玩笑話,他們倒好,有了點小出息就翻臉不認人,我呸,啥玩意兒!”
她這樣罵,許雙全一聲也沒吭,這事擺明了就是許雙雙那邊沒理兒,就算許雙雙是他親妹妹,可閨女也是他的親閨女,他當然是幫著自已的閨女,不管是誰作賤他閨女他就和誰翻臉。
沈霖也來了火,這不是擺明了胡說八道嗎?許蓉蓉這模樣這身段哪就差了?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嗎?在他這連屁都不是,許蓉蓉這麼好的姑娘他們竟然把人嫌棄成這樣,真是該拉出去砍了。
許安安氣得就要去找他們算賬,“咋能這樣欺負人?我去找他們,要他們給大姐道歉。”
“算了。”許蓉蓉拉住他,腫著眼睛道:“既然他們不要我,我也就不要他們,這事就當過去了,以後誰也莫要提。”
王氏不甘心,“咋就能這麼過去?一定得讓他們給個說法。”
要不是閨女當時跑了,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吳家。
“且看以後吧。”許蓉蓉肅了小臉道。
許安安點頭,“沒錯,且看以後,大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比吳家表哥強,我會考個狀元回來,讓你成為狀元的胞姐,讓你風風光光嫁人。”
許蓉蓉感動極了,摟住弟弟含著淚笑道:“好,安安,姐姐等你。”
許安安這話雖說得亮堂,可終究不現實,許安安才五歲,許蓉蓉已經十五了,等許安安考上狀元至少還要十年,到時候許蓉蓉就真的成了老姑娘,想要嫁一個好人家更是難上加難。
沈霖暗暗握了拳,隻可惜他現在不是皇帝,否則給許蓉蓉賜一門好親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到時候打腫吳家人的臉,讓大家好好出一口惡氣。
可惜,他現在隻是一個小農女。
王氏和許雙全暗中商量著,也去鎮上給女兒相看一戶人家,讓女兒能過了心裡的坎,許雙全自是答應的,哪怕是多貼補些嫁妝也要給大閨女找一個好人家,讓她風風光光出嫁。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蓉蓉被退親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整個清溪縣都知道了,原本看中許蓉蓉要來說煤的人家都歇了心思,鎮上的人更是提到許蓉蓉的名字就直搖頭,好像她是什麼瘟疫一樣。
王氏托人一打聽才知道是吳雙雙家傳出去的,還將那天許家提著禮物上門說親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了一通,搞得好像許蓉蓉有問題嫁不出去,要倒貼似的。
王氏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這許雙雙還是不是人?好歹蓉丫兒是她的親侄女,她怎麼能這樣詆毀蓉丫兒的名聲?這做的是人事嗎?”
“人都不是能做出啥人事來?”許雙全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拳頭握得咯咯直響,向來話都不願多說的木納性子竟然破天荒的罵了人,可見他憤怒到了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