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有紅包(2 / 2)

她忙朝秋韻道:“去禦書房。”

禦書房外,小順子和幾位宮人也是震驚得很,“柳大夫竟然主動向皇上行了叩拜之禮,真是稀罕事。”

要知道起初皇上為此株連柳如雲的九族,柳如雲也不為之所動,因此得了皇上器重。

“看來柳大夫也知道這次的禍闖大了。”

“沒錯,險些害了皇上性命,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小順子搖頭,覺得這兩人知其一不知其二,柳如雲若真怕死,當初也不會見帝王而不跪,既然連死都不怕了,又還有何事令其懼怕?

“小順子,將門掩上,帶著人退開,任何人不得靠近。”這時,裡麵傳出沈霖的吩咐。

小順子忙應下,帶著人退開了。

皇後來到禦書房時,見得小順子帶著人退得遠遠的,很是不解,“順總管怎不在皇上跟前伺候著?”

“是皇上吩咐奴才退開的,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娘娘還是在此等候片刻吧。”小順子道。

皇後朝緊閉的禦書房看了一眼,心中更是擔憂,所幸不多時,柳如雲平安無事的走了出來,她忙帶著人向前,“柳大夫無恙就好,若是柳大夫有個不測,本宮定是愧疚萬分。”

是她授意柳如雲給皇上用藥的,她才是罪魁禍首,柳如雲若因此受到責罰,她豈不是愧對於他?

柳如雲看著她沒做聲。

“柳大夫這般看著本宮作何?”皇後心中困惑,柳如雲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好像帶著懷疑和失望,他懷疑她什麼?又為何對她失望?

柳如雲收回視線垂下頭,“無事,多謝皇後娘娘關懷,草民先行告退。”說完不等皇後出聲,已大步離去。

皇後轉頭看著他清秀的背影,擰了眉,怎麼怪怪的?

既然來了,必是要進去見一見沈霖的,她獨自入了禦書房,也是先跪下請罪,

“臣妾授意柳大夫對皇上用藥,險些害了皇上性命,請皇上賜罪。”

“剛剛朕已經處罰過柳如雲,至於皇後你,就等朕從南境回來再與你清算舊賬吧。”沈霖盯著一身華貴的人冷聲道。

已經處罰過柳如雲?如何處罰的?

皇後詫異的抬頭看去,見沈霖眼中一片冰冷,不見當初半絲溫和,心頭一緊,皇上又惱上她了嗎?怪她私自對他用藥?

是,是她的錯,皇上怪她也是應該的,她不辯解,也不求情,磕頭道:“臣妾遵旨。”

“朕此次南下,宮中便交給你了。”沈霖道。

皇後一喜,皇上還願將宮中上下托付給她,那是不是證明皇上還是念及她一分好的?她忙應下,“臣妾一定不辜負皇上所托。”

沈霖嗯了一聲,麵上神情漠然。

“皇上大病初愈,定要保重龍體,臣妾代表後宮眾位姐妹,祝皇上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朕一定凱旋歸來,還晉國一個太平盛世。”

小農女身為女子尚且為國儘心儘力,他身為男兒豈有退縮之理?想到小農女,沈霖眸中有了一絲溫度,他回到了皇宮,小農女應該也回了許家,等他回來,也會慢慢和她算賬的。

整裝出發,沈霖一刻也沒耽擱,帶著三軍朝南境出發了。

魚米村,村民一連找了好幾天,村子鎮上全都找遍了也沒找著許嬌嬌,也不能一直麻煩人家,許蓉蓉往各家各戶送了幾個雞蛋酬謝後,便讓大家彆再找了。

一家子坐下來商量該怎麼辦。

許雙全道:“還是我出去找吧,去遠一些的地方找。”

“可是你的腿……”王氏擔心不已。

許雙全摸了摸腿,暗怪自己沒用,爬了一輩子山,竟然在山上折了腿。

許安安又重提要出去找姐姐的話,被王氏一口否決。

一家子陷入沉默,最後許蓉蓉猶豫再三的開口了,“爹娘,要不我出去找嬌丫兒。”

“這咋行?你也是姑娘家。”王氏直搖頭。

許雙全也道:“你娘說得對,你不能去。”

已經丟了一個閨女了,哪能再讓另一個閨女去冒險?

許蓉蓉道:“爹娘,我扮成男兒模樣出去,不讓人家知道我是姑娘家不就成了?”

她想過了,妹妹是絕對要出去找的,現在爹傷了腿,弟弟又還小,娘必須在家照顧爹和弟弟,隻有她能出門,爹娘既然擔心她是姑娘家不安全,那她不作姑娘家打扮不就成了?

“這?”許雙全夫妻倆對視一眼,不知可不可行。

許蓉蓉見父母動搖了,趕緊再道:“爹娘你們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並將嬌丫兒平安帶回來。”

王氏握住她的手道:“蓉丫兒,爹娘還是不放心你出去……”

“沒事的,我扮成男兒模樣,沒有人知道我是姑娘家,而且興許嬌丫兒並沒有走遠,我沒幾天就能找著她,到時候我們還能回來過年。”許蓉蓉寬慰道。

王氏被大女兒勾畫的畫麵打動了,對啊,興許小女兒並沒走遠,就在鎮子附近,大小女兒一下子就能將人找著了。

許雙全也動搖了,現在隻有這一個法子了,他是萬萬不放心小女兒一個人在外麵的。

夫妻倆對視一眼,都點了頭,“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好。”

“大姐,我陪你去吧,我能保護你。”許安安拉住許蓉蓉的衣袖道。

許蓉蓉揉揉他的頭,“安安乖,在家替姐姐照顧好爹娘,保護好爹娘,好不?”

“可是大姐,我不放心你。”許安安癟著嘴道。

許蓉蓉摟住弟弟小小的身板,“放心吧,大姐一定會把二姐平安帶回來的。”

王氏連夜將許雙全的舊衣裳改了兩套,天還沒亮就起來給許蓉蓉裝扮成男兒模樣,見閨女皮膚不夠黑,還去灶台抹了把灶灰給她抹在臉上,仔仔細細看了沒有問題才放心,最後往她包袱裡塞了些銀錢,千叮萬囑將人給送了出去。

小女兒走了,大女兒也走了,往日熱鬨的家傾刻間冷清下來,連白蓮和綠茶也焉拉巴嘰的沒了往日的歡快勁,王氏站在院門口直歎氣,這個年怕是過不齊整了。

許蓉蓉天大亮的時候就出了鎮子,可是出了鎮子後一時間沒了方向,不知道妹妹是往哪裡走的,她沒法子,隻好隨便選了個方向沿途詢問路人,希望能得到妹妹的消息。

可是走了大半日也沒得到半點消息,她又餓又渴,隻得找了個路邊的茶棚喝碗茶,歇歇腳再走。

身上的銀錢不多,妹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她不敢隨意花錢,隻要了碗最便宜的茶水喝,一邊喝一邊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說了嗎?許國聯合周邊小國偷襲我南境邊界,皇上禦駕親征了。”

“真的假的?啥時候的事啊?”

“就前幾日。”

許蓉蓉聽到隔壁桌子的客人談話,心頭一跳,南邊打戰?連皇上都禦駕親征了?

“皇上威武,那等奸詐之國就得好好收拾。”

“好多人聽說皇上親征,都去投軍了,要不是家中隻有我一個獨子,我也想去投軍,要是在禦前立功,那可是封官加爵的大幸事,家族從此複興不在話下。”

“對啊對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許蓉蓉心頭一動,禦前立功,封官加爵,複興家族?如果她能立功,許家便能因她為榮……

她捏著茶碗,嬌丫兒向來是有大主意的人,興許嬌丫兒也去了南境,一念至此,她打定主意,去南境!

許蓉蓉一口將碗中的茶飲儘,付了茶錢背上包袱,朝南方而去。

天氣寒冷,多地下了雪,步行艱難,天黑時分她沒能走到一個鎮子上,隻能在野外過夜了,隻是在天寒地凍的野外過一夜,她怕會凍死,她往樹林子裡去,希望能找到獵戶打獵時居住的茅屋或者棄用的廟宇,至少能勉強抵擋風雪。

所幸上天眷顧,走了沒多久她就找到一座破廟,她歡喜的走進去,卻見得廟裡有人,還是男人,嚇得她連連後退。

“小兄弟,彆怕,我也是路過進來避風雪的。”楊成見自己把人嚇跑了,忙朝外麵喊道。

許蓉蓉聽說他也是來避風雪的,且現在外麵天已經黑透了,又下著雪,她實在沒地方可去,猶豫再三,還是進了破廟,“這位大哥,打擾了。”

“這又不是我的地方,談何打擾?”天色很暗,楊成隱約見得麵前的少年身形纖瘦,聲音也柔軟,以為是哪家的嬌貴的少爺公子哥兒。

許蓉蓉咬了咬唇,走到一個避風的角落坐下,裹緊身上單薄的衣裳。趕路的時候不覺得冷,一停下來寒意就往身體裡鑽,實在冷極了。

楊成見她似乎很冷,和善詢問:“你冷嗎?要不要生火?”

“有、有火嗎?”許蓉蓉牙齒打顫的問。

楊成點頭,“我隨身帶了火折子的,我去找些柴。”說著起身往廟後找了一圈,抱了一堆柴火回來,卻撓了撓頭道:“我不大會生火。”

許蓉蓉起身去幫忙,“我來。”

楊成見少年熟練的將柴架好,又拿了些乾草做引子,一下子就將火生起來了,頓時亮了雙眼,“看著你斯斯文文,竟會生火。”

柴火燃起來,立即暖和起來,也照亮了破廟。

許蓉蓉看向男子,見他不過十**歲的模樣,長得十分周正,眉宇間還有一股英氣,眼神透著善意,讓人很是安心的感覺,她笑了笑,“在家乾慣了。”

楊成也借著火光打量了許蓉蓉一番,見她確實挺纖瘦的,但五官精致,眼神也透著靈氣,就是臉上臟兮兮的,像是逃難的難民似的,他回以一笑,“你們家男孩子做家裡的活嗎?”

“那倒不是,我在家中最長,理應多乾活。”許蓉蓉險些忘記自己現在是男兒,這一路來因著這男兒裝扮平安無事,她可不能暴露了身份。

楊成點點頭,“那倒也是。”

兩人圍著火堆坐著,默了片刻,楊成自我介紹道:“我叫楊成,楊樹的楊,成功的成,小兄弟,你叫什麼?”

“我叫許……容。”許蓉蓉不敢將真名告訴他,怕他識破身份。

楊成問:“哪個容?”

“容易的容。”許蓉蓉答。

楊成點頭,“好名字。”

許蓉蓉垂下頭,容字哪裡好了?

“這天寒地凍的,小兄弟去哪?”楊成對眼前的少年有種親切感,讓他忍不住想和他說話。

許蓉蓉道:“我妹、我弟弟離家出走了,我出來尋他。”

“啊?”楊成吃驚,“大冬天的,你弟弟竟然離家出走?”

許蓉蓉不好意思的點頭。

楊成乾笑兩聲,又安撫道:“沒事,男兒誌在四方,說不定哪天他就闖出一番天地回來光宗耀祖了。”

“楊大哥呢?這是要去做啥?”許蓉蓉覺得他的話說到了自己心坎裡,不免也問道。

楊成道:“我去南境投軍。”

“去南境投軍?”許蓉蓉吃驚。

楊成點頭,“不瞞小兄弟,我本是一個靠山吃飯的獵戶,有些拳腳功夫,懂些箭法,每日在山中獵野物度日,並無大誌,然家中以前定過一門親事,近日女方嫌棄我家窮又是獨身一人,故而退了親,我不服氣,這才決意去投軍,我一定要有一番作為,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並不比旁人差。”

許蓉蓉內心震驚,原來他與她也有同樣的遭遇,曾遭人遺棄,輕視,看不起,但不甘心,不服氣,想證明自己並不差。

她定定點頭,“我相信楊大哥一定能有一番作為,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謝謝你,小兄弟。”楊成心中很溫暖也很感動,他們萍水相逢,他能如此鼓勵他,相信他,是多難能可貴的事。

許蓉蓉想了想,道:“我料想弟弟也去了南境,所以也準備去南境尋他,這一路能否與楊大哥同行,互相作個伴。”

“好啊,我正愁前路孤身一人太過寂寥,如今有小兄弟作伴,便什麼也不懼了。”楊成爽快應道。

許蓉蓉看著麵前大方爽郎的男人,心裡也透著喜悅,人與人之間真的很奇妙,有的人明明才第一次見麵,卻像是認識了許久一樣。

隻是許蓉蓉估計錯了,許嬌嬌並沒有去南境,而是一個人北上了,她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去了京城。

原本她沒打算去京城,隻想出了鎮子找一個落腳的地方就回去接許家人,隻是地方還沒找到就得知南境起戰事,皇帝禦駕親征的消息,她想著既然皇帝禦駕親征了,一時半會兒就不會去找她麻煩,不如趁機去京城找個地方落腳。

她身上沒帶銀錢,想要北上是極困難的事,但她運氣好,路上遇到一隊北上的商隊,那商隊中有一老婦人,見她長得像過世的孫女,便答應帶她一同北上。

隻是到了京城,她發現裡麵的氛圍很奇怪,她還未想出怪在哪裡,身後的城門就被關上了,接著一隊又一隊的兵馬將城門死死守住,不準任何人進出,接著老百姓作鳥獸散一般跑掉,商鋪的門也先後關閉。

許嬌嬌一個激靈衝向前,抓住了一個從身邊跑過的人急問:“發生什麼事了?你們跑什麼?”

難道南境戰敗,敵國要打到京城來了?

“有人造反了,城外駐紮了很多兵馬,宮中娘娘和大臣們都被挾持了。”那人急匆匆說完,甩開許嬌嬌跑了。

許嬌嬌震驚萬分,造反,又造反?許國的奸細不是都鏟除了嗎?怎麼還有人造反?是誰造反了?

她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南境的戰事隻是調虎離山之計?有人故意引發戰事將沈霖調離京城,實則是要逼宮造反?

一定是這樣!

看來上次並沒有將許國的奸細全部清剿完,有人理應外合,想滅了晉國。

隻是她想不到這個奸細是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能輕易知道她的一舉一動,是她身邊親近的人。

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合一的啊,感謝大家的支持,這幾天都會發小紅包,大家不要養肥,多多支持,葉子很需要大家的支持,愛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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