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柿川白秋回以微笑:“我的榮幸。”
土禦門深司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哦,幾位來應該是要畫速寫吧?請稍等片刻,我幫學生改完作業就可以開始了。”
過段時間,麵向高中生的美術比賽就要開始,因此一些美術生即使在校慶期間也不敢放鬆,他這位美術老師自然也要抽出時間來指導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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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禦門深司簡單跟那名學生講解了一番顏色的層次、又親自拿著顏料示範過一番後讓他先自行修改,而後就走到了柿川白秋幾人身邊:“久等。現在可以開始了。”
他找了個空著的畫架,邊做準備,邊笑道:“這間畫室的位置有些偏僻,所以一整天都沒多少遊客來呢。”
這位美術老師無愧於鈴木園子之前的誇讚,每人一張速寫,他幾乎沒花多長時間就全部畫完了,而且畫得極其傳神。
鈴木園子接過畫紙後吐吐舌頭:“好厲害……我自己大概一輩子也到不了這個程度。”
“鈴木的話,是需要多練習一下了。”土禦門深司看著兩個學生,“還有毛利,你上次的美術作業似乎有些退步,要更用心一點啊。”
毛利蘭有點不好意思道:“是。”
——這就是遇見自己班任課教師的壞處了。
這邊的事結束,柿川白秋又應下了土禦門深司“如果有時間一定要去登門拜訪”的客套之後,一行人就離開了美術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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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圈逛完後,安室透和柿川白秋也打算告辭了。
“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今天就先告辭了。”安室透道。
“嗯,你們路上小心,我之後會和園子一起回班裡幫下忙,”毛利蘭頓了頓,對江戶川柯南道,“大概過一個小時會回家。”
江戶川柯南也不方便留在學校,好在安室透要回波洛一趟,正巧由他把人帶回去。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走後,柿川白秋和安室透也準備離開了。
但在轉身前,柿川白秋忽然看見了遠處人群中的一個熟悉的人影。
羅切爾正立在一個插花體驗館的門前,一手插著包,另一隻手托著相機。
柿川白秋眯起眼。
這個樣子就仿佛是——
“柿川君?你在……”安室透疑惑地看看柿川白秋,又看向後者目光所在的地方,“那是羅切爾先生?”
他問柿川白秋:“發生什麼事了嗎?”
作家笑笑:“不,沒什麼。隻是發現了件有趣的事。”
說罷,他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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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後身後,遠處,他們不曾注意的地方,美術教室內,一道身影立在窗邊,仍舊隔著透明的玻璃窗注視著他們。
“老師?”站在土禦門深司身旁的宮野苗心裡有些打鼓。
他按土禦門深司的要求修改過作業後想拜托對方提一下修改建議,但老師從剛剛起就一直在看著窗外。
宮野苗又看了眼土禦門深司。
畫家注視著窗外的某處,眸子沒透出什麼情緒,嘴邊卻帶著種奇怪的笑。
看上去……似乎心情很好。
宮野苗遲疑片刻,小聲問:“老師,遇到開心的事了嗎?”
土禦門深司沒有回答,他沉默地目送著作家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野之中,才轉頭看向一臉不解的宮野苗:“嗯。”
他低聲笑道:“是一件非常、非常值得慶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