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樂問他道,為什麼要冷靜。
小樂拍著自己的胸:“當年我被我那個賭鬼老爸賣掉的時候,是老大救下我的,他的事情,我得搞清楚。”
說罷,他想起了什麼:“我查過,就在上個月,老大的卡裡莫名其妙地少了二十萬。”
嘖。
話說這老大混得還是不行啊,卡裡才被轉走二十萬。該不會卡裡總共不超過一百萬吧?
這個演員在這裡算是發揮失誤了,沒有給出一個合理的數字。
而這時,輪到阿卓表演了,他總不能就這麼乾站著。
——雖然以阿卓那僵硬的姿勢來看,他似乎更情願這麼乾站著。
躺在地上的陸書北做出一副急促地喘氣的樣子,拚命喊出一句話來:
“事到如今,你還要瞞多久?”
聲嘶力竭,滿含感情。
這一聽就是有著難以啟齒的,複雜的故事。
場外坐著的小陶都被震撼到了,一不小心拍了兩下導演的大腿。
他沒和導演道歉,因為下一刻導演也被震撼到拍了他兩下,他們算是扯平。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是陸書北和阿卓約好的。
阿卓得到了暗示,開始翻自己西裝外套的衣兜。
他先翻了翻左邊衣兜,拿出一張死亡證明,磕磕絆絆地念了一遍,然後說:
“老大他,真的是死於肺癌!我就說不能抽太多煙的!”
接著,就在彆的演員想著該怎麼接戲的時候,他翻了翻右邊的衣兜,拿出了陸書北交給他的那張紙,看了幾眼,動了點感情,說道:
“這是我準備燒給老大的感謝信。我昨天就想好了,要在今天,當著你們所有人的麵燒了這個。
你們都不知道吧,雖然我表麵上是咱們幫/派裡的小弟,其實我是個被老大資助了很久的貧困生。老大一直鼓勵我,讓我不要混社會了,好好念書。”
這下,提著刀的小樂不動了。
幫著陸書北按傷口的人也不動了,那血淌了一地。
阿卓則找到了一點演戲的感覺,甚至,他的眼裡有淚水了:
“那筆錢是病床上的老大讓我轉走的,他說他早就想金盆洗手,做個好人。在他臨死前,他想為山區的貧困兒童捐一筆錢。”
如果說最開始隻是小陶在瞳孔地震的話,那麼現在,所有人都在瞳孔地震了。
除了陸書北和阿卓。
陸書北緩緩閉上眼睛,鏡頭及時地給了他一個特寫。
而阿卓熱切地看向那倆人:“你們不能辜負老大的遺願啊!”
哐啷。小樂的刀掉了,他動動嘴然後又閉上,半晌過後,憋出這麼一句話來:“老大,我們,知道錯了,我們要向你學習,做一個有正能量的人……”
*
另一邊,掛了個名的編劇忍不住問導演道:
“咱這次拍的是電影,不是晚會小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