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上畫的嘴正在一張一合,同時那個笑聲也變了味道。
小女孩帶著哭腔地問他道:“哥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那個紅香囊?”
與此同時,另一個機械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
“檢測到玩家遇到異常情況,是否觀看廣告以跳過劇情?”
呼,還好,還好,他差點忘了,他還有這種保命的法子!
阿帆像是一個抓住了浮木的溺水的人,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廣告!我要看廣告!”
說真的,長這麼大以來,這是他頭一次這麼想看廣告。
而係統如他所願。一則“是兄弟就來砍我一刀”的遊戲廣告過後,阿帆的眼前一黑。
醒來時,他正趴在那間教室裡,還坐在原來的位子上。
在黑板上,多出了一些用紅色粉筆寫出的字:
倒計時:5日。
看來是玩家們還得捱過五日,至於他,應該可以出去了吧?
劫後餘生的他喘著氣,打算先站起來再說。
……
!
忽然,阿帆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
可能是因為剛才一直沒有痛覺,當他想要站起來時,他這才發現——
胳膊,抬不起來。
腿,也耷拉著。
除了他的頭,脖子與軀乾之外,他的胳膊與腿,隻剩下軟綿綿的皮肉。
不是骨頭斷掉了。
而是,沒了骨頭。
*
陸書北與顧雁山坐在後麵,趙丁奇一個人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一路上趙丁奇很沉默。
不和陸書北閒聊,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偏偏陸書北今天對趙丁奇很感興趣,總是往趙丁奇那裡看。
陸書北是在觀察。
從今早還有現在的情況來看,趙丁奇是真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大約他昨晚是被鬼附身了。
倍感寂寞的陸書北拿出手機,打字,然後,他戳了戳身邊的顧雁山。
話說顧雁山也安靜了好久了。
接著,陸書北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戳了顧雁山一下,這人沒有反應,他戳了顧雁山第二下的時候,這人還是緊閉著雙眼。
而且顧雁山的手指在顫抖,額頭上在不斷地滲出汗珠。
嘖。
陸書北想了想以前經曆過的考試,依稀記得有個神婆說要在失魂的人耳邊弄出噪音,嚇一嚇,便順口問司機道:
“師傅,車上有塑料袋嗎?”
司機也許是在專心開車,沒給他回應。至於趙丁奇,他也像是聾了。
於是,陸書北換了個問題:
“師傅,你相信愛情嗎?”
說話時,還擺出一副酒醉之人的心碎模樣,狠狠地捂著自己的胸口。
這一次,司機緩緩地轉過頭看了眼掛著的鏡子,說:“吐車上兩百。”
“那麻煩你給我個袋子。”
拿了袋子以後,陸書北將它擱到顧雁山的耳邊,弄得嘩啦作響,並準備將它吹得鼓起來,最後啪嘰一下捏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