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波琳氣得吐血,但沒有證據,她也沒法斷定是赫蒂做的,隻能恨恨道:“那就讓JC來調查吧。在沒有調查出結果前,你們都不準離開牧場。”
“絲波琳,你什麼意思啊?”
“嗬嗬,這是把我們都當初嫌疑人了。”
“大家彆怪絲波琳。”赫蒂用調解的語氣勸道,“這件事讓JC來調查是最好的,可以證明大家的清白,免得被人誤會。”
“赫蒂說得對,反正我們什麼都沒做過,調查就調查唄。”
眾人看向絲波琳的眼神,帶著嘲諷和厭惡。
絲波琳幾乎被眾人孤立了,但她還是挺直背,不甘示弱地與他們對視。
不過半個小時,幾名JC趕過來,了解情況後,開始對所有接觸過這匹馬的人進行詢問。
獸醫判斷出馬匹中毒時間不超過1小時,所以JC最後鎖定了絲波琳、赫蒂、塞恩、依力克以及飼養員等幾人。至於安步和簡寧煊,暫時被排除嫌疑。
由於中毒的是馬匹,又沒有傷及人命,JC並沒有將它當作嚴重的刑事案件。等到獸醫化驗出馬匹所中的毒來自於酋蜂後,他們更覺得這件事可能隻是一次意外。酋蜂在這裡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它尾部的螫針擁有劇毒,毒素含量太高就會致人死亡。
這匹馬可能不小心被酋蜂蜇到,然後因為毒性發作而失控。
“絲波琳,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依力克等人冷冷地注視著絲波琳。
“絲波琳,你就是被嫉妒衝昏了頭!為了自己那點麵子,故意找赫蒂撒氣。”
“看來我們以後要小心點,免得得罪絲波琳,被她當成嫌疑犯。”
絲波琳低下頭,雙眼有些酸澀。
赫蒂輕歎道:“絲波琳,你不要把大家的話放在心上,這件事說到底是我不對在先,大家隻是被我連累了而已。”
“赫蒂,你敢於認錯,但某些人確實屢教不改,變本加厲。”
“是啊,找朋友就應該找善良一點的,至少不用時刻擔心被人汙蔑。”
絲波琳的人緣也夠次的,居然沒人願意為她說話,即使剛開始的時候願意,但被JC盤問了半天後,好朋友也難免生出怨念。
赫蒂半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時,一名JC走到赫蒂麵前,將一張白紙遞過來,問道:“這上麵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赫蒂看到紙上所畫的東西,臉色微變,還來不及否認,就聽旁邊的塞恩說道:“赫蒂,這不是你前幾天買的指環嗎?”
赫蒂無語地瞥了塞恩一眼:你真特麼是豬隊友。
經過塞恩的確認,另外幾個人也表示:“應該是赫蒂的沒錯,我記得她今天出門還戴著。”
“這枚指環現在在哪裡?”JC問道。
赫蒂遲疑道:“好像在路上的時候弄丟了。”
這枚指環很細,一般很少有人會留意,加上赫蒂換了騎馬裝後還戴著手套,隻在絲波琳上馬前後的幾分鐘才將手套摘下。
“是嗎?”JC麵無表情,“但是有人在牧場看到你戴著這枚指環。”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記得了,如果不是你們提醒,我可能都沒注意我的指環弄丟了。這枚指環隻是幾百M元的小飾品,我並不是很在意。”赫蒂一臉疑惑地反問,“警官,我的指環怎麼了?”
“有人指證你用這枚指環給馬下毒,麻煩你讓我們搜一下身,其他人也要接受檢查,看看那枚指環是否藏在你們身上。如果沒有,我們將在馬場範圍內進行搜索。”
“是誰指證我用指環下毒?”赫蒂狀似無意地問,目光卻飄向絲波琳。
塞恩失望看著絲波琳:“我沒想到你做事這麼不計後果?”
絲波琳冷笑:“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警官,如果指證赫蒂的人是她,”塞恩指著絲波琳,“我覺得你們不必浪費警力了,她和赫蒂有私仇,隻是在栽贓陷害而已。”
“抱歉,指證她的人並不是這個女孩,而是其他與你們不相乾的目擊者。”正因為是不相乾的路人,所以證詞才格外可信,更彆說對方繪製的指環圖形還得到了當事人的確認。
塞恩一愣,看了看赫蒂,又看了看絲波琳,一時間有些混亂。
絲波琳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到不遠處兩道並肩而立身影。其中那個女孩朝她揮了揮手,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霎那間,原本心情低落的絲波琳仿佛被注入新的活力,又變成一隻戰力爆表的孔雀,鬥誌盎然地等待JC揭穿那朵黑蓮花的真麵目。
赫蒂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她偏偏碰上了善於瞬間記憶的安老屍。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除非她會無中生有,否則她總會留下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