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語氣：“你知道就好。”
是哪裡不對嗎？表情、語氣？
林序對著鏡子，重現了他與男朋友的對話，鏡子裡的人目光熠熠，怎麼看都挑不出錯來。
那就隻能是誇獎詞的問題，看起來好像必須挑選出一根最漂亮的觸手。
五分鐘又到了，林序打開門，用與上次一樣的神情語氣與男朋友對話。
“寶貝也很漂亮，很漂亮，漂亮。”男朋友羞赧地低下頭，羞答答地問，“那寶貝覺得我哪根觸手最漂亮呀？”
到了關鍵點。
林序沒有立刻回答，他認真地看著男朋友身後的觸手，挑選他認為最漂亮的那一根。
笑死，完全挑不出來。
正常人類誰會覺得章魚一般的觸手漂亮。
但他臉上完全表現不出這一點，男朋友屏住氣等待著林序的選擇。
林序摸上一根觸手，那根觸手顫了顫，乖順地落在他手裡。
另外七根觸手則瘋狂地扭動著，在逼仄的樓道搖擺出五花八門的姿勢，好似在吸引林序的選擇。
林序看著，八根觸手中，有的像吸水般膨脹，向林序展示自己的粗壯，有的纏住林序的腰際，在他的衣料上留下一圈濕漉漉的痕跡，似乎在祈求林序不要去看彆的觸手，還有的像小狗尾巴一樣來回搖擺，期待又渴望著林序的青睞。
還有一根彎了彎腕足，小尖尖勾出了一個愛心形狀。
林序：“……”
竟然有種詭異的可愛感。
“我選好了。”林序說。
男朋友和八根觸手屏息以待，空氣裡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林序選了那根‘愛心’，戀愛懲罰嘛。
八根觸手醜得千篇一律，這根觸手一定不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是符合戀愛主題的。
“男朋友的這根觸手最好看了。”林序想了想，伸手摸了摸這根觸手的小尖尖。
觸手忍不住戰栗起來，吸盤泌出一點兒黏液。
男朋友看著他：“是嗎？”
林序：“？”
等等，怎麼又是這個詞。
“那你去死吧。”
林序：“……”
瞬間，林序看見另外七根觸手朝著他襲來，而被他選中的愛心觸手擋在他身前，奮力地與另外七根搏鬥。
被打倒，它重新豎起。
小尖尖被撕碎，它立馬長出新的、稚嫩的小尖尖。
再次被打倒，被撕碎，被其他粗壯的觸手碾壓，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小尖尖在地上磨蹭著，朝著林序的方向蠕動。
林序好像聽見它的聲音。
“嗚——”
最終徹底被壓碎，七根觸手刺向林序的心臟。
第四次，又失敗了。
林序坐在床尾，關於監管者的結算，他沒有打斷。
“你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監管者說。
“是死局吧，無論我怎麼說怎麼做都會死。”林序平靜地問，“是故意看我笑話嗎？”
“你一直都是這麼惡意揣度彆人嗎？”監管者隱有怒意，“那好啊，隨你怎麼想！”
那就是有解了。
林序垂眸，把監管者所說過的話完整地回憶了一遍。
五分鐘又到了，最後一次機會了。
叮咚，門鈴第五次響起。
林序走到門邊，打開門。
門外的男人垂著腦袋，輕輕地喚道：“寶貝。”
迎著撲麵的濕冷，林序說：“彆在門口站著了，進來坐。”
他看到男朋友向往地朝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