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曉雨趁著吃早餐的時候,向巫俊說起了劉姐的事情。
聽著她娓娓道來,神色黯然,巫俊覺得她真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啊。
不過這也能看出那個周奇的厲害之處,把她的性格把握得很準,針對性地製定了這麼一個計劃,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要是換了平時,他倒是不介意和周奇玩玩遊戲,打發打發時間。
但現在他真的沒空,所以早點把他打發走算了。
“所以這個劉姐還真是很苦的。”覃曉雨最後說道,“大師你說過,有人想來治病,就讓我告訴你。”
“讓她明天上午來。”巫俊說道。
覃曉雨聽了心裡還是一陣欣喜。
大師果然是心地善良,濟世為懷,這份博大的胸懷,讓人心生敬仰。
於是晚上到家之後,她就告訴了劉姐這個好消息。
劉姐聽了大喜過望,從屋裡拎了一包蘋果,非要讓她收下,這讓覃曉雨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這個劉姐太客氣了,這都是大師慈悲為懷,她不過是個傳話人罷了。
……
第二天上午,巫俊正在雕刻第十八根柱子,劉姐就來了。
從表麵上看,她穿得很樸素,也沒戴什麼首飾,一副勤儉持家的婦女形象。
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女人的手很細膩,身材和皮膚都保養得也很好,完全不像以一己之力,支撐一個家庭的勞動婦女。
巫俊都懶得對她用天機眼。
“你的事我聽說了。”巫俊邀請劉姐到草廬坐下,說道,“你確定想讓我幫你治病?”
“確定,”劉姐急忙說道,“大師啊,我全家就靠我一個人了,我要是倒下了,哎……後果不堪設想啊!”
巫俊覺得心裡好笑,不過還是淡淡地說道:“但我治病是要收費的。”
“這……我知道,”劉姐說道,“雖然我們家不是很有錢,但如果不是太多,還是可以想點辦法的。”
巫俊點點頭,這女人不管是表情,還是說話的技巧,比起電視裡一些所謂的演員高明了不知多少。
覃曉雨這種單純的小姑娘,不被她迷惑才怪了。
“行,本來我最近是沒空的,不過看在覃曉雨的份上,就幫你治一下吧。”巫俊說道,“不過你這病有點麻煩,不止是身體上的問題……”
“大師,你還沒看呢,就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嗎?”
巫俊把臉一沉,沉聲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看?我告訴你,你一進我的大門,我就知道你得了什麼病!”
劉姐:……這也太誇張了吧,你是有天眼嗎?
“怎麼,你不信?”巫俊故意皺起眉頭,裝出很不高興的樣子,“你要是不信,那就找彆人給你看吧。”
“彆彆,大師,我信,”劉姐急忙說道,“你彆誤會,我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太驚訝了!”
巫俊的臉色這才好了點,說道:“剛才說了,你這病有點麻煩,不止是身體有問題,而是邪氣入侵。我給你三碗神藥,每天按時喝,一個月之內就能全好了。”
劉姐心裡有一萬句麻麥皮。
這簡直就是江湖騙子的模範套路啊。
一個月後,恐怕他又有彆的說法了。
“那……要多少錢啊?”
“不貴,”巫俊想了想道,“看你家裡條件也不好,我就少收你一點,一碗一萬塊吧。”
劉姐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一碗一萬塊,這還叫不貴?
你這比搶劫還要厲害啊!
“這……稍微等一下,我跟我老公商量一下。”
劉姐到一邊去打電話,在一旁寫字的鄒海實在忍不住了。
他也看出這個劉姐有問題,但他覺得大師今天好像更加反常,和平時比,像換了個人似的。
於是趁劉姐走遠,他過來問道:“大師,這女的什麼人?”
“來試探我的人。”
“試探你?”鄒海聽了麵色一凝,“誰這麼大的膽量?”
“應該是那些想針對你的人吧。”
鄒海一聽就明白了。
上次衛涵說過,有個叫林郴的人來搗亂,被大師的兩條狗趕走了。
看來他們還沒有死心,又派人來了。
通過這個女人的言行,他也能猜到他們的目的了,無非就是想確認大師有沒有真本事救他的命。
如果有,他們下一步,是不是就會對大師不利?
想到這裡,鄒海就覺得一陣惱怒。
這些人簡直太猖狂,不敢對他動手,就把主意打到大師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