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像許悠,傻不拉幾地真的和狗去談,這注定談不出什麼結果。
於是他對方恒說道:“兄弟,讓你師父來出來一下。”
方恒搖搖頭:“師父說了,他肯定不在家。”
“你就說我出一千萬買這兩條狗!”
方恒還是搖搖頭,同時心裡感到好笑。
這些人真當他傻,大黑和茉莉雖然聰明,但能值一千萬?
想見師父就直說,用這種低級騙術,連大黑都騙不過。
不過就算直說也沒用,師父說了不見,那肯定是不會見的。
“你隻要去跟你師父說一聲,我就給你一萬塊!不,我給你兩萬!”
方恒還是搖搖頭。
奕均有點不爽地說道:“你說你這小屁孩,怎麼這麼不識抬舉?”
方恒遺憾地笑了笑,就算給他一百萬,他也沒有辦法啊。
奕均正想再說點什麼,突然看到張盛在一個廚師的帶領下,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
這讓他眉頭一皺,不是讓他買食材做飯嗎,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
“就是他,”廚師老遠就指著方恒說道,“他就是方恒,你要買魚直接找他就行了!”
他就是賣魚的方恒?
奕均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估計有很大的可能,今天被這個算命的耍了!
張盛看到奕均一群人,也是微微一愣。
他給方恒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後來問了廚師,才知道原來賣魚的地方這麼近,就直接找了過來。
可沒想到的是,奕均也在這裡。
“均少,這是……”
“你先問他魚的事。”奕均冷著臉說道。
張盛見他臉色不好,便趕緊找到方恒:“兄弟,我是來買魚的,你看……”
“魚沒了。”方恒說道。
“沒……沒了?”張盛聽了一哆嗦,“怎麼就沒了呢?你不是一直給望山魚莊送魚?”
“對啊,就是因為一直送,所以送完了。”
張盛頓時滿頭大汗,這下完了!
剛才他仔細問過兩個廚師,魚莊生意會那麼好,全是因為魚好。
換一般的魚,絕對做不出原來的口味。
現在沒魚,均少的一千萬就相當於買了個破農家樂,和扔到水裡有什麼區彆?
奕均心裡冷笑一聲,他現在徹底明白了。
難怪蘇昊然會把魚莊賣給他,這根本就是給他下的套!
把魚莊高價賣給他,卻不供應魚,要讓他做不下去,等他走了之後,他們又可以繼續開起來。
這相當於白賺了他一千萬!
好算計、好心機啊!
但他奕均的錢,是那麼好坑的?
“你叫方恒是吧?”於是他對方恒說道,“去跟你師父說,他要麼把錢退給我,要麼老老實實地供應我幾天魚,這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方恒不以為意地癟癟嘴,對大黑和茉莉招了招手:“走了!”
奕均心裡不由一陣惱怒。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於是他對身旁的乜開遞了個眼色,乜開會意,以極快的速度跨出兩步,伸手就抓住方恒的肩膀。
方恒回頭看了乜開一眼,伸手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拿開,然後繼續朝外麵走去。
乜開愣愣地站在原地,隻感到背心發寒,半天沒有動作。
“你愣著乾什麼?”看著方恒越走越遠,奕均有點不高興了,“我讓你把他攔下來,你怎麼就這麼放他走了?”
“均少,”乜開忍著手指的疼痛,小聲說道,“聽我一句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
奕均聽了一愣:“為什麼?”
乜開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個方恒很厲害,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奕均眼睛一瞪,這不太可能吧?
他知道乜開有多大本事,從幾歲就開始習武,長大了當兵,退伍後又在一家安保公司擔任教官。
在他看來,這樣的人已經彪悍到沒朋友了好吧,居然不是這個十幾歲的洗剪吹的對手?
“他的力氣很大,剛才輕輕一下,就把我的手捏傷了。徒弟都這麼厲害,我猜他師父更厲害,”乜開繼續說道,“而且有件事,現在回想起來有點古怪。”
“什麼事?”
“我們買魚莊是臨時決定的,和那個老板談的時候,他卻連合同都準備好了,就像早就知道我們會去一樣。”
奕均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隻是當時他在感歎人生寂寞如雪,沒有在意這些細節。
“你的意思是這個算命的,還能夠未卜先知?”
乜開點點頭說道:“這世上能人異士很少,但絕對存在。均少,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還是先撤,再從長計議為好。”
奕均很不甘心。
花了一千萬買個破魚莊,又到這裡被兩條狗調戲了一頓,結果連那個算命的人都沒見到。
錢也丟了,麵子也丟了。
換了平時,他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但彆人他可以不理,乜開的話他卻不能不聽。
“走了!”他沒好氣地對著許悠叫道,“都是你弄出來的破事!”
許悠一臉不忿地跟了上去,心道這又關我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