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誰那麼大膽子,敢欺負你啊?”
飯店的包間裡,身形魁梧的楊中振,樂嗬嗬地看著麵前笑容嫵媚的司馬芩。這個小姨子,真是保養得越來越水嫩了。
“肯定是那個村姑找人乾的,”司馬芩軟噠噠地說道,“沒想到丫頭片子人小,心卻這麼狠,對我們這些老實人下手這麼狠。大姐夫,這事你要幫我們想想辦法。”
楊中振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姨子的嘴巴是越來越會說了。她還老實人,就沒見她什麼時候老實過。
不過既然是小姨子的事,那也就是他楊中振的事。
但能讓她這頭小花豹吃虧,肯定不是一個村姑這麼簡單。
“你查過沒有,她有沒有什麼背景?”
“嗬嗬,大姐夫你說呢,一個村姑還能有什麼背景?”司馬芩笑著說道,“可能就憑著自己年輕,有點本錢,勾搭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混混。隻要姐夫肯出手,肯定能輕鬆搞定。”
“還是調查清楚再說吧,”楊中振喝了一口熱辣辣的白酒,感覺一股滾燙的熱流順著喉嚨流進肚子裡,讓他整個人都燥熱起來,“正好還沒有上班,這事就交給我,你放心,肯定讓你滿意。”
“就知道姐夫你厲害,來再喝一杯。”
“不喝了,”楊中振趁機摸著司馬芩的手,“都有點醉了,等下還要你開車送我回去。”
“你和這麼多,回去大姐又要說你了,不如我給你在樓上開個房間,你休息好了再回去吧。”
“也行,也行。”
……
楊中振是個散打教練,並且是市裡最大散打培訓中心的股東。
長年的習慣,讓他天還沒亮就醒了。
想起昨天下午答應司馬芩的事,便從賓館帶著餘香的被窩裡鑽了出來。
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接受了小姨子的好處,那事情就要辦好。
不過他還是沒怎麼放在心上,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想要調查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他開著車來到了覃曉雨居住的小區門口,正好看見她騎著電瓶車從裡麵出來,於是他慢慢地跟了上去。
結果七拐八拐,覃曉雨居然出了城,冒著弄弄的晨霧往望子山的方向去了。
這讓他心裡疑惑,難道她那個蛋糕的秘密,會和望子山的什麼東西有關?
最後當他看到覃曉雨進了一個大門,幾分鐘後又拎著一個小小的袋子出來,返回了她的店裡,便更加確定了他的想法。
看來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個院子裡。
等太陽出來後,他來到望子山風景區管委會,輕鬆就打聽到了那個院子的情況。
算命的?
算命的和烤蛋糕能有什麼聯係?
想不通這一點,他便再次來到山上。
這時山上的濃霧已經散去,他沿著圍牆偵察了一圈,發現這個院子有點不正常。
現在可是正月裡,雖然已經立春了,但外麵的野草都還沒來得發芽,地上到處都是破敗的景象。
可是這個院子,卻一片翠綠,生機盎然。
後邊的院子裡,還有那麼多不是這個季節應該有的蔬菜、甘蔗。
甘蔗?
為什麼是甘蔗?
蔬菜他可以理解,有可能用了塑料農膜之類,可這麼大一片甘蔗,是怎麼這麼冷的天氣中存活下來的?
而且這片甘蔗地有點奇怪,周圍一圈,中間卻是空的,誰家砍甘蔗都不會這麼砍吧。
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他準備進去看看。
繞回到大門口,正好碰到一個頂著誇張發型的小年輕,騎著電瓶車,耳朵上戴著耳機從門裡出來。
一看就是個混混的造型。
看來他猜得沒錯,那個覃曉雨果然和黑勢力有關係,司馬荊被人打悶棍、車子被弄壞,肯定和這人多半脫不了關係。
不過他還沒有放在眼裡,幾個小混混而已,他一隻手就能打五個。
至於算命的,這就更好解釋了。
封建迷信的東西,還能走什麼正路?
多半是一個以算命為幌子撈錢的小團夥,現在的人啊,為了賺錢什麼辦法想不出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開心起來,看來這件事很好解決了,小姨子說過事成之後還要好好地感謝他。
於是他決定先不進去看了,以免打草驚蛇。
他要跟著這個小混混,去看看他到底乾些什麼。
於是他開著車遠遠地跟著,下了山之後,又轉上一條狹窄的水泥路,最後停在一個米麵加工坊門口。
隻見那個小混混從電瓶車上拎下一個大袋子走了進去。
“老板,幫我磨點粉!”
粉?
楊中振聽了眼皮一跳,心臟不由猛烈地跳了幾下。
對啊,為什麼剛才沒想到呢?
這件事,還有那個院子太奇怪了,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不是說那個覃曉雨的蛋糕很香,香到讓人難以自拔,一天不吃就渾身難受嗎?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東西同時具有這兩種特性?
因素啊!
以前好多做火鍋、鹵菜的,都偷偷往料裡加因素殼,那香味真的能飄得滿街都能聞到,而且吃了感覺還上癮。
這也能說明了,一個小混混,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