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張穀明可能早就把他看穿了。
但他並沒有揭穿,而是順水推舟,正好利用英俊哥,把這樁本來就不想要的聯姻斷了。
所以巫俊才會說,就算找到凶手也沒用,張溪泮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最多把管家扔出來當替罪羊。
那樣的話,相當於沒有找到真凶。
對於一個追求完美的偵探來說,那樣就不完美了。
“可張溪泮就不怕出點意外,死了嗎?”
“不會的,”巫俊笑道,“彆看他剛才的樣子很嚇人,其實隻要及時注射血清,服用解毒藥,他根本就不會有事。
“隻要能和薔薇撇清關係,這點苦頭他還是能吃下的。
“就算他吃不下,整個張家,也會逼著他吃下去。”
範彭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
他和張穀明也算是老交情了,沒看出他的心機這麼深沉。
巫俊也不想跟他說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家族利益大於個人利益”的大道理,轉而問道:“你覺得這個彆墅的風水真的有問題?而且你不奇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穀明為什麼就沒給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範彭一愣,皺起了眉頭。
“其實這裡的風水,根本就沒有問題,”巫俊說道,“之前你也看見了,這個彆墅周圍有很多蛇,蛇的陰氣很重,影像了我們的判斷。
“至於張穀明,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電話關機,你想找都找不到他。”
“對啊,難怪!”範彭突然醒悟過來,“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他試著撥打了張穀明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不在服務區。
大師果然神機妙算!
“而你,”巫俊繼續對範彭說道,“是被張穀明利用這件事叫來,當一個見證人。你在泰國的華人圈裡應該很有名吧,而且剛從國內來,大家肯定不會懷疑你。
“不過陰差陽錯,範曉磊幫茉莉抱了那個榴蓮,所以才把我們也一起變成了嫌疑犯。”
範曉磊不解地問:“可為什麼他們就知道我會抱那個榴蓮,萬一我抱其他的呢?”
“這是個概率問題,”巫俊說道,“榴蓮不成功,還可能有彆的東西。比如說水壺、衣服、鞋子等等。那些廚師、女傭,都在暗中幫勞·宗拉維蒙,所以總有一次會成功的。”
範曉磊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事情也就清楚了。
但巫俊知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在英俊哥、張穀明和薔薇的背後,是很大的利益集團、更高層麵的明爭暗鬥。
不過這些跟他們沒有關係,他也不可能去插手那些複雜的事情。
“大師,你真厲害!”茉莉佩服地說道,“可我們怎麼找證據,來證明這些呢?”
“要證明也很容易。”
“怎麼證明?”
大家一起期待地看了過來。
要是在明天之前不證明自己的清白,很有可能就要被帶回警局詢問,那可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說著巫俊打開窗戶,輕輕一躍就落到下麵的草地上。
先悄無聲息地打開了一樓大廳的窗戶,然後朝外麵的樹林裡走去。
英俊哥之所以能夠操縱那條小蛇,靠的是一個小哨子,這可能是他最厲害的“降頭術”。
但這種哨音的傳遞,需要一個很安靜的環境,所以降頭師“施法”,一般都是在半夜三更的。
不過他可能沒有想到,這個山上實在太安靜了,哨音把周圍的蛇全部吸引了過來,都爬到二樓的窗戶上了。
這是最早讓巫俊產生懷疑的地方。
巫俊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把這些蛇找回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嗡——
天師能量快速釋放,百米直徑裡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展示在他的識海中。
雷來!
刺啦刺啦——
濃密的樹林中,響起密集的電火花的聲響,驅趕著那些還沒有遠去的蛇類,朝彆墅的方向遊了過來。
範彭幾人趴在窗戶上,耐心等候巫俊說的好戲。
“蛇!”突然茉莉一聲驚呼,“好多!”
隨著她的聲音,大家看到密密麻麻的蛇鑽過圍牆,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朝彆墅這邊遊了過來。
範曉磊就算隔著玻璃,也不由頭皮發麻,向後退了半步。
實在太多了,最起碼有上千條!
而且他還看到,有好幾條和小腿那麼粗!
茉莉睜大眼睛,用崇拜的語氣說道:“這位大師,居然能驅使這麼多蛇!”
“這算什麼?”範曉磊輕咳一聲,道,“大師是無所不能的!不過這些蛇,都是張穀明弄來的?”
“你忘了我跟你說過,”茉莉說道,“後山有個養蛇場,張溪泮家也有股份的,我們還去玩過!他可能是把養蛇場的蛇弄來了,圈在彆墅周圍了。”
難怪如此。
要是真有這麼多野生的蛇,那還真是嚇人。
把絕大部分蛇驅趕進彆墅之後,巫俊又飛快地把樓下的窗戶關好,然後輕巧地跳回房間。
然後大家,就請儘情地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