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最後,他要死在蛇口下。
不行,不能就這麼死了!
他從床上站起來,幾把扯掉身上的幾條蛇,顧不得麵前更多的蛇已經直立起來,踉踉蹌蹌地衝出了房間。
……
李聖翰扯著床單,忙著把門縫都全部塞起來,而張溪泮急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停地打著電話。
“爸,你們來了沒有啊?我這邊快要急死了!”
“快了,怎麼了?”
張溪泮苦著臉說道:“那些該死的蛇,全部跑進彆墅,現在把我堵在房間裡了!”
“你彆怕,我們這裡馬上就好了,你再稍微堅持一會兒!”
掛了電話之後,張溪泮渾身都在發抖。
他剛剛才被蛇咬了一口,都不知道有沒有好徹底,現在又被蛇包圍了。
他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跟蛇牽扯上任何關係!
砰——
不知道什麼東西打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嚇的李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
砰砰——
砸門的聲音不斷傳來,而且越來越重,薄薄的木板門已經被砸得鬆散,油漆上露出了明顯的裂縫,似乎隨時都會碎裂。
張溪泮嚇得魂不附體,臉色慘白地叫道:“頂住,快給我頂住!”
李管家也想頂住啊,但一想到外麵那麼多蛇,有可能會被亂蛇咬死,他就害怕得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沒尿褲子就算不錯了。
砰——
最後一下,一個大煙灰缸砸穿了門上的木板,然後哐啷一聲掉在地上。
勞躺在門外的地板上,艱難地喘氣,已經充血的雙眼看著門上的大洞,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今天,就算是死,他也要拉上張溪泮墊背!
“啊——快擋住,彆讓它們進來!”
李管家正想用被子塞住那個破洞,一條黑色的蛇突然從洞裡伸出了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啊——”
李管家兩腳亂蹬,驚恐地從地上爬起來,就撲向張溪泮的床頭櫃,慌裡慌張地找到一支血清,正要對著手臂紮下去,結果隻感覺頭頂一聲悶響。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看著一臉猙獰的張溪泮,手裡拿著一個煙灰缸。
剛才,就是他用煙灰缸,在他頭上重重地來了一下。
“少……少爺……你……”
張溪泮一把抓住他手上的血清針;“放手!”
“不……少爺,我被咬了,這個……”
“我叫你放手!”
張溪泮又用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李聖翰頓時鮮血四濺,最後無力地癱軟。
張溪泮搶到血清針,顧不得管家的死活,把血清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這時大量的蛇已經通過那個大洞湧了進來,張溪泮趕緊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但露在外麵的地方,還是有不停傳來疼痛,還有幾條蛇鑽進了溫暖的被子裡。
李管家直到最後一刻,都沒能閉上他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不是死在蛇毒下,而是死在他最忠心的少爺手裡。
……
嘖嘖——
巫俊不由搖起了頭。
都說人在生死關頭,都會撕掉自己所有的偽裝,暴露出真實的本性,看來這句話還真是沒錯。
“外麵……外麵怎麼樣啊?”
薔薇和茉莉緊緊依偎在一起,感到有點害怕。
“應該快結束了吧,”巫俊說道,“張穀明到了。”
話音未落,十幾束明亮的手電在遠處的樹林裡射了過來,一大群人衝到彆墅麵前。
“快快快,滅火器!”
張穀明早有準備,十幾個乾冰滅火器,對著屋裡的蛇呲呲地噴了出去。
在冰冷的溫度下,屋裡的蛇很快就老實地縮成一團。
張穀明帶著幾個警察,飛快地衝到張溪泮門口,用滅火器砸開門。
“溪泮!”
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腫脹,像頭泡了水的死豬,張穀明心都要裂開了。
“醫生,醫生快來!”
醫生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拿著小手電試了試張溪泮的瞳孔反應,最後無力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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