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海非常無語,你們兩個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三千萬RMB啊,換算一下1.4億多泰銖了!
這還叫賺外塊?
“這裡房產很多,但基本都是公寓型。彆墅就要去遠一點的地方,離開旅遊區,三千萬估計能幾套不錯的海景。”
那看來錢應該夠了,暫時不用讓蘇昊然準備資金。
……
第二天,巫俊早早地來到浴場,仍舊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中午一點多的時候,一個頭上戴著小花環、拎著一個小籃子的小女孩,從大海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起來十二三歲,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海水裡上來。
她怯生生地來到兩人麵前,用生硬的華語問:“先生,請問需要水果嗎?”
巫俊看了看用細樹枝編成的籃子,裡麵有幾盒包裝好的酸角,便對鄒海點了點頭。
鄒海打開錢包,拿出一張1000的遞了過去。
小女孩不敢接,並且有點不安地說道:“對不起,我找不開。”
她可能是覺得,如果沒有零錢,鄒海可能會不買了。
“我把你的酸角全買了,”鄒海微笑著說道,“但作為條件,你需要帶我去你摘酸角的地方,可以嗎?”
“謝謝先生!可以的!”小女孩喜出望外,“佛祖保佑你們!”
她剛想把酸角放下,突然一個穿著保安製服的人,手裡拎著一根短棍,一邊喝罵著衝了過來。
小女孩臉色一變,也顧不得拿錢了,回頭就朝海裡跑去。
結果慌不擇路下,被什麼東西絆住了腳,整個人淩空飛撲出去,重重地摔倒在沙灘上。
籃子掉在地上,裡麵的水果散落一地,沾滿了細沙。
“what the hell ?”
一個藍眼金發的老外,像一條被踩了尾巴的大白兔,從沙子裡蹦了出來。
可能是剛才小女孩踢到他的頭了,讓他感到非常不滿。
保安見狀趕緊跑過去,抓住小女孩的胳膊,一邊點頭哈腰地對老外道歉,一邊重重地扇了她幾個耳光。
又把她的籃子扯得稀爛,和地上的水果盒子一起,氣哼哼地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巫俊看得眉頭直皺,這狗東西,居然敢打老子的福星?
風來!
呼——
一陣狂風毫無征兆地在保安身邊刮起,風卷起細沙,形成一道小小的龍卷,將保安淹沒其中。
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小龍卷弄懵了,細沙鑽進他的口鼻、耳朵和眼睛,任由他怎麼捂住腦袋,也無濟於事。
而且不管他走到哪裡,這道猶如魔鬼的龍卷都如影隨形。
懲罰了保安幾分鐘,見他都快窒息了,巫俊這才放過他。
保安臉色蒼白,紅著眼睛,嘴裡不住念佛,顯然被嚇得不輕。
小女孩緊緊咬著嘴唇,兩眼霧氣蒙蒙,但卻一點都不敢吭聲。
這裡是浴場,是盈利的場所,不是普通的沙灘,是不允許外麵的人來賣水果的。
所以她才會從海上遊過來,躲避那些討厭的保安。
但可能是今天把好運提前用光了,碰上了這麼一個倒黴事。
最後保安指著大海的方向,朝小女孩叫道:“%*……p;¥!”
不用翻譯,也知道是在讓她滾蛋的意思。
鄒海看了輕歎一口氣。
如果是在國內,有人這麼對待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他早就去找這個保安的麻煩了。
但泰國是私有製國家,這個浴場說白了,就是老板的私人財產。
小女孩私自闖進來,挨幾巴掌算是輕的,她又是個窮人,被打骨折也不會有人幫她說半句話。
這就是這裡的現實,沒人會對窮人施舍一絲同情。
如果幾年之內,她的生活狀況得不到改善,很有可能淪落到紅燈街上招攬客人,為那些白白胖胖的“大白鵝”提供特殊服務。
“小姑娘,你過來!”
小女孩看了看凶神惡煞的保安,又看了看鄒海,最後鼓足勇氣走了過來。
保安紅著眼睛,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害怕她再冒犯了這裡的客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娜姆,華夏語是水的意思,我姓陳。”娜姆怯生生地回道,聲音可能是因為害怕而有點顫抖,臉上則是因為挨了打通紅一片。
“好了娜姆,你不要害怕,”鄒海說道,“現在你是這裡的客人,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謝謝。”
“還不趕緊搬個椅子過來?”鄒海回頭對保安說道,“再送一杯蜜瓜果汁和一份華夫餅。”
保安愣了一愣。
這裡是芭提雅最好的浴場,來這裡消費的客人都很有錢,所以他還沒有為一個窮小孩服務的經曆。
鄒海見他不動,便皺起了眉頭:“你沒聽見我說話?”
“是,對不起!”
保安回過神來,趕緊按下了手臂上的對講機,並且心裡暗暗嘲笑鄒海。
一個什麼都不懂,卻濫施同情的華夏人!
這女孩就是吸血的跳蚤,她們眼裡隻有錢,彆想她會有那麼一點感激。
服務員很快送來了果汁和點心,娜姆看著巨大有漂亮的杯子,眼睛裡都在放光了。
不過她隻小心地喝著果汁,卻沒有吃盤子裡的點心。
“我想把它們帶回家,給我弟弟吃,可以嗎?”
“可以,”鄒海笑著說道,“如果不夠,我可以幫你多叫幾份。”
“夠了!”娜姆開心地說道,“謝謝你們,你們都是好人。”
“那你現在,可以帶我們去你摘酸角的地方了嗎?”
娜姆重重地點了點頭:“那我們要趕快了,因為那地方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