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巫俊和範彭一起,前去找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的梅利源。
梅利源是當地很有名的風水師,在知道巫俊平安無事地拿到那棟房子後,對巫俊更是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敬佩。
“小先生,這次我算是開了眼界,”梅利源道,“一個來旅遊的外國人,能把當地這麼大一個地頭蛇治得服服帖帖,這本事我真的服。”
“嗬嗬,這不算什麼,”巫俊笑道,“不過還有個地頭蛇。”
“還有?”
梅利源感覺心都要塞了,心道你到底是來旅遊的,還是來幫助泰國人民掃黑除惡的?
“不過這次是條真蛇。”
“真蛇?”
“對,一條很大的蛇,”巫俊說道,“我想把它馴服了,來幫我看門。”
梅利源更驚訝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嗎?
他也聽說養蟒蛇看家,甚至看小孩的,但那些都是江湖傳聞、花邊新聞,是真是假還有待考究。
“小先生,你彆嫌我人老囉嗦,這次我又要勸你了,”梅利源說道,“像畢查那種人,雖然凶狠、毒辣,但至少他還是個人,我們可以通過分析他的行為,知道他會做什麼事。
“但蛇這東西不行啊,生性就是冷血。
“你彆看那些訓蛇的人,把蛇玩得那麼溜,不過是掌握了它們的生活習性,簡單地訓練了一下它們的習慣。
“要說誰真的能把蛇徹底馴服,我還真是沒有見過。
“就在去年,一個華夏女遊客要和蛇拍照,結果呢,臉被咬了一口,連命都差點沒了!”
巫俊知道梅利源說的有道理,但那條大蛇如果不能馴服,感覺有點可惜。
“梅老先生,這些我都知道,”於是巫俊說道,“不過我還是想試試,你看能不能幫我介紹個經驗豐富的訓蛇師?”
梅利源想了想,道:“訓蛇師倒是好找,但你也知道,他們都是靠這個吃飯的,所以肯不肯用心教你,我就不能保證了。”
這倒也是個問題。
不過現在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巫俊便讓他幫忙聯係。
幾天時間下來,三人從芭提雅到曼穀,見過了不少有名的訓蛇師。
但交談之後,巫俊發現他們說的,都和網上搜到的差不多。
什麼從小喂食,每天摸一下培養感情的粗淺套路。
而且在聽說是是一條成年的蛇後,這些師父們都大搖其頭。
沒有人會去試著馴化一條成年的蛇,因為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
最後在皇家蛇類研究中心,終於打聽到一個有用的消息。
在北柳府有個私人蛇場,現在的老板叫李貞知,祖籍華夏滇省,上世紀三十年代逃避戰亂來了泰國。
從那時候起,他們家就開始馴養蛇類。
據說再野性、凶猛的蛇,到了他們一家人的手裡,都會變得老老實實,非常聽話。
所以他們家的都是各種劇毒蛇,常年供給研究中心,用來製作各種蛇藥。
巫俊覺得有必要去找一下這個李貞知。
如果連他都不能搞定那條大蛇,恐怕就隻能做個籠子,把它先關起來,再去慢慢培養感情了。
北柳府並不遠,一個多小時車程就到了。
河水在這裡形成一個巨大的U形,讓這片地方看起來像個半島。
李貞知的養蛇場,就在這個小半島最頂尖的位置,緊靠在河邊。
老遠看去,養蛇場就像是個監獄。
細密的鋼絲網圍了三層,上麵還裝了電網,房子的窗戶上都裝著鋼絲網。
在大門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一個工人模樣的人出來,梅利源用本地話對他說明來意。
“你們回去吧。”工人臉色不是太好地說道。
“他不在家嗎?”
“不是,”工人搖頭說道,“他半年前就生病去世了。”
沒了?
巫俊不由失望,好不容易找到個厲害的人,結果人沒了。
“那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後人?”巫俊趕緊問道,“會訓蛇的那種?”
工人警惕地看了巫俊一眼,最後還是說道:“有,但她不會見你們。”
“他又怎麼了?”
“這你們就彆問了,”工人說道,“你們快走吧,我還要趕緊回去乾活。”
“是不是那家夥的人又來了?”工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女孩猛地拉開一扇窗戶,隔著金屬網叫了起來,“趕緊讓他們滾!”
巫俊遠遠看去,隻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短發女生,不過戴著口罩看不清她的臉。
聽她話裡的意思,好像最近有什麼人經常來騷擾,所以他們才閉門不見客?
天機眼!
嗡嗡——
姓名:李常希,女,泰國華族,1999年……
備注:無。
這個脾氣看起來有點暴躁的女孩,是李貞知的獨生女。
最近她遇到一些心煩的事。
養蛇場的蛇不明所以地大量死亡,損失慘重。
還有當地一個有錢人,希望能娶她為妻,被她嚴詞拒絕後還死纏爛打、窮追不舍。
可能她以為巫俊是那人派來的說客,才會這麼直接地讓他們滾蛋。
還真是個愛憎分明的姑娘。
於是巫俊大聲說道:“我們是華夏來的遊客,來向你請教一個關於蛇的問題。”
“那你們進來吧。”
跟著工人走進養蛇場,在一棵大樹下,李常希已經等在那裡了。
她還穿著無菌服,雖然已經摘了口罩,但可能是因為很熱,所以略帶稚嫩的俏臉上,布滿了層層紅暈。
這段時間巫俊見過不少本地女孩子,包括年齡很小的陳水兒,皮膚都偏向棕色。
但李常希的皮膚卻很白,倒是很像個水靈靈的蜀妹子。
這可能也是她的追求者死纏爛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