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鄒海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便問:“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呢?”鄒海非常淡然地說道,“如果不是大師的健康符,我今天本來就是要死的。”
巫俊聽了心頭一動。
也對啊。
這麼說那個女孩子,還是個能夠窺視未來的高手?
但也不對。
要是她能窺視未來,怎麼就算不到他會給鄒海續命呢?
“那個人你認識嗎?”巫俊問。
“不認識,但覺得有點麵熟,好像曾經在哪裡看到過一眼,也可能是和見過的人長得有點像。”鄒海說道,“我想問她名諱,結果她拿了茶葉就走了。”
可惜。
這就有點遺憾了,巫俊還想著如果是個高手,要好好結識一下呢。
雖然粟明月、張老這些人挺厲害,但無奈年齡差距太大,代溝都要好幾道了。
就像這次去京城,巫俊和他們走在一起,處處被人恭維著、尊敬著,他感覺都有些不怎麼自在。
至於範彭,這貨開口閉口都是請教,求指教,也不怎麼能聊到一塊。
如果能認識個年齡相仿,又有一定造詣的人,相互探討倒是次要的,能無所顧忌地聊聊天,那也算一件幸事。
不過俗話說得好,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麵……不認識。
這些事就不用強求了,還是吃瓜子要緊。
嘣——
他拿著鐵錘用力一砸,砸開一顆瓜子,再用菜刀楔開,然後將兩粒小小的瓜子仁放進嘴裡。
鄒海:……還真是在嗑瓜子啊!
也不知道這瓜子是什麼品種。
嗚嗚——
趴在一邊睡覺的茉莉,突然抬起頭豎起了耳朵,遠遠地看著大門的方向。
巫俊回頭一看,隻見覃曉雨拎著一個蛋糕盒子來了。
難怪茉莉這麼緊張。
“吃貨!你看看大黑,都開始學寫字了,”巫俊拍了拍它的大腦袋,“你還整天就知道吃。”
茉莉:……你還不是一樣!
“大師好,鄒先生好!”
覃曉雨把蛋糕盒子放在桌上,抱著茉莉毛茸茸的大脖子。
“你今天不用開店嗎?”鄒海問。
“開啊,我請了一位店長,現在我就負責每天做蛋糕,”覃曉雨道,“所以空閒時間就多了。”
“空閒點好,彆累壞了。”巫俊笑道,“而且你年齡也不小了。”
後麵的話巫俊沒說,不過覃曉雨已經會意,心道我才不會找男朋友。
前幾天她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見識過世界上最雄偉、高大的山峰,再看其他山峰時,便會覺得渺小。
現在最高的山峰就在眼前,她又哪裡再看得上其他人啊。
但今天那個女孩子,卻說她馬上就要談戀愛了,這讓她心裡亂糟糟的。
胡思亂想了一下後,覃曉雨道:“大師,我有事要請教。”
“什麼事?”
“今天有個女孩子來買蛋糕,她說給我看了看相,說我要走桃花運了,我……”覃曉雨臉一下就紅了,像是急著解釋似的,“但我真的沒有啊!”
巫俊和鄒海對視一眼,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她長什麼樣?”鄒海問。
“嗯……很漂亮,”覃曉雨說道,“個子很高,比我高出好大一截,短頭發,有酒窩,眼睛很大,說普通話……”
巫俊看了看鄒海,後者輕輕點頭。
看來是同一個人了。
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她有意的?
如果是有意,那她有什麼目的?
於是他對著鄒海和覃曉雨使用了天機眼,更新了他們的影像資料。
從兩人的影像中,巫俊看到了這個女孩子。
看起來十七八歲,和覃曉雨形容的一樣,挺漂亮,特彆是一雙眼睛,很大,有著一絲狡猾。
明天,她還回去鄒海的茶葉店,也會去覃曉雨的蛋糕店,看來是想去印證她今天看相、算命的結果。
那明天就去看看她本人吧,到時候一切便清楚了。
……
“爺爺,我回來了!”
黃臾拎著一小包茶葉,和一個精美的小蛋糕,鑽進了爺爺的房間。
房間裡的茶幾上,散落著六枚銅錢,白發蒼蒼的黃老,正在指導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
“回來了,”黃老看著孫女回來,立即露出慈祥的笑臉,“任務完成了嗎?”
“肯定完成了!”
黃臾晃了晃手裡的茶葉和蛋糕:“按照你的要求,我隨便找了個茶葉店,買了點這邊的好茶給您喝,一個蛋糕店,這是犒勞我自己的。”
“我讓你出去,不是讓你買東西。”
“知道知道,”黃臾調皮地笑道,“我給兩個店的老板都看過麵相了。”
“結果怎麼樣?”
“蛋糕店老板是個女生,桃花運,”黃臾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茶葉店的那人嘛……噩運,可能活不過今天。”
黃老眉頭微皺,道:“你這麼確定?”
“嗯,很確定,”黃臾鄭重地說道,“而且他是屬於無解。”
黃老看了看黃臾,又看了看對麵的中年男子:“褚西,你下午抽個時間,再去看看。”
“好的老師。”
印褚西向黃臾要了地址,然後走出房門。
黃臾卻是不滿地撒嬌道:“爺爺,你就這麼不信任我的能力?”
“不是不信,隻是這事關人命,還是多看看好。”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讓我隨便找兩個人,給他們算命,到底有什麼意義啊?”
“不是我讓你去的,”黃老指了指桌上的銅錢道,“是命安排你去的。”
黃臾皺了皺小鼻子,心道我的命可不會讓彆人隨便安排,我要自己安排我自己的命運。
於是她對著美味的蛋糕,發起了凶猛的攻勢。
那個蛋糕店的小姐姐長得不錯,做的蛋糕也這麼好吃呢,明天還要去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