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店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點詭異。
對於黃臾給的判詞,巫俊自然是不敢苟同。
他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那是因為他自己不想找,並不是找不到,對吧。
至於為什麼不想找,這個很簡單啊,修行之人,就要一心一意修行。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方恒是他徒弟,按照係統的說法,他的資質在全世界都是頂尖的,但是也要經過幾十年煉體,還要經過幾十年淬體修煉,才能增加一百年壽命。
他如果有女朋友,結婚了,有娃了,然後過幾十年,他還是個鮮嫩活潑的小鮮肉,老婆就已經變成老太婆了,怎麼辦?
萬一兒女沒有繼承他的資質,再過幾十年他又要白發人送黑發人,說不定送了兒女還要送孫子孫女,那不是糟心嗎?
也許是他想得太多、太超前了,但這都是極有可能的,至少女朋友肯定是沒有辦法和他一起去天荒地老。
所以對於他這種超脫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的人,娶妻生子這種事還是算了吧。像猴哥那樣,一根棍子上西天,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那就這麼說定了,”黃臾說道,“明天上午十點,你還在這裡等我。”
說完黃臾和印褚西便匆忙走了。
“我也是服了,一個黃毛丫頭,居然還說大師是窮苦命、勞累命,這樣的眼光、水平居然還出來跑江湖。”
江祁的話裡隱隱帶著幾分高興。
在她看來,黃臾算錯了大師的命,自然是沒什麼水平。
那麼他們給鄒海的批語,那肯定就不準了。
“也不能這麼說,”巫俊說道,“他們怎麼也是名門之後,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哪個名門?”
鄒海好奇地問。
之前他也隱隱看出來了,那個叫印褚西的應該身份不凡。
今天再見,他卻坐在一邊一聲不吭,顯然對那小姑娘隱隱尊敬。
那麼這小姑娘,自然也不是一般人。
“玄學會會長的得意弟子,還有他孫女。”
“難怪!”
鄒海微微驚訝了一下,原來是他老人家。
玄學會會長黃庚,隱隱有華夏玄學第一人的稱號,曲高和寡,近幾年已經難得看到他出來走動了。
“會長孫女又怎麼了?”江祁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沒算準就是沒算準,這是事實,不容狡辯。”
巫俊倒是理解她的心理,她今天是必須給黃臾戴個算不準的帽子。
至於黃臾到底算得準還是不準,他覺得應該是挺準的。
黃臾看他麵相、手相,結合生辰八字,判他一生。
這相當於套用了一個現成的模板,把各種必要條件輸入進去,基本上就能得出結果。
麵相、手相、生辰八字都是固定的,所以結果必然也沒有太大出入。
這種算命方式,是屬於比較表麵化,也比較初級的。
街頭巷尾的算命先生,都屬於這種,隻是因為“算法”的不同,才會顯出水平的高低。
像粟明月這種級彆的人,就能通過卜卦,結合具體形勢,推算出近期要發生的事情,甚至能夠洞悉部分細節。
這種才是真正高深的學問,當然難度也是可想而知。
他猜測黃臾還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或者還不是太精,所以隻是給他套了一個模板,得出來的結果,其實是“沒有係統的巫俊”的命運。
但如果要強行推算他真實的命運,那可是要招來災禍的。
不過她還是說準了一點,他雖然不是窮苦命,但他是勞累命。
吃個瓜子都像在打鐵,這不是勞累命是什麼?
“覃曉雨那邊要去看看嗎?”鄒海問。
“來你這之前,我已經去看過了。”
“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巫俊聳聳肩膀,“今天的確有人向他表白,但她不接受。”
鄒海歎道:“這姑娘也是的,年齡也不算小了,還在等什麼呢?”
“是啊,”巫俊也是比較感慨,“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江祁沒好氣地看了兩人一眼。
覃曉雨心裡在想什麼,傻子也能看出來了吧,絕對是在等大師啊。
還有鄒海也是,你也知道年齡不小就該找對象,自己怎麼就不找呢?
男人果然都是木魚腦殼!
……
到覃曉雨的蛋糕店買了一份蛋糕,看到一個捧著一大捧玫瑰花的帥哥,被覃曉雨非常禮貌地拒絕之後,黃臾對自己的信心更足了。
“印叔,”回去的路上,黃臾問道,“其實現在回想起來,今天那個男生好像很奇怪。”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