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在水庫釣了一天魚,收獲了十多斤小雜魚,這讓它非常滿意,纏著覃曉雨幫它曬成小魚乾。
巫俊也第一次吃到了覃曉雨親手磨的豆腐,口感不錯,香味純正,比起街上賣的那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隻是吃飯的時候,他發現蘇昊然有點心不在蔫,但他也沒說什麼事,巫俊也就沒有多問。
“對了大師,”覃曉雨端著小碗說道,“今天有兩個人來找你。”
“什麼人?”
“一個是女的,說想找你看病。另外一個是……”覃曉雨看了看蘇昊然,這才說道,“是胡明章。”
“他找我做什麼?”
巫俊也是非常奇怪,胡明章算得上是蘇昊然的老對頭了,每次有點事情都暗中下絆子,難不成這次來又想玩點什麼陰謀詭計?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
蘇昊然把今天聽到的話,和他自己的一些猜想稍微說了說。
“不管他,”巫俊聽了之後說道,“老牛,以後這個人來了彆人他進門。”
“大師放心。”
巫俊自覺很好說話,但必須是他認可的人。
像胡明章這種三番五次搗蛋的家夥,沒找他算賬就算不錯了。
鄒海看了看覃曉雨,不過後者沒有吭聲,不由心裡歎了口氣。
這姑娘還是心太軟,如果她把白天那個女人的事,原原本本地說給大師聽了,大師肯定也不會讓那個女的進門。
不過想了想他也沒說,心地善良也不完全是壞事,隻要不是胡亂地心地善良就行了。
“大師,”蘇昊然又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看看身體。”
“怎麼,”巫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不是才給你喝了一杯鱔魚血嗎,又虛了?”
“蘇哥,要不明天我再幫你看看,魚塘裡好像有個大王八,”方恒聽了趕緊說道,“要不我撈上來給你燉了,這可是大補。”
蘇昊然臉都快爛了,不能再補了,再補的話就不光是流鼻血那麼簡單了。
“大師,我真不是虛。”
“不,你是,”巫俊笑著說道,“但有可能不是腎虛。”
“那是哪裡虛?”
“心虛。”
蘇昊然眨了眨眼睛,有心虛這種症狀嗎?
“那……那該怎麼補?”
巫俊笑而不語。
其實他早就在懷疑,蘇昊然不是身體上的問題,而是心理的問題。
讓他去補腎,也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反正他工作挺辛苦的,補補更健康。
但心病這種東西,他現在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現在還沒徹底掌握天師能量,否則馬上給他變個幾十噸黃金拿去賣了,瞬間就能完成他的目標。
他現在也窮啊。
西之林擴張得倒是挺快,錢也是大把大把地砸,他現在還在想著,過了年省城那邊要發展,資金從要從哪裡弄呢。
但要蘇昊然放棄這個目標,他覺得又有點不現實。
“吃了飯我們聊聊吧。”
晚飯之後,幾人到草廬裡燒開水煮茶。
見他半天都不說話,蘇昊然稍微有點急了。
“大師,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壓力很大?”巫俊一邊倒水一邊問,“我說的不是工作上的壓力,而是你自己個自己的壓力。”
“是。”這個問題不用多想,蘇昊然馬上就承認了。
“就是這個,導致你心力消耗得厲害,所以修煉上毫無寸進。”
還有這個說法?
“煉體功法,雖然主要是煉體,但也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有所不同,”巫俊說道,“比如覃曉雨,就是單純地長力氣。範彭更多的增長了悟性,或者說精神力,鄒海呢,力氣沒有長,但是心……智慧長了,對不對?”
一邊的鄒海點了點頭。
不過大師你剛才是想說長心眼吧,絕對是吧?
“那我應該長什麼呢?”
“不知道,”巫俊搖頭道,“但估計主要不是增長體力,而是和精神力有關。但因為你心事重重,壓力太大,心力損耗得太厲害,這點增長就被抵消了。”
“那……我該怎麼辦?”蘇昊然有點茫然了,大師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這是你的心事,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蘇昊然沉默了一會兒,道:“難道我真的要放棄那個目標?”
“或許不用,”巫俊說道,“人活著還是要有點目標和理想的,否則和鄒海有什麼區彆?”
鄒海:……大師,我現在也有理想好不好,我的理想是就這麼清閒又舒服地活到死為止,這可是要花一輩子時間來完成的!
“其實有目標不是什麼錯,目標太大也不是錯,關鍵還是在於你的心態,”巫俊繼續說道,“萬般執念終成魔,所以超越蘇禮強這件事,你需要更多的平常心去對待,或許會好一點。”
蘇昊然茫然地點了點頭。
巫俊說的道理他懂,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調整。
“你先回去吧,這種事光靠想,不一定能夠想通透,”巫俊說道,“這幾天會發生一些事情,你或許可以從中找到轉機。”
蘇昊然走了之後,鄒海輕咳一聲,問:“大師,會發生什麼事?”
巫俊笑道:“蘇禮強的家事,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這是巫俊剛才看了蘇昊然的影像知道的。
都說天理循環,昔日拋棄妻子的蘇禮強,如今還真得到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