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班,巫俊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雖然去當一個算命先生,隻是當時的權宜之計,不過做一行愛一行,現在大家都覺得他是算命先生,那就將錯就錯吧。
反正人活著就要找一份工作,不然生命會覺得空虛啊。
像他現在這樣,一年上個幾天班,就感到生活特彆充實,生命充滿了意義。
不過俗話說得好,要勞逸結合,既然昨天都上班了,今天也該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正好今天鄒海和範彭兩個大閒人都來了,催催牛皮聊聊人生也是一大快事。
草廬裡茶還沒有煮好,老牛那邊的信息就發了過來:“大師,昨天那個女的又來了。”
巫俊倒水的手在半空停頓了一秒。
雖然已經料到了,但這人真來了的時候,他覺得還是有點頭疼。
“怎麼了大師,”鄒海也聽到了老牛發來的語音,麵露八卦之色,“什麼女的?”
“沒什麼,就是一個想要孩子的。”
“那不是簡單嗎?”範彭問,“大師你讓那麼多人懷孕了,這個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範彭泥垢了啊,這種會產生歧義的說法,以後請不要再說了,一點都不好笑。
“有些事你們不知道,”巫俊說道,“不是我不幫她,而是硬件不允許。”
鄒海和範彭瞪大了眼睛,什麼叫硬件不允許?
難道這個女人是想找大師借種?
這還真的不行啊,大師怎麼說還是個黃花少年,這種事還真的不能太隨便了。
巫俊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想多了。
不過楊寧寧是變性人的事,他也沒準備多說,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
“大師,怎麼辦,要不要我用點辦法讓她回去?”
巫俊想了想,回道:“不用了,讓她進來吧。”
給老牛發了信息,巫俊又對鄒海兩人說道:“等下你們幫我勸說一下,這個人真的不能生孩子。”
“儘力而為吧。”
很快楊寧寧高挑靚麗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家麵前。
今天的楊寧寧換上了一身名貴的皮草,好像還去做了一個時髦的發型,臉上也畫著非常精致的淡妝,身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女人香。
昨天拎著的那個紅色挎包,也換成了一個深綠色的小包。
當然,仍舊是好大幾萬一個的奢侈品。
鄒海和範彭兩人看到她的時候,眼睛都同時亮了起來。
這姑娘很漂亮啊!
眼神清澈,麵相文靜,一看就是賢良淑德,而且家世應該也不錯。
屁股也不小,好生養。
他們都是識人無數的老司機了,一眼就看出這姑娘不錯,不光是長相、身段、家世都不錯,年齡看起來也不大。
於是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覺得巫俊可以重新考慮一下。
“大師好。”
比起昨天,楊寧寧的聲音好像有點沙啞,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估計還有點眼袋,否則也不會化妝了。
巫俊心裡歎了一口氣:“你還是回去吧。”
“咳咳。”
鄒海見巫俊第一句就要趕人走,趕緊輕咳了一聲。
意思是大師你這就不厚道了,就算你拒絕彆人,也不能直接趕人走啊。
“這位姑娘,”鄒海笑著說道,“我們是大師的朋友,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詳細情況說說,說不定我們和大師一起想個辦法,就行了呢?”
楊寧寧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鄒海和範彭說道:“那我先謝謝兩位了。”
看看,多有禮貌、多有教養的姑娘,大師怎麼都不正眼看一下呢?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就是想要個孩子。”
“你是身體不行,還是……”
“身體不行,”楊寧寧紅著臉說道,“全世界都去看過了,實在沒有辦法。最後聽說大師能夠妙手回春,所以才千裡迢迢來到了這裡。”
原來是身體的原因,不是想找大師借種,鄒海和範彭心裡稍微遺憾了一下。
不過這對大師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題吧?
大師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地拒絕,拒絕一個如此弱小無助的小姑娘?
巫俊見他們詢問的眼神,擺擺手說道:“不是不給你治病,是我真的沒辦法。”
楊寧寧聽了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坐在那裡,低著頭,眼神幽怨。
“大師,到底怎麼回事,能說說嗎?”範彭問道,“你把原因說清楚,也好讓她心裡舒坦點。”
巫俊心道你們兩個家夥,胳膊肘到底是往那邊拐的?
不過的確要說清楚,否則這楊寧寧天天一副幽怨的樣子跑到他家裡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這樣跟你說吧,”巫俊整了整思路,對楊寧寧說道,“其他人能夠在我這裡治好,是因為他們是女人,真正的女人。”
他覺得這麼說,作為當事人的楊寧寧,肯定就能理解了。
隻有真正的女人才能懷孕生孩子,她這個半路出家的女人,不行。
誰知楊寧寧咬著嘴唇,一臉無助地說道:“我也是真正的女人啊!”
巫俊:……這是連思想都完全變了!
鄒海和範彭看看楊寧寧,又看看巫俊,一頭霧水。
“兩位,你們幫我勸一下大師吧,”楊寧寧見巫俊不說話,轉而向鄒海和範彭哀求道,“我就是如假包換的女人。”
鄒海和範彭又把目光轉向巫俊。
“你心裡清楚,你不是。”
鄒海和範彭聽了一驚,感覺這個瓜有點大啊,於是又同時看向了楊寧寧。
“我怎麼就不是了?該有的我都有!彆人都能生孩子,我為什麼不能?”楊寧寧急得都快要哭了,“你們兩位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鄒海和範彭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好像沒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