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孫麗一起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從衣著看來家裡條件還不錯。
不過聽口音,不是西林市的人。
“找我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孫麗搶著說道,“這位是李菊,幾天前她到我們警局報案,說她的老公失蹤了。”
巫俊皺了皺眉,這種事有點不好辦,用天機眼是能找到人,但是很麻煩。
不過他還是聽孫麗繼續說下去。
“但是她也不能確定,隻說她老公可能是在我們西林市失蹤的。”孫麗著重強調了“可能”兩個字,“所以我們除了在網上幫她發布信息,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他不是失蹤,他是被人抓走的!”李菊突然插嘴說道。
“什麼人抓你老公?”巫俊問。
“事情是這樣的,我老公有個弟弟,精神有點問題,都失蹤十幾年了,”李菊說道,“但是最近他看到一個新聞,說有些人到處抓精神病人,送到黑工廠、黑煤窯去乾苦力,他就突發奇想,說他的弟弟是不是也被這些人抓去了。
“家裡都勸他,都這麼多年了,肯定找不到了,但他就是不信,說萬一還活著呢?
“於是過了年,他就給廠裡請了假,自己跑去調查。
“大概半個月前,他在電話裡說到了西林市,從那以後就沒有了消息。
“後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來西林市找他,找了幾天也不見人,就到警局報警,但是警局說也沒有辦法。”
李菊說得雙眼通紅,看樣子心裡真的挺著急。
一個大活人突然就不見了,而且還是參與到黑工廠的事情,誰能不著急?
黑工廠巫俊以前聽爺爺說過,他們老家村裡就有人被騙去了黑工廠,當然不是什麼煤礦,沒有那麼黑,但乾的也不是什麼輕鬆活。
進去之後就隻給你一張卡,每天可以刷三塊錢,用來在廠裡的小店買點日用品、香煙。
至於工資,那肯定是一分錢彆想的。
村裡那幾個年輕人在廠裡熬了幾個月,正好碰到有記者曝光、采訪,他們大著膽子趁機跑了出去,然後跑到當地官府裡坐著。
最後沒辦法,官府沒人給他們買了一張火車票,扔上車就了事了。
不過那已經是十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前些年國家曝光了很多這種事情,巫俊以為都打擊完了,沒想到現在還有。
但李菊老公的失蹤,現在也不能完全斷定是黑工廠所為,也許是出了什麼意外呢。
天機眼!
嗡嗡——
姓名:李菊,女,華夏漢族,1979年……
備注:無。
翻看了一下李菊一個月後的影像,發現她老公並沒有回家。
巫俊微微皺眉,難道真要用天機眼,把西林市統統看一遍,然後再跟著她老公的足跡去找?
至於茉莉和大黑不行,時間過去太久,殘留的氣息都消散了。
於是他問孫麗:“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
“從來沒有這方麵的消息。”孫麗搖頭道,“最近那個新聞我也看過,說的是有人專門抓那種流浪的精神病人,可你知道,這種人就算失蹤個幾年,也沒有人會在乎的。
“說得不好聽的話,他們的家裡連精神病院都舍不得送,就這麼讓他們出來到處流浪,壓根兒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或者覺得死在外麵更好,誰還會去報案?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局裡碰到個手上的精神病人,好心幫他治傷,然後查到他家的住址送回去,人家家裡還埋怨得不得了。
“後來沒多久,我們又在街上看到那個人了,這次就再也沒有人去管。”
“監控呢?”
孫麗臉色稍微僵了僵,給了巫俊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巫俊明白了,其實本來他也沒對監控報太大的希望,如果真的有人在市區抓精神病人,那肯定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避開各種攝像頭,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不過他還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人性總是自私的,就算生活在陽光下的人們,心裡也有陰暗自私的一麵。
孫麗這邊也沒有線索,那就真的不好辦了。
不過既然李菊找上門了,而且事關人命,巫俊覺得還是幫她在市區找找。
隻要能夠提供一些線索,然後就丟給孫麗他們自己去查。
事不宜遲,正準備出發時,係統突然冒了出來。
“臨時任務已發布,宿主請注意查看。”
巫俊讓意識回歸識海。
臨時任務:拯救這群無助的人。
一群無助的人是指哪些人?
係統:“自然是被抓取做苦力的精神病人。”
“真有?”
係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少人為了一己私利,做出泯滅人性的事情其實並不罕見。隻是宿主生活在陽光下,以前沒有什麼機會接觸而已。”
“有什麼獎勵?”
“天師裝備一件。”
巫俊聽了眼睛一亮。
天師裝備他現在一共就五件套,帽子、馬甲、大褲衩、鞋子和天機棍,也不知道下一個裝備是什麼?
會是腰帶,還是手套?
該不會給他來一條天師內褲吧,巫俊覺得這破係統真能乾得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