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俊沒管孫麗願不願意,這次的事鬨得有點大,她不願意也得願意。
而且裡外安排得都挺不錯,看起來就像是一次裡應外合的大行動,除了有那麼一點巧合之外,也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懷疑。
至於孫麗要怎麼去編,又要挨多少嗎,或者能獲得多大的功勞,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想得到一些東西,那就要有所付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通過一根很長的繩子從天而降,以極快的速度控製了現場,擊斃了一些敢於反抗的人,侯永平不由狠狠地羨慕了一把。
他這次來就是想出出氣,給那些精神病人報報仇的,可惜隻親手打倒了兩個人,就被那個醜女人抓走了。
“大師,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知道你還沒有過夠癮,趕緊的,我們去其他四個地方。”
巫俊倒是想趕緊回去了,但係統還沒有提示任務完成,所以有些事情他還要去做。
兩人沿著極快的速度,在碎石鋪成的蜿蜒公路上奔跑,很快就到了第一個小工廠,這裡隻有十幾個監工,而且沒有槍械,巫俊就不插手了,讓侯永平自己完成就行。
他又以極快的速度去了另外兩處小工廠,用雷珠把監工們放倒在地上,最後才趕往了張新元的小煤礦。
這是一處很深的山裡,山上除了一些小灌木和雜草,就隻剩下混亂不堪的石頭。
巫俊老遠就看到一個小山坳裡,搭建了一些高大的圍牆,圍牆裡麵有一些彩鋼瓦的臨時房子。
房子前麵亂七八糟堆著很多煤炭,一些工人正在用大錘敲那些大煤塊,或者挑選頑石之類的工作。
堆場靠近一座山體的地方,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剛好一人高,不時有人推著運煤的小車進進出出。
堆場上有二十幾個監工,好幾個人都配著真家夥。
部隊在總共總廠之前,就已經屏蔽了周圍所有的信號,所以這裡的人暫時還不知道總廠那邊出了大事。
巫俊悄悄摸到足夠近的地方,釋放出天師能量,想看看煤礦裡麵是個什麼情況。
但意外的是,這個煤礦居然深入巨大的山體之內,遠遠超出了他的感知範圍。
也不知道這山洞裡,到底有多少工人,又有多少監工在裡麵。
於是他對著外麵的一個看似小頭目的監工使用了天機眼,從他的影像中來看,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山洞裡,竟然如此沒有人性。
隧道七八米處的地方,有一個垂直向下的深井,大概三十多米的深度。
在那個地方有一片很小的產煤帶,現在估計還有上百個工人,用著非常原始的方法進行著開采。
這些工人不管精神正常不正常,隻要下了這個深井,就再也彆想上來。
吃喝拉撒睡都在地下,常年不見天日,生病了也沒人管。實在乾不動了,就往旁邊廢舊的礦道裡一扔完事。
從這個小頭領的影像中來看,這些年最少也進去了好幾百號人,絕大部分都死在了下麵,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而且更為歹毒的是,為了以防萬一,張新元讓人在垂直的那段深井上,安放了大量的炸藥。
萬一真的出事或者被查,隻需要一摁開關,大量的山體就會塌落,將地下那些人永遠埋葬。
壓下了心裡的怒火,巫俊從影像中找到最後進入的一批人,正是半個多月前,李菊的老公赫然在裡麵。
看來要親自下去一趟了。
巫俊看看時間不多,部隊的人很快就會過來,便釋放是幾十道雷電,將外麵的監工和工人全部電暈倒在地上。
因為要在很多人麵前露臉,巫俊隨便從識海中找了一個人的金色卡片,易容成他的模樣,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鑽進了隧道裡。
隧道裡黑黝黝的,隔著二十多米才有一點微弱的燈光,不過這對巫俊來說並不影響。
反而是隧道裡那股濃鬱的腐臭的氣味,讓他感覺胃部難受。
縱然他見過千百人的人生,但卻從來沒見過幾百具屍體堆積如山,一想到那樣的情景,他就不由頭皮發麻。
他覺得送張新元去坐牢,真的是太便宜他了。這種人萬死難辭其咎,淩遲處死都不足以平複民憤。
垂直的那段井口安裝了一台簡易的升降機,隻能從上麵控製。
不過這難不倒巫俊,輕身一跳就落了下去。
下麵的腐臭味更為濃鬱,和其他臭味夾雜在一起,巫俊不得不閉住呼吸才能繼續往前走。
沿著高低不平的坑道走了五六百米,經過了很多個岔道,終於聽到了挖掘的聲音。
下麵沒有監工。
想想也是,監工不會到這樣的地方。
但沒有監工,下麵這些人為什麼還會乾活?
巫俊對著黑暗中的那些身影使用了天機眼,發現這個張新元很聰明。
這些工人如果每天不挖足夠的煤炭,那就不給飯吃。
人都有求生欲,為了能讓自己能夠活下去,哪怕是明知道遲早都會累死在這裡,這些人還是不得不拚命乾活。
一小部分正常人,帶著一些精神病,就組成了這麼一個自己就能運作的采煤機。
“高寧!”
巫俊終於在人群中找到了李菊的老公,雖然才半個多月時間,他已經消瘦得沒了樣子。
不過他是最後一批進來的人,所以還沒有變成麻木的行屍走肉。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