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昨晚放了我們飛機,今晚不會再放飛機了吧?讓兄弟們睇睇阿嫂啊。”
旁邊響起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拱火聲:“三少不會還沒搞定新阿嫂吧?不得了,新阿嫂好犀利好靚啊,三少追女仔的記錄要破啦!”
一群人七嘴八舌說的是白話。
江臨不確定秦靜笙能不能聽懂,抬眼看去,她正側著臉對著化妝鏡,取下原本的碎鑽耳環,換上鴿血紅寶石耳釘。
她麵色如常,全然沒聽懂狐朋狗友們調侃打趣的話的樣子,手指撥弄著耳釘,調整著位置,那一抹璀璨的紅襯得她手指愈發瑩白纖長,猶如展櫃裡優雅迷人的藝術品。
江臨難得的恍了一秒的神,她的手比紅寶石更惹眼。
但他麵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更沒有做切斷藍牙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餘光不可察的打量著秦靜笙,漫不經心地用白話回:“沒事掛了,我帶她去吃飯。”
秦靜笙的動作微滯,眼底浮現一層難以言喻的煩躁與冷意。
說白話的江臨輕易把她從晏初回來了的夢裡抽離。
狐朋狗友們還不死心:“她?真追到阿嫂啦,就是嘍,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三少追不到的女仔!三少帶阿嫂過來一起吃嘛。”
“三少嫌麻煩不想帶阿嫂過來見我們沒事,給個位置,兄弟們來見阿嫂!”
江臨沒有搭話。
事實上他並沒有在意他們在說什麼,在他開口後他敏銳察覺到秦靜笙的情緒變化。
她在不高興什麼?
念頭轉瞬即逝,他不會浪費時間心力去琢磨女人善變的情緒。
或許是隔著電話,又或許是喝高了情緒上頭,有人不怕死的猜測:“三少,是不是女仔不中意你,所以你昨天放我們飛機,今天也不肯讓兄弟們見見,我們……唔——”
後麵的話顯然是被他身邊的人強行捂嘴消音了。
此時的秦靜笙轉頭看向江臨,手指點了點耳垂上的鴿血紅寶石耳釘,問:“好看嗎?”
一聽到秦靜笙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鬨哄聲戛然而止。
車內,像是掛了電話般安靜。
江臨像是沒察覺到過她片刻前的情緒一般,目光掃過她的耳朵最後停留在她的臉上,意有所指卻大方且認真的用普通話給予誇讚:“很好看。”
電話那頭的狐朋狗友們回過神了,興奮的語氣不言而喻。
“三少厲害,魅力無邊!”
“哇,阿嫂人靚音靚!”
“阿嫂普通話動聽!”
“阿嫂我做東,請你吃全港城最正的美食!”
江臨直接切斷了電話。
秦靜笙問:“怎麼突然掛了?”
覺得她語言不通,江臨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朋友約你一道吃飯,想見見你,臨時起意,我想你不會願意所以掛了。”
說完他稍稍調整了坐姿,是要啟動汽車出發的姿勢。
“我願意。”秦靜笙噙著淺淡的笑,說:“人多熱鬨。”
江臨神色深了深,多了幾分探尋,說:“你不像喜歡熱鬨的樣子。”
秦靜笙坦然承認:“的確。”
江臨挑眉,靜待下文。
秦靜笙抬手將臉側的發撩至耳後,露出耀眼的鴿血紅寶石耳釘,淡聲回道:“謝禮。”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