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不一般的新嫂子,三少能允許她碰觸嗎?
秦靜笙不知道他們心裡這些蜿蜒曲折的想法,也不感興趣,她隻是安靜站在江臨身側,對他們的調侃打趣但笑不語,不羞澀、不惱怒,從容冷淡。
而江臨掃過兩人之間那半臂的距離,再看了眼秦靜笙並不像隱忍裝出來的表情,不得不再次佩服秦靜笙的自製力。
果然,比起晚上情緒失控打電話給他的秦靜笙,他更喜歡這樣乖巧懂事不逾矩的她。
其他人順著江臨的視線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隔著的距離,再看向秦靜笙那張沒什麼情緒起伏,波瀾不驚的美麗臉蛋,心裡一陣唏噓感慨。
這自製力、這分寸感,難怪三少如此滿意如此喜歡她!
整個趴體秦靜笙都安安靜靜地陪在江臨身側,不會主動參與他的話題,也不主動加入他和其他人之間的談話,隻在江臨和人提起她送的畫時,回應幾句。
她的確不在意也沒去管江臨在和人聊什麼,她不著痕跡地環顧全場,在察覺到其他人的注視和媒體的鏡頭時,眉眼彎彎,露出明豔甜蜜的笑。
後來感受到手機震動,她從精致的手包裡掏出手機,是發小溫雅發來的微信:怎麼樣了笙笙,什麼時候回來?
想到李景輝的回答,秦靜笙眼神微黯,回道:暫時沒有新進展。
不一會溫雅回了兩個摸頭和擁抱的表情包,勸道:彆耗著了,早點回來吧。
秦靜笙卷翹的睫毛眨了眨,如春水般粼粼的眼睛裡有破釜沉舟的倔強與堅決,她又回:我要再試試。
溫雅秒回:你還能怎麼試?
秦靜笙不怎麼說話,但在江臨那的存在感遠超場內的其他人,頻繁聽見她的微信提示音,鬼使神差的側目瞄了兩眼,然而她手機貼了防窺膜,在他的角度是什麼也看不清的黑。
江臨出聲問她:“在港城有其他認識的朋友嗎?”
秦靜笙從手機上抬眼看他,不急著回答,隻是無聲地看著他。
江臨解釋道:“有的話可以邀約過來,多幾個熟人,你會覺得有趣些。”
不至於一直垂首和人線上聊天。
她在和誰聊天?
秦靜笙搖頭:“沒有其他熟人朋友。”
江臨腦海裡浮現那天在拍賣行看到的和她一起的男人以及張嘉定傳來的她和男人在法餐廳的照片。
他晃動了下酒杯,小飲了口威士忌,沒再說話。
話題結束秦靜笙再次垂首看向手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回複溫雅:我和江臨在一起了。
她和溫雅無話不談,晏初消失的這五年,無數個情緒崩潰的時候,是溫雅陪著她。
溫雅是這個世界上最清楚她對晏初感情的人,她不打算瞞著她。
這個信息炸彈發過去,沒多久,溫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秦靜笙握著手機,對江臨說:“我去趟洗手間。”
江臨頷首,秦靜笙抬腳離開。
江臨若有所思地望著秦靜笙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於是清楚地看到另一道有些許眼熟的人影放下手中的香檳,目的明確地跟上了秦靜笙。
誰?
下一秒周遭的人給他了答案。
“壞了,那不是林子珺嗎?她怎麼來了?”
“她不會那麼蠢,敢找阿嫂麻煩吧?”
江臨的眼神深了深,攔住端水酒水的侍應生,沉聲道:“叫蔡經理過來。”
廳內熱鬨喧囂,廳外無人寂靜,秦靜笙一出宴會廳就接通了溫雅的電話。
“什麼江臨?哪個江臨?”溫雅拔高的聲音快要突破手機,“那個桃色新聞滿天飛,換女人像換衣服的港城江三少?”
“嗯。”
“他哪裡長得像林晏初了?長相風格差得十萬八千裡,根本不是一掛的人!”溫雅說著自顧自地深呼吸冷靜,歎息道:“笙笙,江臨和陸陽澤那些普通的男人不一樣,不是你隨時想分就能甩掉的,你不該招惹他!”
秦靜笙不以為然:“他是個玩咖,長情不了的。”
她握緊手機喃喃地說:“雅雅,你說,他看到我和江臨的緋聞,會來找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