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咀嚼著嘴巴裡的排骨,林桑青笑著看向這個店小二,不愧是跑前堂的,店小二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討人喜歡。
身為乾朝的皇帝,蕭白澤聽多了諸如此類的褒揚之話,但這個店小二今天說的話忒合他的心意,麵無表情的從兜裡掏出一塊銀錠子,他揚手丟給他,“賞你的。”
店小二歡天喜的接過銀子,“謝謝爺!”
不知他方才說的那些討喜的話是真心實意的,還是為了討這一錠銀子打賞而信口胡謅的。
酒足飯飽,天色已晚,該上樓歇著了。
房間是魏虞定的,他共定了四個房間,兩個趕馬的車夫住一間,林桑青和蕭白澤住一間,他和楓櫟一人一間。
林桑青本打算自己住一間的,但是總不能讓楓櫟和其他幾個男人擠在一起,更何況外裡她是蕭白澤的妃子,內裡他們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現在不過是和蕭白澤住在一個房間裡,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要是執著要求自個兒睡一個房間反倒會顯得矯情。
坐了這麼久的馬車,腰肢都快要斷了,痛痛快快洗完一個熱水澡後,林桑青穿著寢衣爬上床,先把自己的地盤劃拉出來,留下一半床給蕭白澤。
用右手揉著酸痛的腰肢,她衝蕭白澤嘀咕道:“回去的時候咱們可不能這麼趕了,起碼路上要下車動動四肢,我現在覺得胳膊腿兒都不是自己的,按哪兒哪疼。”
用玉冠盤起的頭發已經放下來,改換一根綢帶鬆鬆垮垮係著,蕭白澤方才泡了澡,蒼白的麵容因此變得有幾分紅潤,這樣的他看上去慵懶而妖媚,當真比女子還要好看。
要是舉辦個什麼天下第一美女大會,就憑他這個長相,肯定會摘得桂冠的。
蹬掉鞋子,蕭白澤坐在林桑青留給他的半側床鋪上,係好寢衣的帶子,他問她,“腰疼?”
林桑青拿眼睛橫他,“你說呢?在馬車上顛簸了兩天兩夜,腰不疼才怪呢。”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蕭白澤伸出手,輕輕在她的腰間抵了一下,“這兒?”
酸麻的感覺頓時湧遍全身,林桑青拿開自己的手,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兒!”
將手捏成實心的拳頭,蕭白澤親自動手幫她按摩。林桑青一壁享受著被人伺候的感覺,一壁暗暗在心裡想,這一幕一定不能讓彆人看到,若是被天下人曉得他們的皇帝淪落為了按摩店裡的老師傅,除了他威嚴的形象會受損之外,她約莫也會被傳成妖媚惑主的奸妃。
蕭白澤很有做按摩店老師傅的潛力,他手上的力氣不大不小,剛剛好,林桑青眯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時刻,忍不住感慨道:“啊……太舒服了……”
喉結上下滾動兩下,蕭白澤啞著嗓子提醒她,“你不要說話。”
不要說話?為什麼,林桑青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她說話的聲音很難聽嗎?
不知想到什麼,簫白澤手下的力道突然有些大了,林桑青被他按的齜牙咧嘴,“啊,你輕一點,力氣這麼大做什麼,疼。”
格外嬌嗔,格外柔媚,格外引人犯錯。
蕭白澤不是正人君子,那幾聲嬌嗔好像在刻意勾引他一般,他沒有把持住,緩緩湊近林桑青那張清秀可人的臉蛋,目光在她的眉間停留一瞬,將她的模樣深記心底、印在腦海之中,他舔舔乾燥的嘴巴,吻上那張柔軟粉嫩的嘴唇。
紛亂的黑色發絲纏繞在一起,像深海的海藻,似乎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將他們分離。
歡娛在今夕,嬿婉及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