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美人(2 / 2)

她不知道,殿內的燭火跳動著,慢慢的好似熄滅了,外頭的天也暗了。一個姿勢保持的久了,崔蓁蓁卻好似感覺不到酸麻,隻覺得她的胃開始痛了,臉也痛,渾身冷,就這麼冷著,痛著,慢慢的,崔蓁蓁隻覺得全身驟然一涼,之後渾身都輕鬆了,好似輕飄飄的,蕩在了空中,崔蓁蓁徹底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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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四溢,錦帳輕裘,軟玉溫香,崔蓁蓁覺得自己睜開了眼,又好似沒有,卻聽得耳邊細細響起一道聲音,語調酥軟又輕緩,撓的人心口泛軟,脊梁骨都是麻麻酥酥的,:“春日裡不正是安眠的好時候嗎?做什麼邀我去賞花,哼,還不知是賞的什麼花呢。”

便是這懶洋洋的聲調,哪怕是沒好氣的嗔怪,都聽得崔蓁蓁耳蝸酸麻,府裡誰是這麼說話的呢,崔蓁蓁一時也想不到,她張開眼,隻見的眼前是薄薄的緋紅色紗帳,又輕薄,又遮光,按著崔蓁蓁的眼光,隻一眼,就覺出貴來,屋內也沒有那總是掩不去的返潮的黴味,是叫人心曠神怡的淡淡甜香。

嗅著甜香,崔蓁蓁一個激靈,這絕不是自己住的地方,她剛想翻身坐起,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好像這身體不受自己的控製,崔蓁蓁年歲不大,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本子看得多了,這會兒她根本顧不上慌張,心裡頭隻有驚奇,視覺清晰,嗅覺也無誤,身下那絲滑的綢緞觸感也沒有阻礙的傳來,看得見,聽得見,聞得見,摸得見,動不了。

正想著,隻覺得腳底下一熱,原來是她發呆的的時候,帳子被卷起了,一隻大手捏著她的腳,用著玉軲轆輕輕的推著,崔蓁蓁的眼神順著身體的眼神一起落在了腳上,那是成色極好的白玉,通體透亮,乳白的玉身,沒做成什麼名貴的玉件,隻做了個推腳的軲轆,但那白玉落在腳心,竟好似兩者同色了,瑩潤小巧,慢慢的玉足染上了胭脂色,到比那白玉都好看了幾分。

崔蓁蓁喜好美麗華貴的東西,登時看得眼睛都直了,隻是身子的主人漫不經心的將目光移開,崔蓁蓁也隻得跟著移動,往上看,是一個男人。

眼前的男人披著件鴉青色的長袍,內裡的衣襟半敞著,不知是剛剛做了什麼,裡頭粘著些晶瑩的汗珠,他半低著頭,隻手上還不緊不慢的推著玉,這幅模樣,這幅模樣,對崔蓁蓁的衝擊不可謂不大,若是有實體隻怕她已經滿臉通紅的冒煙了,她趕忙緊緊的閉上了眼。

崔蓁蓁自己閉上了眼,這幅身子的主人有沒有閉上眼她不知道,隻覺得腳底下的觸感因著閉眼更為明顯了,又酥又麻,惹得崔蓁蓁恨不得縮回來使勁踩著錦緞搓一搓。

“嗯~”,一道低低的嬌喘漫散在這錦帳裡,崔蓁蓁又是覺得好聽又是覺得莫名有些說不上來的羞恥。

“昨夜才哭的可憐討饒,這會子莫在招我了,恩?”低低的男聲溫柔的在耳邊響起,崔蓁蓁下意思的屏住了呼吸,卻感覺手動了動,原來是這人推開了男人撫著秀發的手:“才動了我的腳,不許摸我頭發。”

男人說話的聲音都帶著笑音,:“我都不嫌棄,你到嫌棄了起來,你這懶散的模樣,自己能走幾步路?夜裡都是我給你洗...”

男人俯身上來的時候,崔蓁蓁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暗,沒了感覺,隻覺得自己又好似飄在了半空中,這會她到能想起自己的處境了,莫不是自己被磋磨死了,變成個孤魂野鬼附在了旁的人身上?還是說自己就像話本裡的小花妖一樣?會被哪個天師收了去,永世不得超生?若是變成厲鬼,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回去嚇死府裡的那些人?

崔蓁蓁東想西想的,不知想了多久,還沒想明白什麼呢,就被什麼東西吸了過去,再一睜眼,就坐在鏡子前麵,那鏡子是個八菱紋飾牡丹花鏡,這樣的東西,崔蓁蓁隻在府裡那個嫁出去的大姐添妝時見過,沒等她細看,這幅身子的主人就將目光落在了鏡麵上,崔蓁蓁也跟著落在了上頭,這一眼,看得崔蓁蓁愣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崔蓁蓁的意識穿越了,她附身到不同美人身上,那些美人做什麼,崔蓁蓁沒辦法乾預,相當於崔蓁蓁用上帝視角見識不同的人,不同的東西,學習完了之後,她就會穿越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體。

窩也是第一次試著寫這個題材的,比較冷門和偏了點,有些地方不清楚,窩儘量解釋,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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