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2 / 2)

隨後,就是怦然心動了。

不愧是皇家的人,謀算人心,竟是分毫不差。

她被嬌養著,被富貴裹著,但她從來都是過一日算一日,隻等哪一日實在過不下去了,就了此殘生。

說句不知羞的話,憑著那張臉,陳鶯鶯自己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用去想,身邊的人都把她死死的攥在手裡,半點縫隙也不留,時日久了,陳鶯鶯也就不掙紮了。

但趙瑾給她了一條出路,儘管趙瑾不是什麼好人,儘管他從來都讓陳鶯鶯覺得畏懼,覺得他能清晰的看穿自己,但趙瑾好就好在,權高位重,從未食言。

若是能被封為縣主,她衣食住行便有了保障,她就能隨意的安排自己的生活。

不用每日裡用著不同的麵孔小心翼翼的陪著貴人,她能帶著銀朵去江南生活泛舟遊湖,庭院賞景。以趙瑾的脾性,再是大方,也不會讓她嫁人,她就能不用在考慮嫁人的事情,不用侍奉公婆,不用為了妾侍庶子煩心......

陳鶯鶯從來沒有這樣清晰的想過未來,她從沒這樣滿含期待的憧憬過未來,人有了目標,就會生出無限的動力,陳鶯鶯願意為了這樣的未來拚命。

外頭的風急雨大,陳鶯鶯臉上急切,心中卻坦然的算計著,覺得時候差不多了,她便推開了車門,輕聲喚著雁繡的名字。

*

行到半路,驟雨突至,風卷泥濺,這般暗沉蕭瑟的天氣,讓晉安帝心情愈發的沉鬱。

他想起早逝的慧貴妃,想起病重的太子,以及哭訴國庫虧空,不能讓他下江南的李尚書。

當了半輩子高高在上的皇帝,趙禹越發的聽不進去旁人的話,若是有半點不順他心意的地方,他都不肯輕饒。

晉安帝自忖為著大雍朝辛苦一生,如今大雍朝四海升平,正該是他好好享受一番的時候,卻處處有讓他不順心的人和東西,想著,不經意間就會念叨起慧貴妃的好來,溫柔婉約,善解人意。

正自我沉浸在幻想和感動中,就聽見不遠處有喧囂聲,晉安帝的眉頭沉了下來,:“喜順,外頭鬨得什麼。”

“陛下恕罪。”大太監喜順跟了晉安帝半輩子,一聽這話,就知道趙禹不痛快,他忙弓著腰清楚的解釋,:“前頭是禮部侍郎向家的人,說是前幾日從平陽趕回京城,今日走到這半路上,因著風雨,車子陷進了坑裡,馬蹄也折了,正攔著人求救呢。”

晉安帝心中不痛快,隻想趕快回到宮中,自然懶得理會什麼侍郎不侍郎的家人,他揮揮手,:“速速啟程回宮。”

雁繡和車夫被驅趕至一旁,晉安帝的車子從那輛被陷在泥濘裡的車子旁經過時,隻聽得一道溫柔清婉的聲音,:“雁繡,不得無禮,先回來吧。”

雨天濕滑,讓這段路難行,且有一輛擋在半路上的馬車,所以晉安帝一行人行的緩慢。

陳鶯鶯,不愧是讓高韋然那樣的謀士醉酒都在感歎的女子,鶯鶯初語,隔著雨聲,恰恰好在晉安帝的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清晰的叫他聽見——

見雁繡和車夫被驅趕在一旁的時候,陳鶯鶯心中並無遺憾,再是輕裝進行,那也是皇帝,光是趙瑾,都難伺候的要命,何況是更加高高在上的皇帝。

老皇帝的種種都是陳鶯鶯從趙瑾的口中聽來的,不同的身份,自是有不同的偏頗,陳鶯鶯隻管按著自己的分析,儘力做到她所能做到的最好。

見車還是照常行駛了過去,陳鶯鶯也不失望,隻管按照自己剛剛的想法,讓雁繡上車,留了雨具讓車夫在車前避雨。

“姑娘,姑娘。”到現在也不能重新回到陳鶯鶯身上的崔蓁蓁正好奇的觀望著,就聽見了外頭的喊聲。

一抬頭,就看見一個穿著灰藍色錦袍,麵白無須的老奴搭著傘小跑了過來。

陳鶯鶯一搭眼,雁繡就懂事的上前,滿臉帶著欣喜的看向跑來的人,:“可是貴府的主人家願意幫忙,實在是感謝,待我們小姐回了向府,我們老爺必定有厚謝。”

這一番話說的漂亮,既是帶著謝意,又點名了身份,京城裡向府的人,這又是管道,旁的人有什麼想法,也要掂量掂量。

作者有話要說:文章還沒有高潮,小寶貝們都不願意收藏了,好冷啊,你們這樣搞得我心裡拔涼拔涼的,我不會這樣涼了吧,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啊,感謝還在收藏和留言的小寶貝,其他的小天使[貓貓拜拜.jpg],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