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戲(2 / 2)

“夠了,將這幾個刁奴拿下。”

嬤嬤再是英勇,也隻能欺負欺負太監,禦前的侍衛,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多費功夫,就擒下了人,堵了嘴,先拖了出去。

屋外還下著下雨,陳鶯鶯被推搡的柔弱的半傾倒的跪在地上,那副模樣,刺痛了晉安帝的眼睛,喜順才要上前,就見晉安帝直直的衝著向家姑娘走了過去。

他一個激靈,忙伸手拿過了傘,小跑著給晉安帝搭起傘來。

“來——”晉安帝低著頭,看向了半跪在地上的陳鶯鶯,伸出了手。

地上的人頭還是低著,她沒動,喜順卻急的恨不得竄過去抬起陳鶯鶯的手,難得聖人還有幾分好性,我的姑奶奶喲,可求求您快應了吧。

喜順急的跳腳,晉安帝卻出奇的沒有催促,也沒有收回手,雨聲又淅淅瀝瀝的響了起來,在地上濺起小水花。

院裡沒人出聲,剛剛在打鬥中出了十足的力氣,卻半點效果也沒有的崔蓁蓁蹲在地上,抱著頭擋著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畫麵——

約莫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一隻手按在了晉安帝的伸出來的那隻手上,細嫩纖長的手指還有水珠落在上頭,觸之微涼,那枚小痣也漏了出來,又軟又涼,又白又紅。

晉安帝不禁用力捏住了,生怕她從手心滑落,這一使勁,叫還半跪在地上的人微微吃痛,她身子顫了顫,隨後,她抬起了臉——

陳鶯鶯的長相是不肖說的,連私底下和陳夫人統一戰線,見多識廣的老嬤嬤都覺得老天爺偏心眼,何況是此刻存了幾分刻意勾引心思的陳鶯鶯。

剛剛的鬨劇惹的她發上沾了水,幾絲黑發粘在了她的嘴邊,雨中的天氣冷,冷的她膚色幾近白到透亮,這讓她愈發顯小,也顯得脆弱的不堪一擊,最重要的,還是她的眼神,那盈盈欲墜的眼淚印滿了她的眼眶。

欲說還休,欲語淚先流,不用張嘴,她的不安,脆弱,彷徨和無助就在人心口紮了根。

明知道她是什麼人,明知道她先前的百般謀算,明知道她此刻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但崔蓁蓁還是心肝都顫了,見那滴淚落了下來,她剛想伸出手去,有人卻比她快了一步。

“啪——”那滴熱淚落在了晉安帝的手背上。

這滴淚像是燙進了五臟六腑,晉安帝伸出的手沒有收回,他上前一步,直接將陳鶯鶯打橫抱起。

女子軟軟的驚呼了一聲,手上也推卻了幾分,晉安帝停下了腳步,定定往懷裡看去。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懷裡的她掙紮推卻的動作停了,她的眼尾湮著紅痕,眼裡還是濕漉漉的,隨後,晉安帝就見她細細的看了一遍自己,隨後,慢慢的紅著耳鬢,鑽進了自己的懷裡。

蹭著傘的崔蓁蓁揉著眼睛直愣愣的往這邊看,有些人,有些本事就像是與生俱來的。

這樣無聲的一個抬眸,一個閃躲,勝過千言萬語,陳鶯鶯實在是太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這樣羞惶漣漣卻又枝頭待折的模樣,實在是,崔蓁蓁捏著手指頭,形容不出來。

這樣一個女子的羞怯讓晉安帝心裡軟了。他似乎看懂了,看懂了她的欲說之語。小小年紀就被送走,在外麵從沒有人幫過她,她的父親畏懼妻妾,將她養在鄉下,繼母不慈,就像剛剛隨便一個仆役都欺辱她,隻有自己救了她。

越是這樣想著,晉安帝抱著人的手就越緊,他的心砰砰跳的越發快了,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家世,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因為自己,因為自己這個人,這樣的想法叫晉安帝心中激蕩。

他抱緊了陳鶯鶯,不假手於人的往後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陳鶯鶯:仙女落淚

崔蓁蓁:狗子揣手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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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還是適合寫妖妃和小作精的爽文,寫蘇妖妃一口氣寫了五章,寫嗨了,要教壞我們小蓁蓁,真爽,哈哈哈。啦啦啦啦啦啦,粉紅的扇子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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