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了這把順手的劍,他就算恢複靈力也不會那般厲害。
必須給他賣掉!
齊放瞪大眼睛,虔誠地拿起劍,拔劍出鞘,眼睛都直了:“劍身鋒利,通體透亮,劍氣強盛,而且可以看出持劍者不好殺戮,竟不沾染半點煞氣,可見平日殺的儘是十惡不赦之人,這點更是世間罕見。是這位仙君的東西吧?”
段輕羽眼神疑惑:“您為何稱呼我仙君?我隻是凡人。”
應尋猛地捂住齊放的嘴。
齊放剛要出口的話就這麼憋了回去,他也是人精,立馬察覺到這位仙君兩次過來神態的不同,上次清冷出塵,高不可攀,這次穿著粗布衣服,周身的靈氣與普通修士無異,顯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轉了轉眼珠子,從應尋鐵砂掌下掙脫出來:“我說錯了。姑娘這數目太大,隨我進院裡,我的錢都放在裡屋呢。”
應尋明白他有話問自己,她正好有話要對他說,轉頭讓段輕羽在外麵守著,和齊放進了院子。
“我的天老爺!”齊放走出段輕羽視線,小聲叫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把人拉進屋子,在門上貼了隔音符,三言兩語講完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他現在誤以為我們是夫妻。”
“謔!”齊放崇拜得兩眼放光,“那可是雲澗宗的仙君!但他們肯定要過來找他吧。”
應尋點頭:“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儘快轉手那些仙界來的東西,越遠越好。”
齊放沉吟:“這件事風險太大,萬一雲澗宗查到我頭上……”
“得來的錢財,我分你三成。”
齊放立馬喜笑顏開,“沒問題,包我身上!”
他賊兮兮攬住她肩膀,“那把劍,如果送進拍賣行,不知道要怎麼被人瘋搶,你就等著好吧。”
應尋點頭,遞給他一張符紙:“這是傳音符,如果雲澗宗的人出現立即給我傳訊。”
——
從靈器鋪出來,段輕羽一路眉頭緊鎖。
他臉上難得有這麼大表情,應尋以為他不舍得那些東西,便說:“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的安全,再說了你都失憶了,那些東西用不上。”
段輕羽抿著嘴,沉默片刻:“你和那位老板很熟嗎?”
“……”應尋怎麼也沒想到他的關注點這麼清奇,“我之前常來他那裡買東西,算是相熟吧。”
“原來是這樣。”段輕羽點點頭,半晌又沒說話,直到轉進人少的巷子裡才停住腳步,麵對應尋,“我們真的是伴侶嗎?”
“怎麼?”應尋挑起眉毛,他果然沒有失憶,終於不裝了準備和自己攤牌?是不是要在這個地方殺死她?她摸到袖子裡藏的小刀,準備先發製人。
誰知段輕羽卻說:“我們的關係好像還沒有你和那位老板親近。”
“……”語氣聽起來像是吃醋了,應尋眨了眨眼睛,斷定是幻覺,沒說話。
緊接著段輕羽目光誠摯地問她:“給我講講過去的事,好嗎?”
應尋張了張嘴,推脫道:“以後再給你講吧。”
段輕羽的嘴角繃的很直,眉毛往下低垂,看起來莫名有點委屈,鬆開她的手,“你自己回去。”
這是在威脅人?應尋來氣了,“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
又不是自己走不了,頂多費勁點。
段輕羽停住腳步,看她挪動十幾步,最終還是快步托起她的胳膊,悶不吭聲地帶她走,雖然臉色不好,該乾的都沒落下,儼然一副紙老虎的模樣。
應尋莫名想到了以前那些愛使小性子的男寵,順嘴哄他:“……你要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