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原來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他坐起身,額頭上帶著他體溫的毛巾落到被子上,他握著毛巾有些怔愣,繼而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腳上的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

他又往地上看過去,昨日打翻的臉盆也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是應尋做的嗎?他想要從床上下來,奈何輪椅被放在屋子的角落,他無法碰到,除非爬過去。

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如此無用,連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和廢人沒有半點區彆,正在思考如何下床的時候,屋門被人打開。

應尋走近他:“醒了?”

段輕羽隻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應尋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夢中的觸感一模一樣,帶著微微涼意,眼前略顯稚嫩的麵孔和夢中的女帝逐漸融合在一起。

“退燒了。”應尋說,“二丫已經沒事了,現在生龍活虎的,死活要來看你。”

“你……為什麼要照顧我?”

不是希望我死,希望我痛苦嗎?段輕羽盯著她,因為一個夢產生了動搖。

他們過去真的是仇人嗎?剛才的夢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夢裡的他厭惡自己的處境,卻並不討厭她,甚至……渴望她?

應尋表情一滯,隨即收回手:“我沒照顧你,是鳳來過來照顧的,我盼著你發燒燒死都來不及呢。”

段輕羽皺了皺眉,雖然在夢裡,但意識模糊之時,聽到的分明是應尋的聲音,這一點他能辨認清楚,“我聽見你和我說了什麼。”

“你聽錯了!我能和你說什麼?”應尋拔高音調,頗有點外強中乾的意思,轉身就走,“我叫二丫進來吧。”

說著她快步走出段輕羽的房間。

她萬分後悔,為什麼要順嘴安慰他。

上輩子有段時間段輕羽身體非常虛弱,總是生病,那時候她頗為寵愛他,見不得他痛苦的模樣,每次他難受的時候都用瞳術讓他忘記疼痛,這種事乾多了,居然會形成習慣,在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時,又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可是現在她連魔氣都使不出來,更彆提能動用瞳術催眠段輕羽了。

他絕對是聽到了。

口口聲聲希望他死,實際上卻在安慰他,實在太丟臉了。

“你進去吧。”她走到院子有氣無力地對二丫說。

二丫葡萄似的眼睛閃著光,猶豫半天才說:“其實我昨天醒過來啦,看見你救了我。要是你不綁著段哥哥的話,是個好姐姐的。”

應尋拍了拍二丫的肩膀:“沒事,我還是當壞女人吧。”

二丫瞪起眼睛,“這樣是不對的。”

“行了,彆和我扯這些,快去找你的段哥哥。”應尋快速打發了她,回自己屋子開始打坐。

隨著時間推移,屋外的光線逐漸變亮,輕微刺痛著她的眼皮,很快到了午飯時間,應尋聽見廚房傳來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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