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魔族解蠱的事情發生在她剛當上魔尊的十幾年,段輕羽則是在那之後六十年才來到魔界成為她的男寵。
他來的時候已不存在被蠱毒控製的說法,更沒有人再提過那個丹方。
但段輕羽卻知道,而且精通,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比她想象中更早的接觸過。
甚至於這個丹方或許本就是段輕羽發明的。
應尋越想越覺得脊背發涼,怪不得段輕羽能夠殺了她。
原來她身邊有內鬼!
而且這麼早就滲透在她身邊。難道說段輕羽被送來根本就是他的陰謀?
上一世會不會還有其他心腹也是段輕羽的人?
一旦打開了懷疑的閘門,她恨不得把每個人都回憶一遍看他們有沒有問題。
牧流光看著應尋陰晴不定的臉色,摸不準那丹藥起沒起作用,“呃,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應尋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我感覺很好。”
背叛她的人都得死,她現在多了一個要殺的人。
“那就好。”牧流光鬆了口氣,“你該兌現承諾了吧?”
“可以。隻是一顆並不能讓我的身體完全恢複……”她看向段輕羽。
“你怎麼得寸進尺?”牧流光說,“你知不知道為了煉製出這麼一顆,沈公子已經……”
段輕羽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我會繼續為你煉製,隻是還需要幾日。”
“嗯,什麼時候給我丹藥,我什麼時候放你走。”應尋頓了頓,“現在還是和我回王家村吧。”
她很快知道牧流光沒說完的那句話是怎麼回事了。
半路上段輕羽吐了一回血,又熟練地用手帕捂住,擦淨嘴角的血跡,似乎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
——
祁卓遠在兩天後來到王家村找鳳來。
“已經查清楚了,是我的問題。”祁卓遠耷拉著臉,“因為我和梁師兄曾經有點小摩擦,他懷恨在心想要報複我,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應尋挑起眉毛,“為了報複你?為什麼把我也帶上?”
“因為魔族確實價格高,這是事實,所以誤打誤撞……”
應尋並不相信,事情沒那麼簡單,帶上她不是誤打誤撞,倒像是蓄謀已久,祁卓遠好糊弄,她可不好糊弄,她得親自會會梁賀。
“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梁賀?”她問。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師父已經將他趕出玄雲派了。”祁卓遠目光灼灼地看向鳳來,“你放心,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對了,你父親呢?我想同他說說話。”他又說。
鳳來抿了下嘴,“我爹前天喝醉了上山,不小心滾下山摔死了。”
“啊。”祁卓遠瞪圓眼睛,大為吃驚,“那真是太不幸了,節哀。”
“惡人有惡報,這是好事。”應尋說。
祁卓遠的表情不怎麼讚同,但也沒說出反駁的話。
應尋說:“你要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