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他畫的符紙。”應尋說。
梁賀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儘管他怨恨師父輕易將他拋棄,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保存了他畫的符紙。
應尋接過來一看,隻是簡單的符號,甚至沒有任何功效,不解道:“這是做什麼的?”
梁賀撓了撓頭:“這個據說可以招來媳婦,我也老大不小了,想要成家。”
應尋:“原來他是這麼騙錢的。”
她在梁賀心痛的“誒誒”聲中,將符紙揉成一團,扔進水裡。
要報複一個元嬰期修為又有威望的修士並不容易。
應尋想了想,第一步,從破除其他人對他的盲目迷信開始,直到他被人厭棄,孤立無援。
她才能有機會。
她決定開始賣符紙,一定比王時澤的便宜又實用。
——
段輕羽將第二枚丹藥遞給應尋。
和之前那顆長得一模一樣,應尋按照上回步驟,吃下第二顆,體內的魔氣不再四處亂竄,再次運轉的時候幾乎沒有阻塞感,渾身上下十分舒暢。
早知道他的煉丹水平如此高超,她就不該有那麼多彎路。
可惜他執意離開自己,齊放那邊的情蠱又遲遲沒有消息,應尋沉吟片刻:“我感覺還沒有完全恢複,還要再……”
牧流光在一旁大叫:“又來了,你有完沒完,哪有這麼耍賴的?”
應尋攤了攤手,對他的話不痛不癢,她本來就比較無恥。
她看向段輕羽,“我現在既沒有綁著你,又花錢養著你,你到底有什麼不滿非要離開我?”
牧流光不屑,“切,你就是舍不得沈公子的煉丹能力才對他好點的,沈公子去了玄雲派自有人擁戴他,不需要你那點虛情假意。”
段輕羽已經徹底擺脫了輪椅,除了走路快了有點跛,其餘時候已經看不出來他曾經被割斷腳筋。
他垂下眼眸,“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她說。”
牧流光對他言聽計從,沒有多問,立馬離開屋子,給他倆關上房門。
應尋覺得稀奇,平時在一塊的時候都不見他多說幾句,這時候怎麼忽然要和她單獨說話了。
“應尋。”段輕羽的聲音平和,“你喜歡我嗎?”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應尋耳邊炸開,她差點跳起來,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瘋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段輕羽並沒有意外,隻是注視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了。”
如果她但凡有一點喜歡他,他都可以說服自己繼續在她身邊,這是他記憶中第一個有聯係的人,不管留存的記憶好壞,都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感官。
可她不是,最開始是報複他,現在是利用他。
對於這樣的少女,他不該生出留戀之心。
應尋卻回過味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段輕羽搖搖頭,他隻是在離開前忽然生出了幾分動搖,想為自己找個留下的理由。
這可能類似於雛鳥心理,過段時間就會完全消散。
段輕羽想。
——
在段輕羽離開後的一個月,應尋終於從齊放那裡得到消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