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來訛人錢的吧。”
“連這都騙,窮瘋了。”
其他幾個小弟看他大哥坦白了,也是目瞪口呆,小聲說:“大哥,怎麼回事啊?”
壯漢急得青筋暴起,滿眼都是少女幽幽的黑色眼眸。
應尋勾起嘴角,繼續質問:“說吧,誰派你來汙蔑我的?”
這個絕對不能說,說了他死定了,壯漢咬緊牙關,恨不得把牙齒都咬碎了,還是控製不住的說出來:“玄雲派,是玄雲派的人找的我。”
“又是玄雲派啊。”應尋點點頭。
她當然猜到是他們,但要讓圍觀的人也知道他們的真麵目,朗聲道,“他們是不是因為我賣的符紙比他們賣的便宜而故意陷害我?”
這時候已經不需要壯漢的回答,其他人已經開始議論起來了,內容無非是“玄雲派的符紙又貴又不起什麼作用”,“堂堂玄雲派居然如此小肚雞腸要跟一個小店鋪過不去”,“這裡的符紙好用又便宜,我們必須得支持。”
後來不知道是在誰的呼籲下,場麵演變成眾人一窩蜂的掏錢要在應尋這裡再買幾張符紙。
幾個壯漢被人群推來推去,站在中間無力地扯著嗓子喊:“我弟還躺著呢!她的符紙有問題,會爆炸!你們怎麼還敢買!”
可惜已經沒有人聽他們說話了。
齊放耷拉到地上的臉重新揚起來,立馬鑽進櫃台,進入賣貨狀態,“大家彆急,一個個來,符紙充裕!”
在他的叫喊下,買符紙的人逐漸排出整齊的隊伍,那幾個無賴叫嚷了十好幾聲,已經無人理睬,最後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應尋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風向也徹底轉變,心滿意足地退出靈器鋪。
玄雲派的人怎麼不長記性呢,總派這些草包來對付她,再這樣瞧不起她,他們自己是要倒黴了。
本來應尋到達靈器鋪的時間就晚,又經過這件事耽擱,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
她在臨墨鎮吃完晚飯,若再趕去玄雲派恐怕都要到天亮了。
應尋調轉腳步,沒有同往日那般積極的往玄雲派走,而是回了王家村。
反正已經給段輕羽喂了情蠱,正好試試有沒有效果。
隔了兩日,應尋在家中畫符紙的時候,收到齊放的傳音符,說玄雲派的王長老找她。
她第一個想到了王時澤,果然他已經沉不住氣了,不再派什麼弟子,要自己親自上門了。
應尋欣然前往,終於見到了這位暗中加害她的小人。
這位相貌隻能算普通,五官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窄麵小眼寬鼻背,至少從長相上看,與她記憶中傲慢又精致的王家人相去甚遠,不知道是多麼遠房的親戚,估計也就隻能在凡界借著四大家族的名頭招搖撞騙了。
王時澤坐在靈器鋪的椅子上,兩腿大開,仿佛這裡的主人,“應姑娘,我來找你是想說關於符紙的事情。”
齊放很有眼力見的給應尋同樣搬來一張椅子。
應尋施施然坐下,示意王時澤說重點。
“我看過你那些符紙,確實挺有意思的。”王時澤頓了頓,“但是以你魔族的身份和這間小小的店鋪,恐怕給不了你更好的發展。”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