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時澤一拍桌子,“都是廢物,連一個修為如此低下的魔族都搞不定!她還敢邀請我們玄雲派的符咒師?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祁卓遠恭敬地聽著,“可是您若是去了,不正好挫挫她銳氣?”
王時澤冷笑一聲,“卓遠,我堂堂仙族怎麼可以自降身價和一個魔族比試製符水平?”
祁卓遠感受到師父的不悅,自知失言,不再說話。
王時澤想了想說:“告訴鳳來提前一天行動,她不是囂張嗎?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可今天鳳來並沒有出任務,如果晚上私自出去,恐怕會受到責罰,到時候調查起來也會有破綻。”祁卓遠說。
王時澤拍了拍桌子,麵色陰沉,“看來隻能暫且讓她得意兩天了。”
應尋連續兩天畫完四十張符紙,沒有任何人反饋符紙會發生爆炸的事情。
至於那幾個無賴剛開始怎麼趕都趕不走,但每天少不得被圍觀的人指指點點,終於還是拉著拉車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場針對她符紙的謠言基本上消散了。
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正準備離開靈器鋪,忽然感受到了兩股不容忽視的魔氣,側頭看去,從拐角處走出來兩個高挑俊朗的身影。
顧知行和顧知運。
應尋對顧知行的出現不意外,畢竟她剛剛聯係過他,但對於顧知運就有些意外了,她記得他們倆的關係好像水火不容。
準確來說顧承天的孩子全部都是競爭關係,不存在什麼親情。
顧知運快步走到應尋麵前,扯起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早就說了你沒事,我哥不信,打了我好幾頓,還好你給他傳消息了,不然他要把我打死了。”
說著他還擼起袖子,給她看胳膊上的傷:“你看吧,身上的傷更多,給我打得青一塊紫一塊。”
應尋看著他自來熟的模樣,有些困惑,她不記得自己這時候和顧知運關係有這麼好。
顧知行則一把推開他,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確認完好無損後,才鬆口氣:“你怎麼這麼久都不給我消息!”
應尋:“……我給忘了。”
她確實和顧知行約定過,在凡界安頓好就給他傳消息。
這時候牧流光走出來,感受到魔族氣息:“這兩位是?”
“魔尊的兒子,六殿下和九殿下。”應尋簡單介紹了一番。
齊放在旁邊瞠目結舌,“尋,你居然這麼有背景。”
應尋沒搭理他,問顧知行:“我隻是給你報個平安,你怎麼還帶著他一起過來了?”
“我當然要來看看你,咱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一點都不惦記我。”顧知行抱怨著,又嫌棄道,“他自己硬要跟來。”
“我不能白挨打嘛。”顧知運笑得眼睛也跟著彎起來。
其實應尋對於眼前這兩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上輩子,一個作為她的左護法,手中權利越來越大,逐漸影響到她的王位,被她下令處死。
另一個從她手中奪權失敗,主動成為她的男寵,但由於過於不安分,被她選做孕父,為她生下阿音後死亡。
她對他們倆暫時生不出什麼自然的親近感,反而情緒複雜。
齊放在邊上小聲說:“你咋還腳踏兩條船啊!”
應尋嫌棄地瞅了他一眼,兩條船算什麼。
“你住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吧。”顧知行興致高昂地說。
最後除了齊放,一行四人都回到了王家村,進院子的時候段輕羽正在廚房做飯。
“好香的味道。”顧知運誇讚著,直到段輕羽走出來,立馬收起了慣常掛在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