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便宜也得十三顆!”商販上下嘴皮子不受控製地說,說完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
應尋彎了彎嘴角,將靈石清點好遞給他。
商販接錢的時候一臉便秘的表情。
應尋心情頗好,摸上傳送陣轉瞬到達了木靈宗。
她剛一出現就被兩個穿著黃白色長袍的修士圍住,“宗門木牌給我們看看。”
應尋看了一圈,木靈宗倒是頗為氣派,門口牌匾上的幾個大字寫的得龍飛鳳舞的。
“我是九神宗的,隻不過沒有買到傳送陣。”應尋報了身份,“請問我要往哪個方向走?”
那兩個修士立馬變了態度,斜睨著她,“九神宗?狗都不去的地方我們不知道怎麼走。”
應尋見問不出什麼,轉身就走,卻迎麵撞上了一個白胡子老頭。
那老頭吹胡子瞪眼地問:“你們剛才說什麼呢?”
兩修士看清來人,立馬把傲慢的嘴臉收了起來,唯唯諾諾地說:“忘憂仙尊,我們跟這位姑娘說笑呢。”
老頭冷哼一聲,“欺負老夫我年紀大耳朵不好?我可聽見有人說我們九神宗狗都不去呢!”
“仙尊對不起。”兩人嚇得跪在了地上,“不知您大駕,多有冒犯。”
“磕十個頭再起來。”老頭不屑的看著兩人。
轉頭看向應尋的時候卻露出一個慈愛的表情,“你就是新來的弟子吧?”
應尋怔怔看著老頭,隻覺得百感交集。
方玄烈,她上輩子的師父,教了她符咒術的人,後來在她當了魔尊的第五十三年壽終正寢,她連他的葬禮都不能參加。
她點了點頭。
“我帶你過去吧。”方玄烈背著手,腳步輕快,“我們九神宗已經二十年沒來新人了。”
應尋問出了心中疑惑,“剛才那兩個修士分明怕您,為何卻對九神宗如此不尊重?”
方玄烈歎了口氣,眼中流露出愧疚,“這事也賴我,一直以來為了維持宗門的開銷,我常年不在這裡,導致弟子們被木靈宗欺負。”
應尋當然知道方玄烈四處走穴賺錢,但也不至於常年不回吧,宗門是有多少人,開銷居然這麼大?
直到她看到破舊的九神宗牌匾,以及位於半山腰的幾處破落院子,和三個師兄姐跑出來熱情迎接,她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就這麼一個四人小門派,究竟有什麼開銷啊!
方玄烈慈祥地看著自己幾個弟子,又看了看新來的小姑娘,囑咐說:“你們要好好照顧……呃你叫什麼來著?”
“……應尋。”
“啊對。”方玄烈捋了捋胡子,“你們要好好照顧應尋,帶她多熟悉熟悉周圍環境,彆欺負她。”
白誌才滿口答應,“您就放心吧。”
“行,你們互相認識認識,我還有事先走了。”
“誒!門主……”白誌才剛想說什麼,方玄烈已經通過傳送陣消失了。
“哎,又沒說成!”白誌才痛心疾首道。
應尋看著幾個師兄姐捶胸頓足的模樣,問:“沒說什麼呀?”
白誌才哭喪著臉說:“這個月我不是去了趟凡界招新人嗎,多花了點錢,咱們靈石不夠用了。”
“而且還多了個人。”另一個身材壯實的師兄適時提醒道。
白誌才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讓唯一的那位師姐扶住了,
“現在有多少錢啊?”應尋沒想到一來就遇到了經濟危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