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沒說呢。”容嵬搖頭。
應尋低著頭,想起了被她殺死的鬱展寧,剛才那人不會就是鬱展寧失蹤的親爹吧?
不過她殺死鬱展寧這事沒留下證據,就是段輕羽也不能責問她什麼,她倒是不擔心。
把身上沾了粘液的臟衣服全部順著溪水扔了,重新換上乾淨衣服,應尋總算覺得舒爽了不少。
天色又變得昏暗下來,仿佛剛才的日光隻是曇花一現。
她和黑蛇走上岸,對它說:“你的名字叫黑龍,記住了。”
黑蛇似懂非懂的點點腦袋。
應尋拿出剛才從它嘴裡掏出的圓盤上下翻看。
容嵬湊過來,“這是什麼?”
“似乎是個傳送陣。”應尋打量著這個圓盤,外觀和普通傳送陣相似,隻是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像是一個回環,應尋確認自己沒見過這種標記。
會不會這就是連接了仙界和魔界的那個傳送陣?應尋興奮地想,如果真有這種的傳送陣,他們魔族上仙界豈不是易如反掌,完全可以把這裡作為魔軍的據點。
她正要將猜測告訴容嵬,邀請她一起驗證的時候,容嵬拍了拍她的胳膊,目光盯著樹林,神色凝重,“小尋,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應尋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沒發現任何異常,搖了搖頭。
容嵬說:“我怎麼覺得這些樹的位置變了?”
“樹又沒有長腿,怎麼會變位置?”應尋仔細瞅著樹林,試圖和腦海中的對比,不過她真的沒什麼印象,“這裡樹這麼多,你是不是記錯了?”
“不可能。”容嵬斬釘截鐵地指著兩棵樹說,“這兩棵樹的位置絕對變了,我做過標記,記得很清楚。”
她說得煞有介事,讓應尋也嚴肅認真起來,回憶著上輩子神誕穀裡有沒有這種情況,跟隨容嵬走過去。
見她圍著那棵樹乾稍細的樹乾,說得篤定:“你看這裡有我的標記,但它剛才真的不在這個位置,你要信我。”
應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樹乾的溝壑,那裡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不對勁的是容嵬!
——
白誌才在山頂等的都快睡著了,還是沒見他們上來,不由得十分著急,原地踱步了十來圈,再次向門主傳去消息。
還沒等他收到回音就感受到附近有靈力的波動,三個穿著黃白服裝的木靈宗弟子不知從哪裡走出來。
“你們怎麼過來了?”白誌才如臨大敵。
木靈宗的人沒搭理他,自顧自地笑起來,“哈哈,師兄說的沒錯,他果然來這裡了。”
另一人說:“乾脆咱們把他也扔下去吧。”
“這樣不好吧,九神宗死了兩人,他們門主不可能不追究。”
那人有些不高興,歪頭看見白誌才身後的繩子,“怎麼?指望著你小師父通過繩子爬上來?真是異想天開。”
他拔出長劍,腳尖點地,略過白誌才直奔那個繩子。
他要把繩子砍斷!白誌才瞳孔緊縮,立馬上前阻攔。
可惜他一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木靈宗的人按在邊緣。
“你怎麼總是不長教訓呢?”那人笑得得意,隻要再用一點力就可以把他推下去了。
山風吹在白誌才臉上,他認命地閉上眼睛,誰叫他倒黴呢。
忽然勁風襲來,白誌才身上一鬆,被一股熟悉的靈力扶起來。
他睜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