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尋點頭,啟動了傳送陣,回到了深淵的神誕穀。
她和黑龍心念相通,幾乎一進來就感知到了它的位置,但它此時十分躁動。
它吐著信子,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分外明顯。
段輕羽受傷了?
她快速踩過草叢找到他們,段輕羽盤腿坐在地上,看上去和她離開時沒什麼區彆。
應尋的目光落在他血腥氣最重的左手手腕上,說:“我回來了。”
段輕羽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混沌,讓人幾乎捕捉不到,隨後恢複淡然,語氣疏離,“抱歉,耽誤你兩天時間。”
這麼客套的態度讓應尋很不爽,但她知道該怎麼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已經把容嵬送上去了,但你師父不願離開。”應尋在他對麵坐下來,餘光瞥見他袖子下麵被血浸濕的土地,開門見山地說:“我上輩子見過鬱辛白。”
段輕羽抬起眼睛,“在哪裡?”
他果然感興趣,應尋敲了敲腦袋,故作苦惱,“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在魔殿吧?”
段輕羽猛的揪住了她的手腕,聲音艱澀,“什麼時候?”
應尋勾起嘴唇,甩開他的手,“更記不清了。”
“不要拿這件事和我開玩笑。”段輕羽的表情嚴肅,下頜緊繃。
“我沒開玩笑呀。”應尋滿臉無辜,“我隻是好奇一件事情,你要是解答了我,我就好好幫你想想。”
段輕羽微微皺眉。
應尋說:“你應該知道上一世你師父被魔尊抓到了吧?不然不會提前提醒他。那麼那個時候你在哪裡?怎麼沒有趕去救他呢,為什麼會是你弟弟沈竹風和我一起報複魔尊呢。”
段輕羽的手指微微蜷縮,垂下眼眸,看起來並不打算告訴她真相。
不過她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對於這件事她十拿九穩,應尋笑嘻嘻地說:“連謊言都不願意編了嗎?我都幫你想好了。”
她點了點下巴,“你應該說,沈竹風作為你弟弟,和你是同一個師父,當時你抽不開身,是你弟弟救了我,和我一起去報仇的。”
段輕羽依舊沒有說話。
應尋猛的揪起他的左手腕,將他的袖子拉起來。
一道很深的血痕橫亙在他的胳膊上,皮肉外翻,邊緣泛白,下刀再重點都能切斷手筋了。
段輕羽抬起淺褐色的眼睛,像結冰的湖水,“放手。”
應尋挑起眉毛,看著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疤痕,語氣同樣冷下來,“怎麼?寧願自殘也不願意找我幫忙,段輕羽,你就這麼迫切的想和我撇清關係?那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段輕羽用力抽回了手,嗓音沙啞,“……彆碰我。”
憤怒中的應尋垂下眼睛,發現了好玩的事情,用手指觸碰到他的臉頰,段輕羽仿佛觸電般躲開了。
應尋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自己,感受著他身體的輕顫:“仙尊,你好像在發抖啊。”
她的手指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