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幽平日懶散歸懶散,但工作上的事從不偷懶馬虎。所以第二天一早,衡幽就帶著辛彌去了鄧佳愉家。
由於狀態不好,鄧佳愉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她的父母因為擔心她,也跟單位請了假,在家陪著。
衡幽出示了證件,鄧家人趕緊把他們請進去。
鄧家父母臉帶愁容,神色疲憊,看起來也是幾日沒睡好了。他們也沒想到這事真會有人管,但能管到什麼程度也不好說,畢竟現在不提倡封建迷信,所有事都更願意用科學解釋。
“鄧佳愉在嗎?”衡幽問。
“在。”鄧母臉上有些為難,“不好意思啊,小愉被嚇壞了,現在天天躲在床上不敢下床,不睡覺,也不出屋。隻能請你們進房間去看看了。”
鄧母客氣,也不是為難的事,衡幽點頭,“哪個房間?”
鄧母直接去給他們開門,並先進了屋,叫了鄧佳愉一聲。
大白天的,屋裡點了十多台燈,大的小的擺得到處都是,窗簾也大開著,也許是信了鬼怕光這個說法。
“小愉,警察來了。你彆怕,我和你爸爸都在呢。”鄧母坐在床邊,輕拍著裹著被子縮在床角的鄧佳愉。
鄧父也很不好意思,但女兒這樣,他也沒辦法,隻得對衡幽他們道:“彆介意,小愉平時很開朗,現在這樣我們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衡幽並不介意,走到床邊看著鄧佳愉。
鄧佳愉也抬起頭看向衡幽,怔愣之餘,好像也忘記了害怕。
鄧佳愉不確定地問:“你是……警察?”
現在警察都這種顏值嗎?
衡幽微笑,“要給你看證件嗎?”
對於無害的女孩子,衡幽還是比較溫柔的。
鄧佳愉搖搖頭,又看了看他身後的辛彌,覺得警察界的顏值似乎真的開始走玄幻路線了。
不過她的事光看臉也沒什麼用,要真的能解決才行。
“你們能解決我遇到的事?”鄧佳愉語氣中滿是疑惑和不確定。
衡幽也不打保票,隻說:“試試,反正你現在也找不到彆的靠譜的人幫忙。”
鄧佳愉一想,也是這麼回事,“那我現在要做什麼?”
衡幽微笑道:“手給我。”
鄧佳愉伸出手。
衡幽雙手握住鄧佳愉的手,看著她的眼睛。
鄧佳愉覺得衡幽的手很涼,等她對上衡幽的眼睛,就感覺像是被吸了進去,不想動,也沒辦法思考,隻想這樣沉浸下去。
衡幽看了大約五分鐘,什麼都沒說地放開了鄧佳愉的手。
鄧父忙問:“警官,怎麼樣?”
衡幽在屋內環視一圈,然後問:“可以去彆的地方看看嗎?”
鄧父做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意。”
衡幽出了屋,鄧父跟他一起,辛彌和鄧母留在了屋裡。
鄧佳愉之前那種惶惶不安的感覺在與衡幽對視了數分鐘後,一下消失了,也有心情多問辛彌幾句,“你們是什麼部門?”
辛彌回說:“特案十八組。”
鄧佳愉沒聽過,但不妨礙她問,“找你們報警要怎麼聯係?”
辛彌客氣又疏遠地說:“我們暫時不直接接警,都是下麵把難破的案子交到我們這兒。”
之前在南華分局他就看明白了,衡幽太能吸引人,即便什麼都不做在那兒站著,都能讓人多看兩眼。所以為保證他們十八組不會因為混亂的愛慕關係解散,他得把所有因素都掐滅在萌芽期。
鄧佳愉有些失望,“那如果遇到突發的事聯係你們怎麼辦?”
辛彌非常有預見性地將已經準備好的十八組名片拿出來,“可以打組裡電話。”
鄧佳愉還不死心,“晚上打你們有人接嗎?如果沒有人,那怎麼辦?”
辛彌單純卻並不表示笨,這種套路是套不住他的,“下班時間就是私人時間了。你可以打電話報警求助,有必要的話,會有人直接聯係我們出警的。”
鄧佳愉無奈——這小警官看著單純,但腦子倒不慢。
轉了一圈,衡幽回到鄧佳愉的臥室,說:“我的確從鄧小姐的記憶裡看到了你們筆錄中說的事,也的確有鬼魂在騷擾鄧小姐。不過它什麼目的我尚不清楚,也沒有在你家裡發現任何鬼魂留下的痕跡。”
“那這說明什麼?”鄧父問。他不是封建的人,但現在隻能指望衡幽了。而且看衡幽的樣子也不像胡編亂造的,隻要能幫到女兒,他願意聽衡幽的。
“說明這個鬼隻針對鄧小姐,不針對你們夫妻。”
鄧父疑惑,“是小愉惹到的麻煩?”
“目前看是這樣。”衡幽點頭。
“可小愉一直很乖,不可能得罪人的。”鄧父對自己的女兒有種莫名的信心。
衡幽也沒露出不耐煩的表情,隻說:“暫時還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