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我要上戰場周武(1 / 2)

我是周武。

我是戰神的副將。

我是陪戰神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信。

我的使命就是保護戰神,助還未成為戰神的她成為新一任戰神,以及為已經成為戰神的她解決所有戰神不應該接觸的事情,在她見到之前。

我曾是一個孤兒,但我並不從小就是孤兒,在我的記憶中,還是有爹娘哥哥姐姐的,我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小的男孩子,所以,從小家裡雖然窮,但卻從來沒有讓我餓過肚子。

可是,我的家鄉並不安穩,家鄉離邊境太近了,近得走上一天時間,就能看到駐守邊疆的軍隊。

曾經,一個偶然的機會,村裡的塾師遠遠地指著軍隊的駐地對我說:“小六,你看,那就是我們大周的軍隊,軍隊的大將軍是周家的男人,是戰神的後人。”

當時,據說是從村子裡出去,在京城參加了科舉考試,奪了功名又回到了村子裡的塾師眼裡閃著的,是當時的我無法理解的光芒,他接著說:“戰神,是大周的戰神,可是,他老了。”

後來,我想起那一天,猜著,塾師眼中的,也許是敬仰,也許是懷念,也許,還有曾經親眼見證一代戰神老去的無奈和絕望。

因為,後來的我,也常常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最終,戰火還是蔓延到了我的家鄉。

跟在塾師身後,趴在村子外的樹林裡的我,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穿著奇怪衣服的人,一個個的殺死了那些我熟悉的人,胡子快到胸口的村長、斤斤計較的寡婦嬸子、住在村東頭卻總愛跑來找我玩的苗子、秋天經常會塞給我幾個大棗的鄰家姐姐,以及爹娘、哥哥姐姐們。

我哭著想要跑出去,可是,塾師緊緊地捂著我的嘴,把我塞進了書箱裡,示意我不要說話。我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把刀插進了塾師的胸口,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

一個人漫不經心地走向了書箱,在同伴的催促下,隨手捅了兩下。

一下落了空,一下捅進了我的小腿,帶著村民們血跡的刀進了我的腿肉,又馬上離開,我死死地捂住嘴,恨意即將席卷我的大腦。就在這時,透過書箱的小縫隙,我注意到了塾師,他還沒有完全死去,正艱難地張合著嘴,試圖勸慰我,在看到那雙一如既往地使人安定的眼睛時,我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那群人遠去了,我小心翼翼地爬出書箱,爬到了塾師的身邊,他占了鮮血的嘴一張一合著,告訴我要去軍隊,找周家的人。

我躺在慢慢變涼的塾師身邊,看著被那些人放了一把火的村莊,放聲大哭。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哭著睡去了,一覺醒來後,眼前就隻有火勢漸漸縮小的村莊和早已僵硬的塾師,一切的一切,殘忍的告訴我,這不是夢。

勉勉強強用一塊布將傷口包起來的我跌跌撞撞的又去了軍營,見到了那些周家的男人。

於是,我被托付給了其中一個被年齡最大的人。

第一次看到他們在戰場上一個接一個殺死那些人後,我找到了那個人,對他說:我想上戰場,我想殺那些人。

那人摸了摸我的頭,手上的大繭一不小心蹭到我臉上,有點疼:“不行,你還太小了,又不會武功,殺不死那些人。”

我死死地咬著嘴唇,不想再軟弱的流淚,可是,淚光還是占據了我的視野,給那人身上沾著血跡的冰冷鎧甲添上了一份暖色,良久,我帶著哽咽說道:“我想學武功,你能教我嗎?”

那人愣愣地看了我一會,捏了捏我身上的一些肉,對我說:“我給你找個師傅,他是我爹,你跟著他好好學,以後能殺很多很多敵人。”後來我才知道,那人是在摸我的根骨。

沒過多久,四歲的我就跟著一群人一起,到了一個很大的地方,他們管這裡叫京城。

在這裡,我見到了那個人,彆人都叫他大將軍,說他是戰神。

大將軍說六隻是排行,得重新取個名字,他說我是周朝的子民,又致力於學武功,那就叫周武吧。

他把我加到很多人裡一起訓練,我是最小的,本來給我布置的任務是最輕鬆的,可是,我偷偷的給自己加了任務,被大將軍發現後,他就不會少給我布置任務了,相反,經常會給我多布置一些。

我很開心,因為每一天,我都能感覺到自己再變強,每一天,都離著那個要殺很多很多敵人的目標更近了一步。

訓練了五年之後,我已經成為這一群人中的佼佼者了,這一群人也陸陸續續地擴大到了百名,可我還是最小的。

也就是在這一年,訓練的隊伍裡加進了最後一個人,她是一個小女郎,比我還小,隻有五歲,可是,她的訓練任務比我們所有人都重,她訓練時比我們所有人都認真,她的實力,也比我們所有人都強。

自從這個小女郎進入訓練隊伍後,我們就一直被灌輸忠於小姐、幫助她成為女戰神的思想。

但是,隊伍裡最大的、也是最厲害的那個人,已經十六歲了,他對於自己以後要儘忠的是一個小娃娃感到很不屑,尤其是還是一個小女娃娃。

心裡不樂意,嘴上自然也就沒了分寸。

終於有一天,在他第一次嘲諷大將軍時,我衝了上去,打了他,但是,他比我強,我輸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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