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不想和親八(2 / 2)

單於硬撐著不讓自己流露出疼痛的神色,轉了個身麵對著宋慧宗行了個禮:“本王一直聽說中原的武功博大精深,仰慕已久卻從未有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真名副其實。不過,本王也覺得再打下去實在是不好,若是在長公主身上留下什麼傷疤,可就是本王的過錯了。所以,”單於又撐著受傷的腿,轉向了方唐,“永安長公主殿下,不如我們今日就到此為止如何?日後有機會,咱們再接著比試。”

方唐微微頷首:“可。”她現在不敢說多了,就怕一個不小心當眾嘔出血來,隻不過,聽單於的這個話,隻怕還是死心不改,不過,方唐在心中嗤笑,日後再見麵,她可就不會再放過他了,畢竟,在戰場上,重要的可不是兩方將領那個武功更高強,而是將兵之術誰的更厲害。而在這一方麵,不是方唐自大,匈奴單於可不是鑽研了幾十年兵法、經驗豐富的她的對手。

至於匈奴單於呢,他現在心情更激動了,但是卻不是見到一個美麗的玩物那樣的激動,而是見到一個難得的對手這樣的激動,尤其是這個與他旗鼓相當的對手還是一個美得傾國傾城的中原女人,這更堅定了單於要得到永安的心思。不過,現在這種心思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單於決定,在徹底的將永安抓到手裡之前,要在各個方麵擊潰她——她是將軍,那就在帶兵打仗這一方麵擊潰她;她是驕傲的長公主,那就逼她不得不為了國家跪著求他。

把她所有的傲骨都打折,然後把這個美麗的中原女子裝進籠子裡。

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單於在心裡慨歎,美好的他都願意為了她說著文鄒鄒的話與這些中原人虛與委蛇了。徹底得到她的那一天,真是令人期待呀!

虧得現在因為疼痛單於努力地維持了一個麵無表情的神情,否則的話,他這些心思略微表現出一點,隻怕方唐都會接著攻擊。

宋慧宗很貼心的勸剛從擂台上下來的兩人中場回去休整,方唐毫不猶豫地就走了,畢竟再不走她的內傷可就更嚴重了,出了大殿,方唐就看到了宋慧宗刻意安排的軟轎,直接坐了上去,雖然她平時不屑於坐這種東西,但是剛剛右腿上的傷實在是有些嚴重,如果真的要走回去,隻怕是不僅僅是養個百十天的問題了。

至於匈奴單於,方唐後來打聽到,他那天並沒有中間就退出宴會,而是一直堅持到了最後,離開的時候也沒有乘坐宋慧宗準備的軟轎,而是走出了皇宮,才坐上了來時的馬車。第二天依舊沒事人一樣的與各國官員一起參加活動,遊覽京城。

至於消息來源,當然是來自永安活潑的大宮女和沉穩但是閒得無聊的奶嬤嬤。

方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忍不住砸了咂舌,難得的對他升起了一點佩服,當時單於身上的傷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斷了的左胳膊對飲酒走路什麼的沒有影響,但是,他的左膝蓋可是一共受到了方唐兩次攻擊,雖然膝蓋骨沒有碎掉,但是方唐確定,裂紋是肯定有的,疼痛也是不可能弱的。

在這種情況下,單於竟然還能堅持著走出皇宮,一路上還與其他兩國的使臣偶爾談笑風生,這毅力,讓方唐不得不感慨,果然能夠坐上皇帝級彆的,都不是普通人呀!

說到皇帝,方唐就又想到了永安的皇兄、剛登上皇位的宋慧宗,這一位也不是普通人!

隱藏了自己真實的性格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都沒有被先帝和朝臣發現,而是被一致稱讚為溫文爾雅、和善可親的儲君,直到登上了帝位、對朝堂的掌控力度足夠強,才表現出一點自己的真麵目,比如儘數斬殺了參與諸王反叛之戰的皇子及他們最親近的皇女太妃,和鑒定的執行力先帝的遺旨,封方唐為女將軍。

這一件事一直讓方唐百思不得其解,先帝也就算了,自小與宋慧宗的關係就不是很親近,或者說,先帝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與永安親近上,再加上先帝本身眼力有限,所以沒發現自己這個大兒子的真性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新帝還沒登基時,就已經與朝臣打過很多年交道了,所以,到底是為什麼上百名朝臣在那麼多年的時間裡都沒有發現新帝的本性呢?

難道小皇帝真的是天生的皇帝料子,從小就心思那麼深沉嗎?還是說發現了這件事情的大臣都投靠了還是太子的他?方唐在心中糾結著,這也不太可能呀,哪裡會都投靠了他?

於是,就這樣,在大宮女和奶嬤嬤的監督下,不得不嚴格遵從太醫囑托躺在床上養傷的方唐,成功的又消磨掉一天時間。

可惜,傷情恢複依舊遙遙無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