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又點點頭，心裡卻有點奇怪——所以，A是真的以為委托者消失了，他不知道她融合了委托者？
準確來說，是委托者的魂體融合進了她。
說起來，對這件事，她好像根本沒有多想過，甚至還隱隱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為什麼呢？
也許，這涉及到她的真實身份。
方唐想了想之前A說她真實身份特殊時的神色，又想了想風梓奇怪的性格和天賦，有了點模糊的猜想。
不過現在所掌握的消息實在是太少了，她默默放下這件事，轉移了話題：“之前那個完全黑暗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這個解釋起來有點困難，”A組織了下語言，“大概類似於正反世界吧，你本應身處正世界，但因為某些原因，誤進了反世界，如果出不來、死在了裡麵，那麼正世界的你也會死亡。”
“可我記得自己的魂體確實是在你身邊，為什麼又會進入那個反世界？”
“嗯……”A稍加思考，覺得告訴她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個進入不是說你的魂體進入，而是，在魂體陷入昏迷狀態後，控製著整個魂體的‘意識’進入其中。這個‘意識’，就是你魂體的整個核心部位，相當於軀體的靈魂或者心腦。”
“原來如此。”方唐若有所思，既然魂體也有核心，那麼，像A這樣的係統，應該也有“核心”。
她眼神微閃，接著問：“我發現自己的魂體好像不太一樣了，感覺起來……更像個人了？！”
“啊，”A伸出手指摳了摳臉頰，有些苦惱，“我也發現了，魂體也分強弱，不是用魂體強度來劃分的那種，雖然那也屬於一部分，但是剛成為魂體時，整個的凝實程度更為重要，這種是天生的，一般來說不可更改，但你這次……”
方唐眉眼沒有絲毫波動，仿佛真的毫不知情。
“應該是因為自我催眠吧？這種能強化魂體凝實程度的奇遇非常罕見，真正遇上了也不會告訴彆人，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的催眠非常厲害，能有這樣的結果，也不是不可能。”
唔，隻要A能找到借口說服自己就行，至於方唐，她本身是知道原因的——吞噬了一個魂體，還是個不弱的、疑似與她同源的魂體，不強才是奇怪的地方。
而且，她自我催眠時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有理由的，比如吞噬任務者……
不過被A這麼一提醒，方唐想起件事，A，之前是不是說他們倆人之間的聯係被迫斷開了來著？那個契約？
她的催眠這麼厲害？
這可得好好利用，必要時刻當個保命底牌也足夠了。
不過她不太希望這件事能派上用場，畢竟，A對她，可以說很好了，她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如果沒有那個主仆契約就更好了。
她開口打斷A的苦思冥想：“我的疑問都解決了，可以進行下次任務了，怎麼樣，委托者找到了嗎？”
A眨眨眼，驕傲挺胸：“當然！”